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靖深始終都不說話,我再次開口道:“林靖深,你連自己跟簡然的事情都沒想清楚,你又來對我承諾這些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你不覺得太過虛偽嗎?”

“等你想清楚簡然的事情,我們再談吧!”

說罷,我便想掛斷電話了,可林靖深的話在這時傳來了,他道:“關於她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要多久?一天?十天?還是一個月,又或者更久?”我接著他的話追問道,麵對我的追問,林靖深一下子卻回答不上來了,我珊珊笑了笑,我道:“無論多久,總該有個時間吧?連個大概的時間也沒,林靖深,你要我如何是好?”

“婚姻本就是兩個人的生活,如果你非要加多一個人進來,我會受不了,我也不會接受。”

他是我的先生,我接受不了他心裏一輩子都裝著另一個女人,無論是恨還是愛我都不允許。

我把自己心裏所想的全部說出來了,因為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沒有了最初剛知道他們的事情那種難受煎熬的心情了,更多的是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如果他解決不了,我就退出離開。

我希望自己過的好點兒,開心點兒,我不想失去自我。

如果連自己的本身都失去了,那麽這樣的生活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林靖深一直沒出聲,他沉默聆聽著,他深沉的氣息,就算隔著手機我也可以感覺到,伴隨著空氣的凝固,他的話也想起了,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他道:“我會處理好!”

“湯言,你隻要記住,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永遠也別想逃脫這個頭銜,我不會允許。”

林靖深的話,讓我心裏不禁顫抖,他的話說完後,我沒有在出聲,而是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隻是,跟林靖深通完電話後,我的心情一直空落落的。

臨掛電話前,他所說的那句話,深深紮在我心裏,我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理,隻知道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了。

但是我明白,這個時候,我不能夠急,我想要的是一個他心裏除了我裝不下其他女人的林靖深,如果他可以做到,那麽我願意等。

又過了一天,林靖深始終沒有出現,我隱約猜測到他住院的情況或許有些嚴重了。

忙完工作後,我提前下班驅車去了遠東集團。

到了遠東集團,我打電話給岑溪,讓她來樓下的咖啡廳坐會兒。

很快,岑溪來了。

她笑盈盈地看著我問:“怎麽?想我了?居然約我喝咖啡了。”

我淡淡地笑著,我說:“是的,想你了。”

“嘖嘖嘖,我相信你才怪。”岑溪端起我點好的咖啡喝了口,她道:“說吧姑奶奶!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林靖深住院,傅遠東知道嗎?”我不再多言,直奔主題。

岑溪聽後怔了怔,這才鎮定地笑道:“知道。”

“告訴我,是什麽原因。”

“你是他的妻子,難道不是直接去問他?”岑溪看著我問。

我抿了抿唇說:“我樂意問你。”

“湯言,你們倆因為他的初戀情人鬧分居了?”岑溪一句話將所有事情戳開了。

我故作鎮定地望著他,我說:“不是分居,隻是想試試距離產生美是不是真的。”

“你少來。”岑溪不信,她說:“湯言,我了解你,所以你不用跟我說謊。“岑溪坐直身,雙眼緊緊盯著我,她繼續道:“說吧!你打算怎麽辦?”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對視著岑溪的眼睛,我道:“林靖深,到底怎麽了?”

“他胃出血發作,情況有些不太樂觀,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岑溪一臉麵無表情的說道,聽完她的話後,我沉默了。

林靖深胃出血,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喝了酒,不然又怎麽可能會發作呢?

我沉默不說話,岑溪看了看我繼續說:“你倆這一次真的很僵,小言,你帶著悅悅住在公寓,跟林靖深也不太聯係,難道你真的打算離婚?”

“離婚?”我重複著這兩個字,我訕訕笑了笑:“我怎麽可能離婚?我不會退出,就算要退出也不是我退出。”

我的話,也像是再提醒自己。

既然我已經選擇了他,那麽不到最後,我又怎麽可能放棄呢?

雖然在這段婚姻中,我也曾一度想過要放棄,但是每每這麽想之後,我就告訴自己,這樁婚姻是我自己選擇的,就算哭著也要走到無法繼續走下去的時候。

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也許你會笑我傻,笑我太過執著,但是能怎麽辦呢?我沒有家人,是他給了我一個家,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又怎麽舍得放棄呢?

也許是林靖深昨天的話,讓我下定了決心?

岑溪聽完我的話後,她笑了笑,她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小言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湯言。”

“以前?以前的我是怎麽樣子的?”我似乎都快忘記了。

這麽想著,心裏不禁多了一抹憂傷。

岑溪緩緩道來:“你自信,傲嬌,自戀自大,無論什麽在你眼前,都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事情而已。”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你可以這麽想。”岑溪笑了笑她說:“林靖深還在醫院,你去看看他吧!”

“你可以走了。”我不回應岑溪,而是催促她離開,岑溪白了我一眼,嘴裏惡狠狠罵道:“白眼狼。”

“謝謝誇獎。”

.....

跟岑溪見完麵後,我有些走神,開著車一直閑逛,最後還是開到醫院了。

車子穩穩停在醫院門口,我心裏不禁問自己要進去嗎?

我深吸了口氣,推開車門朝醫院走進去了。

我按照岑溪告訴我的病房號找到了林靖深住院的房間,站在門外,我有些猶豫不定,再我糾結怎麽進去的時候,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

是趙秘書。

我們對視一眼,他立刻微笑道:“太太。”

他的聲音很洪亮,回**在房間中久久揮之不去。

我淡淡地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趙秘書將門開圓,隨著門的打開,我一眼便看到林靖深了,他坐再病**,身上穿的病號服,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絲,他手裏拿著一個文件正在看,聽到趙秘書的話,他抬頭看過來恰好與我對視上。

我們沉默沒說話,趙秘書做出一個請我進去的手勢,我點了點頭走進去,然後趙秘書離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我跟林靖深兩個人,他先開口問:“你怎麽來了?”

“看來你並不打算告訴我?”我笑了笑問道。

林靖深皺了皺眉說:“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是麽?這麽說,那你已經不拿我當做自己人了?”

“不是。”他低沉的語氣,他說:“湯言,你又知道我是因為什麽這樣嗎?”

他的話把我問住了。

我不出聲,定定地看著他。

他又說:“我已經沒事了,明早就出院了。”他的聲音沒了剛剛那種生硬跟逼問,反而多了許多溫柔。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他住院的原因。

一時間,我們竟都沉默下來了,放佛我們之間已經沒了話說似得。

這樣安靜地待了一會兒,林靖深忽然質問了一句:“湯言,當初你為何要選擇我?”

他的話,讓我一怔,他是什麽意思?我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他問的那般認真,我自然也不會敷衍,我抿著唇仔細想了想,當初是我再古鎮工作,他找到我,我們一拍即合決定結婚,在那之前,他說過好幾次我都不曾答應,但不得不承認,我心裏早早就已經有了他的存在。

隻是我一直再猶豫而已。

但那次,我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所以就答應了。

原因很簡單,我心裏有他。

我直言不諱的說:“因為我愛你。”

這樣的回答在直接不過了,我的話,讓林靖深定住了,也許他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

林靖深繼續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林靖深,你應該了解我,如果不是真的,我根本用不著委屈自己。”

......

林靖深出院的時候,我帶悅悅一同來接他的。

該有的規矩,我自然是一樣都不會少,至少讓悅悅懂得一個做女兒的責任。

即使她現在還小也一樣要懂得。

從醫院出來,我們一同坐在車裏,我抱著悅悅,林靖深坐在我身旁,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的手觸手可及。

他身上的氣息圍繞在我鼻中,讓我不禁多吸了口氣。

我們安靜的坐著,車子朝別墅的方向駛去,自從我搬出別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走這條路。

忽然,車子一個急刹,原本平穩的氣氛讓人一驚,悅悅也因此被嚇哭。

林靖深抬起手搭在我肩上,他的手掌溫熱有力,他輕聲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他蹙眉道:“怎麽回事?”這話是對開車的趙秘書說的。

趙秘書聽後回應道:“林總,有人擋住了去路。”這條路是別墅的私人道路,所以一般很少會有人在這裏行走。

接著,副駕駛的蕭洋說:“林總,好像是簡總監。”

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