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月光朦朧,象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一地冷清。
宋時鳶覺得,似乎,最近的夜色都是那麽的不盡如意。
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淒涼意,望著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緒穿過心情的那片溫柔象霧一樣點點漫延,徘徊許久許久,最終在一聲無耐的歎息聲中飄散飄散。
宋時鳶看著寂靜的天空,隻希望這個九姑娘做的事情能夠順順利利。
她可以不要這個巫雅公主的身份,但是她不想和謝昀庭分開。
她其實也不想殺死這些人的。
是他們逼她這麽做的!
宋時鳶久久未能平複心裏頭的憤恨,突然覺得心裏頭又難過至極。世界上,最不能割舍的就是血脈。
她卻這麽做……
“如果真的要判我有罪的話,那麽來生我願意贖罪……這輩子,就讓我自私一點吧……”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有了色彩。
夜幕漸漸落下,東邊幾顆明星乍現,隨著點點星光漸漸增多,大地悄悄地融入一片溫馨的夜色之中。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的過去,街道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最近天冷的緣故。
夜黑風高殺夜。
“你們是誰?竟然敢闖進我們這裏的地方!真是可惡至極……要不是中了你的圈套!你早就已經死了!”
九姑娘哼了一聲,對於他們這些狗男人說的話反而是沒有那麽生氣。她瞟了眼角落裏矮瘦黑醜的男人,然後把手裏的刀子對準了他的喉嚨。
“你——這張臭嘴!給本姑娘閉上!”
瞬間,男人就不敢說話了。
“也就是本姑娘現在心情好,什麽都不願意和你計較了……你這張嘴,真是什麽臭的騷的都往吐!要換成我,親娘都不要的玩意。給我當仆人都不配,提鞋我也嫌髒.......”
一旁戴麵具的男人突然打斷了她說的話,看她的樣子已經猜到了是誰派她過來的。
她冷笑打斷九姑娘,直說:
“都是奴才,就你這般金貴?說吧,你收了那個女人多少的好處才願意鬧著死的風險過來殺我們?”
沒想到,這群人裏麵居然還有個聰明的人。
她立刻就來了興趣,直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告訴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這句話,戴麵具的那個男人瞬間就直直的從三樓的窗口跳出,然後重重的栽倒了河裏。
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而這邊,九姑娘吹了吹自己潤粉的指甲,漸漸沒了再逗這些人玩的興趣。
她直接說道:“你們都是必須死的人。”
孤寂的夜色下,她再也沒有猶豫的神色,那閃著寒光的刀直接一點一點刺向那些剛才還在辱罵她的人。
隻是輕輕的舞動而已,就輕輕鬆鬆地把這些人給解決了。
“還龜茲國的人?不過是一些草包罷了。”
她一邊笑著,一邊默默的退出了這間富麗堂皇的客棧。
根本沒有人聽到這個房間發出的奇怪的聲音,也根本沒有人想到竟然會有一個女人深夜潛入他們房間然後把這些個男人全部都殺了。
瞬間,所有的男人全部成為她的刀下亡魂。
至於剛才跳窗的那個男人,從三樓跳下去,肯定是隻有死路一條。
能活下來,根本沒有可能。
對於剛才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她九姑娘還有一絲絲憐憫之心,畢竟他長的很像她失散多年的弟弟。如果她的弟弟也順利的活下來,那麽也長的應該有這麽大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
這個世道,就連她這女子都很難容身,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呢?
反正她九姑娘已經做了那麽多事,殺了那麽多人,她現在隻認“錢”這個東西。
隻要給她錢,誰就是她的老板。
處理完一切,她立刻就偷偷潛進了宋時鳶所在的府邸,然後隔空傳音——
隻告訴宋時鳶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有人全部死了,你的事情我全部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