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深的話,讓氣氛也一下子寂靜下來了。

我還沒從他的話裏回過神,便又聽到他清晰的聲音重新響起了,他說:“林家,是不會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

二婚?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跟宋哲離婚後,不就是個二婚麽?

林靖深的話,無疑是把他心裏所想的意思表達出來了,更是再告訴我,湯言,別癡心妄想,就算現在跟他有一絲的關係,但也不代表以後會有什麽實際性的關係發生。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自不量力,我本就不該如林靖深抱有任何幻想。

我是什麽?他又是什麽?

我又有什麽資格?

想到這些,我心裏是帶著一絲的憤怒。

我雙手緊緊握住,整個人都僵硬了,我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直接癱坐在地板上。

宋哲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麽,電話那頭的林靖深,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率先結束了通話。

宋哲將手機放回包裏,然後丟棄在我麵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言語中帶著嘲諷,他說:“湯言,認清現實吧!你以為你跟林靖深睡了,他就真的會娶你?我勸你還是跟我配合,我們合夥從林靖深身上敲詐一筆,然後我分你一半,如何?”

宋哲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考慮的必要。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宋哲以為是因為我嘴巴被手帕堵著,所以他立刻伸手替我拿掉嘴上的手帕,然後問我:“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抿唇看了一眼宋哲,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皺著眉,目光緊盯著他打量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我才問:“宋哲,你知道樹活著是為了什麽嗎?”

宋哲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沒等他想明白,便繼續說:“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張臉。”我淡淡地笑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緩緩道來:“人要是沒有了臉,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而你恰好就是這種人。”

話說完,我低下頭不再出聲。

宋哲被我的話氣的語塞說不出話來,他怒氣衝衝丟下一句:“湯言,你別太得意,你總會跪著求我跟你合作,不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宋哲出去後,將我一個人鎖在小屋裏。

因為手被捆在背後,我想躺著也不方便,我隻能依靠在牆壁上。

我一直獨自待在屋子裏到天黑,期間宋哲沒有進來過,我也聽不到外麵的任何動靜。

我開始擔心,宋哲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己離開了,如果真是這樣,我估計會被活活餓死。

在我左思右想的時候,手機響了。

突如其來的鈴聲聲音特別大,我下意識朝門看了一眼,沒聽到動靜後,我這才立刻往包包的位置挪動,但雙手被捆在身後,一點兒也不方便。

我隻能憑著雙手去打開包包,費了好大得勁兒才拿出手機。

我扭頭看著地上的手機,是岑溪打來的,我吃力的按下接聽鍵,原本想按免提,但又擔心被宋哲聽到,所以隻能側身躺在地上,將耳朵貼在手機上。

沒等我出聲,便傳來岑溪的聲音,岑溪焦急地問:“湯言,你沒事吧?你不是要跟宋哲離婚了嗎?怎麽又突然跟他待一塊了啊?”

“你怎麽知道我跟宋哲在一起?”我有點好奇,岑溪是怎麽知道我跟宋哲在一塊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