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了吧?”
“還好,聽說你今天發了很大的火……怎麽了?”
“這些事情不提也罷,說了反而還讓你也跟著生氣呢。走吧,看著要下雨了,我們一起回府吧。”
“好。”
謝昀庭替宋時鳶把帷帽戴上,手伸進紗後卷起兩根帶子係上,卻又突然開口:“你剛才出府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同?”
宋時鳶的手一僵,假裝不知他為什麽要這麽問,反問:“難不成是最近有什麽事情發生嗎?怎麽會突然這麽問我啊?”
既然她不知道,那謝昀庭就願意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對於他的阿鳶,他從始至終都是無條件相信的。
他直接坦白:“昨晚過來的刺客,我派人跟著過去,居然發現他們是龜茲國的人。自古以來,龜茲國就和大唐一直有矛盾,他們的國人也從不邁入大唐一步。”
“可是,沒想到到了今天,他們的刺客居然來了洛陽……甚至,還把目標對準了我們。”
“龜茲國……這個我可是聞所未聞,有可能是其他人雇來的殺手也說不定。”她一把抓住那雙剛幫他係完帶子放下來的手,臉上確實有些擔憂,
“阿庭,你這次就聽我的好不好?這刺客我們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倒不如先把我們的大計完成。”
話語間,還帶著隱隱約約地哭腔。
她今天已經和那個人說的很明白了,她不會承認她的身份,隻會承認她是謝昀庭的妻子。
可是,她太清楚這幫人的手段了,他們不可能就此作罷。
謝昀庭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轉念一想,隻覺得可能是懷孕了才會導致多愁善感。
他點頭:“龜茲國隻是一個小小的國家罷了,不足為懼,我本來也不打算怎麽再追究下去的。倒是你,阿鳶,你現在懷了孕根本不能使武功。現在時候特殊,你還是盡量不要出府的好。”
“好,我答應你……我一切都答應你。”
宋時鳶一邊點頭,一邊鑽進了他溫暖的懷抱中。
謝昀庭立刻感覺到啜泣聲下有熱淚滲入肩頭,他隻是暖暖一笑,然後一邊安慰她一邊眷戀地輕拍著懷裏人的背。
隻是,卻看不見她眼中糾結的眼神。
與此同時,上官睿坐在府裏的正廳裏,周圍一片寂靜。
昨晚刺客的事情,她剛才知曉,隻是讓她覺得很疑惑的是龜茲國的人怎麽會突然來攻擊他們兩口子呢?
他們一向和龜茲國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物……怎麽偏偏就朝著他們找過來了。
蒼蠅不丁無縫的雞蛋。
一切的一切隻可能有一種結果。
他們身邊有龜茲國的人!
剛好謝昀庭帶著宋時鳶回來,上官睿就立刻派人把謝昀庭喊了過去。
謝昀庭疑惑,問:“這麽晚了,母親還叫我過去……是有什麽事情嗎?”
來傳話的小丫鬟搖搖頭,直說:“老夫人從回來以後臉色都一直很差,似乎是在為什麽事情而煩心。”
“少爺過去一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