閣樓中,宋時鳶無所事事的坐在桌邊發著呆。

這幾天,謝昀庭一直沒有過來,她也不能出這個房間半步。

她感覺自己再被關下去,都快要發黴了。

然後,就在她準備做些什麽的時候,卻聽見外麵的走廊聲響起了腳步聲。

謝昀庭終於過來了!

宋時鳶瞬間就打起了興趣,想著今晚肯定要好好鬧一鬧這個男人。誰讓他把自己禁足在這破地方的,還不讓去府中的花園散散步……當真是過分極了。

可是,打開門的時候,她瞧見他身上帶著血,卻是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把他扶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才對身後的雪燕說道:“莫要向其他人聲張,你去廚房裏弄些冰水來。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看見你做這些。”

“是,姑娘,放心吧。”

宋時鳶忙活了快兩三個時辰,就連針線都用上了,謝昀庭身上的傷口終於才止住了血。

好在她之前闖**江湖的時候,結識了不少會醫術的朋友,也跟著他們學過一些止血的辦法。縫合傷口什麽的已經是得心應手,熟練得很。

也得虧這個男人今天晚上過來的是她這裏。

要是放在那些什麽狗屁太醫和江湖郎中身上,怕是現在早就已經沒命了。

雪燕擔心道:“姑娘,少爺這身上的傷口可怎麽解釋啊……總不能如實相告吧,這怕是要嚇到老夫人的。”

宋時鳶說:“老夫人可是將門之女,什麽樣的場合沒有見過,擔心這些做什麽。反而,應該盡快查清楚的是他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他現在可是寧王。普天之下,除了趙元騁,誰還敢傷他?”

“是,那我待會兒去稟告老夫人一聲。”

可沒想到,她們剛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就察覺到閣樓下燈火通明……似乎是聚集了很多人。

宋時鳶一怔,小心翼翼地靠近窗邊,然後從上往下看去——

居然是趙元騁!

他身為皇帝,怎麽大晚上的還來到這裏?難不成和剛才謝昀庭遇刺的事情有關?

很快,上官睿帶著府裏的一眾下人很快跪地接駕,齊聲道:“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元騁沒說話,看起來麵色凝重。

身旁太監忽的尖著嗓子來了一句:“還不快讓寧王出來接駕!”

上官睿連忙解釋道:“回皇上,寧王從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府。”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趙元騁反而哼笑了一聲。

“朕的暗衛可看到,謝昀庭已經進了王府的大門!是要朕治你們一個欺君之罪嗎?!”

上官睿臉色一變,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瞬間就下得的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很快,趙元騁的眼神就落在了那閣樓上,問:“想必寧王不敢出來見朕,應該是躲在那裏吧?”

還沒等上官睿回話,已經一馬當先走向了那閣樓的方向。

他今晚倒是要好好看看,謝昀庭究竟有沒有謀反之心!

沒想到,才到門口,雪燕就衝著他盈盈一拜:“陛下留步,現在這房間進不得。”

“大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所有的地方皇上都進得!”一旁的公公尖著嗓子說道,然後直接一腳踢開了跪在麵前的雪燕。

上官睿緊跟其後,麵色凝重。

沒想到,眾人剛進到房間,看見的居然是一個女子在屏風後麵沐浴的情景。

察覺到門被人打開了,連忙嚇的整個人縮回了水裏。

趙元騁發問:“你是誰?”

屏風後麵的女子怯生生地回答:“民女宋時鳶,是寧王的妻子。”

妻子?

趙元騁沒想到謝昀庭這個男人居然真的不嫌棄這個女人,還把這個肮髒不堪的女人給娶了?!

看到一旁換下的外衣上帶血,趙元騁又問:“怎的換下來的衣服上有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