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定是!與胭脂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很年輕的樣子,十八九歲,看起來像是富家子弟,可是武功卻是很好,隻是隨便的揮了一掌,皆都震散了盧西三**的心脈,這個時侯,盧西三**怕是死了!”

“盧西三**?死得好!”林劍虹冷笑,就算是端俊漠然不動手,他也會想方設法除掉這三個敗類,三年前,僥幸被他們逃掉,沒有想到三年後還敢來杭州湊熱鬧。

“爺,接下來怎麽做?接胭脂姑娘回府嗎?”小廝低聲道。

“不用!隻要密切關注就好,有什麽消息盡快來報!”林劍虹揮揮手,示意小廝下去。

“是,爺!”小廝領命,恭敬的轉身出了花廳。

“端俊漠然,你終於來了!”林劍虹站起昂揚挺拔的身子,踱著步子走進書房,文案上,是一副似畫卻又不似畫的卷軸,上麵清晰的列出端俊漠然與天元盛的關係。

飄香院,冷飄香盡心的給冷絕心包紮傷口。

陸放的兵力要比他們想象的強勢上許多,他們被一千人圍攻,而冷絕心是因為要保護她而受傷。

細心的係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冷飄香感激的抬起眼眸,這個男人又救了她一命!

“為什麽用這樣的眸光看我?”邪魅的桃花眼勾起來,冷絕心笑笑,大手伸出來,宛如撫摸孩子一般輕輕的撫摸冷飄香那柔軟的發絲,眸光中帶著一絲寵溺。

“你又救我一次!”她輕垂下眼簾,緩緩的開口,聲音淡淡的,像雨露滴在荷葉上,但是下落到池塘中,卻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你也是因為救我而涉險!”他拍拍她的肩膀,不以為然的笑笑。

“我欠你兩命!”她低聲道,小手撫上他受傷的手臂,麵上盛滿了憐惜。

“還記得斷橋邊,西湖畔嗎?”她緩緩的開口,眸光迷離。

“當然記得,那是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冷絕心溫和的笑笑,聲音淡雅而清澈。

“我被那個負心男人騙,是你將我救下來,從那一天起,我就告訴自己,過去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活在你麵前的是冷飄香!”

“對了,飄香,你從沒有告訴我你過去的名字!”冷絕心似乎記起什麽,抬眸道。

“很重要嗎?”她淒楚的笑,她早已經不記得。

“不,一點都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冷飄香,我的好妹妹!”冷絕心笑笑,安慰的拍拍她的腦袋。

“謝謝你!”她黯然的垂下眼簾,如若不是因為她被那個男人騙失身,她不會做他的妹妹!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如煙嫋嫋婷婷的進來,手上是一個托盤,幾個豐盛的小菜。

“爺,你的身上有傷,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這些兒小菜都是我讓廚房給您做的!”如煙輕笑著,將小菜擺在桌上。

“辛苦你了!”冷絕心笑笑,站起身子走在桌前:“你們也一起吃吧,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

冷飄香與如煙對望一眼坐下來。

良久,冷飄香緩緩的開口:“爺,我可以問您一件事情嗎?”

“你說!”胃口大好,冷絕心懶懶的抬抬眸。

“您這次怎麽會被冷血的端俊漠然抓住,而且他抓住你之後,為什麽不立刻……“冷飄香猶豫了,沒有說下去。

“沒有立刻殺了我是嗎?”冷絕心輕笑,放下筷子,眸光中有著一抹狡黠。

“我這次出去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抬起潭黑的雙眸,唇角帶著一絲冷笑。

冷飄香與如煙對望一眼,洗耳恭聽。

“南宮玉就是端俊漠然!”他的話說完,兩個女人立即皆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冷飄香,她的麵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南宮玉是她除了冷絕心之外,唯一動心的一個男人!但是現在……

“你被擒是因為那個女人?”如煙不悅的開口,她的話一出口,冷飄香又再次倒抽一口冷氣,用力的盯著冷絕心的俊臉瞧。

“對!”冷絕心冷笑,因為受傷不能喝酒,隻能抿了一口清茶。

靜溢,房間中突然變得靜溢的嚇人,如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冷絕心好久,最後默默的垂下臉,徑直扒著飯。

冷絕心卻不覺得有什麽異樣,照舊吃得歡,喝的歡,並沒有將如煙麵上的失落之情放在心上。

但是在垂眸之際,他眸光一暗,他隻有這樣做,才能阻止淩西兒與端俊漠然之間莫名增長的情愫,也隻有這樣,淩西兒會將他放在心中!

房間中的空氣還是尷尬,從頭到尾隻有冷絕心一個人在笑而已,冷飄香表情凝重,如煙則是心煩氣躁,兩人都是埋頭扒飯,最後草草的收拾。

後院,夜風漸涼,如煙則照舊紅色妖嬈的裙衫佇立花亭前,眉頭緊鎖,眸光陰狠。

“沒有想到淩西兒這麽命大!”身後一個軟軟的聲音傳過來,冷飄香上前,手中是一壺好酒,一碟小菜。

“是你的毒藥太差勁!”什麽七日追魂散,現在淩西兒比誰活得都歡快!

“是嗎?那你有更好的辦法?”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連她的七日追魂散都能解,高手!她嘖嘖的感歎。

如煙冷冷的別過臉不說話。

“如煙姐!”冷飄香突然轉換了語調,冷冷的喊出她的名字。

“做什麽?”沒好氣,更加的無奈。

“從此之後你不許再動淩西兒一根毫毛!”她若無其事的給如煙斟上一杯酒,話語的語氣卻陰狠的讓如煙發抖。

“怎麽?你後悔了?你不是想要得到南宮玉嗎?”如煙心神一凜,緊張的回眸看著她冰冷的臉。

“沒錯,我後悔了!現在爺已經對淩西兒用情太深,我不想看到他傷心,你如果想殺淩西兒,除非先殺了我!”她“啪”的一聲將酒壺狠狠的摔在桌上,濃鬱的就像立即彌漫了開來,香甜的美酒沿著石桌緩緩的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