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斷開落地,黎初甚至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聽到清脆的一聲,她先是呆愣兩秒,然後怒聲吼道:“薑禾悅!老子TM弄死你!”

“明明是你沒拿穩…”

“艸你媽的智障,沒拿穩能摔斷?”黎初真的控製不住怒火,氣到發抖,她的東西第一次被人這麽糟蹋。

“小姑娘凶什麽...”

“老子十三個億的東西,你說凶什麽!”黎初現在氣到想殺人,“再說你TM替她賠!”

在場都是普通人,一個億都是望塵莫及的地步,何況是十三個億,瞬間遠離薑禾悅,生怕扯到自己身上。

薑禾悅也沒想到這條項鏈這麽值錢,抱著僥幸的態度問道:“初初,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黎初無法平息怒火,她在盡量控製自己不要動手弄死薑禾悅,“13億1400萬,特製,你說怎麽賠吧。”

眼淚又是止不住地流,薑禾悅的慣用伎倆,動不動就哭,“初初我不知道你今天怎麽了,一來就朝我發火。如果是別人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說,打我罵我也認了。但是剛剛明明是你使勁扯,項鏈才壞的。你要是實在讓我賠,我也隻能靠這家甜品店還了。”

配合她紅透的眼眶,畏畏瑟瑟的動作,彷佛受了多大委屈。一席話又是感情牌,又是說黎初不講理,還顯得自己特大度,茶藝大師不過如此。

“不。”

黎初說出這個字時,薑禾悅以為自己的感情牌像以前一樣起了作用,心裏暗自嘲諷黎初蠢,下一秒就聽到後半句。

“這家甜品店是我的,你多大臉拿它來還賬。”

“初初你...”

“兩天後我來找你,自己想辦法錢一分不少給我。要是沒有,你知道我平時怎麽對那種兩麵三刀的人,我保證,你的下場比她們慘。”

黎初不給薑禾悅多說話的機會,撂下這句話拿著項鏈疾馳而去,她怕再多留一分鍾,這裏將會多一個大體老師。

“媽的智障智障!”

回到璞苑,黎初坐在沙發上拿著被碎屍兩斷的項鏈,一臉生無可戀,心裏罵了薑禾悅幾千句不嫌多,“讓我怎麽給他交代!人家給老婆的東西,就這麽碎了!”

“薑禾悅你個傻逼二百五!腦子空的連水都沒有!癩蛤蟆裝小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罵聲戛然而止,黎初僵硬地看著站在玄關的容景珩,尷尬地打招呼,“Hi.”

救命,什麽大型社死現場,這種潑婦形象被看見了。

【可愛】

忘了,這位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

容景珩表麵看似淡定,細看拿手機的手攥得青筋都起來了,他輕咳一聲,眼尖看到了黎初手裏的項鏈,心情瞬間低落,“拿回來了?”

黎初心虛,連忙把項鏈塞到背後,“你這東西,真的不可能再做一條一摸一樣的了嗎?”

“不能。”容景珩回答迅速,眼神暗了幾個度,說話都感覺喉嚨是幹的。

“那你介不介意娶兩個?”黎初說出來都覺得荒謬,她都不敢看容景珩仿若看智障的眼神,心一橫,一手一截,拿出項鏈。

容景珩挑眉,“斷了?”

“嗯,但我不是故意弄斷的。是有個傻逼,她腦子不正常。”黎初還忙著解釋,聽到容景珩的心聲,傻眼了。

【斷了好,不用我自己動手了】

“既然斷了,是不是可以算做沒找回?”容景珩眼神在兩截項鏈之間流轉,嘴角淺淺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是。”黎初破罐子破摔,細長的眼尾上揚,“我賠不了你一根一摸一樣的,那隻能把我這個人賠給你了。”

容景珩聞言,微眯著眼,手不自覺地摩挲腕表,“你確定?”

“怎麽?我不行嗎?當初可是你非要娶我的。”黎初骨子裏的惡魔性質壓製不住,她喜歡帥哥,各種各樣的,但像容景珩這麽極品的,她也沒見過幾個。

說話時故意站起來靠近了容景珩幾分,沒想到左腳絆到茶幾,慣性使然,讓她跌入了容景珩懷裏。

兩人雙雙呆愣,容景珩的手搭在黎初腰上,瞬間不僅耳根子紅,臉也紅。

【老婆的腰好細】

【有點不能呼吸了】

聽到最後一句,黎初抬頭,踮腳湊近,感受到容景珩竟然沒有呼吸,生生憋著一口氣,她心裏發笑,這也太純情了吧,就這麽抱一下就緊張到不能呼吸了。

【太近了,都可以看到老婆的睫毛了】

【老婆的唇...】

容景珩沒有再敢看下去,在產生危險想法之前,他閉上了眼。

“怎麽樣,我行嗎?”黎初倚在他耳邊,輕輕呼了一口熱氣,然後從他懷裏退出來,雙手環胸,戲謔道。

容景珩維持環腰的動作幾秒後收回手,揉了揉發熱的耳朵,“項鏈原圖紙我有備份,如果以後你覺得不合適,雖然不能做一條一摸一樣的,但是也可以拿著圖紙定製一條給我,離婚協議依舊有效。”

容景珩既想要留住黎初,但是又怕她被困住,所以將選擇權交給她。

“好啊。”黎初爽快答應,手機鈴聲適時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還知道有我啊...”

“他去幹什麽?”

“知道了,會回去的。”

電話也就幾分鍾,從黎初的語氣就能猜出打電話的是她爸爸——三大世家之一黎家現任董事長黎誌安。

【還是不願意帶我回去嗎?那小子都不知道去過老婆家多少次了】

結婚後黎初就一直抵觸容景珩去她家,容景珩看出來自然識趣不去打擾,所以至今沒去過,甚至連璞苑黎初的房間容景珩都沒進去看過。

黎初疑惑,他這次是從哪句話聽出不願意帶他回家,她說的明明是衛舟那二百五。明晚家裏聚會,衛舟一個外人非得湊熱鬧,光是聽著就覺得煩的程度。主要是她之前幹的傻逼事太多,尤其是追衛舟這一條,家裏人還不知道。

“明天家宴,你要跟我回去嗎?”為了避免容景珩多想,黎初禮貌性地問道。

容景珩明顯整個人一頓,抿抿唇,“要是沒安排就去。”

【看來明晚的會得推了,讓林特助去開,給他漲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