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再說話,林靖深問我:“怎麽突然回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說:“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說完,我抬起手主動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也跟著靠過去,林靖深順勢摟著我,他低聲道:“真想我了?”
“難道你不想我?”我昂起頭看了看他。
他嘴角泛著笑意:“想。”
說著,他低下頭親吻著我的唇,我踮起腳尖配合著,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後,我輕聲詢問林靖深:“以前怎麽沒有聽說你還有一位表姐?”
“她很少在國內,所以一時忘了跟你提,想著等你們見麵再說。”林靖深帶著我朝臥室裏走去,他說:“施樂剛回國,這兩天,你陪她在渝城轉轉。”
“好。”我笑著應道,我說:“靖深,我們結婚的事情,你對母親說了嗎?”
“嗯,已經說過了,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林靖深回道。
林靖深又是一句:“施樂回來,會在別墅住段時間。”
“好啊!”這裏是他的地方,他的親戚來了,自然是在這裏住。
不過林靖深剛剛說,施樂一直生活在國外?我眨了眨眼,輕聲問:“表姐一直住在國外?”
“對。”
“她在國外定居了嗎?”
“沒。”林靖深冷聲道,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可我卻不在意,我繼續問:“她在哪個國家啊?”
“法國。”他看了看我淡淡道,隨後不許我再多說一個字便製止道:“湯言,這是我們結婚後第一次見麵,你不應該在注意力放在不相幹的事情上,我會不高興。”
“好,我不問了。”我笑了笑,心裏卻升起了一絲的好奇,上次林靖深去法國出差,趙秘書提前回來了,而他去哪裏一直成了謎?
他是去找施樂了嗎?
施樂是他表姐,如果去找她,又為什麽要瞞著呢?
見我心不在焉的走神,林靖深一用力,便把我推倒在床,他跟著欺身而上,然後不管不顧地開始懲罰我。
.....
次日,我起床時已經日曬三竿了,身旁也早已沒有林靖深的蹤影了。
我洗漱後換了身衣服這才走下樓。
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餐廳裏傳來一陣笑聲。
是林靖深跟施樂的。
不知聊了什麽,竟然笑的這麽歡,在我印象裏,林靖深難得會這樣。
我皺了皺眉往餐廳走去,看到林靖深跟施樂相離很近,他們盯著手裏的手機不知在看什麽?
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來了。
我就這麽單薄地站在原處,一眼望去,給我一種他們十分相配的錯覺。
我搖了搖頭,這才輕聲打斷他們:“早上好,你們在看什麽呀?”
“是小言來了。”施樂抬頭微笑道。
“怎麽不多睡會兒?”林靖深看了看我,我嘟著嘴責備道:“姐姐都起來了,你也不喊我,讓我睡這麽久。”
“小言,沒事的,你別在意。”施了在一旁說道:“聽靖深說,你之前在忙古鎮的項目,一定很累吧?”
“還好。”我淡淡地應道,走到林靖深身旁坐下,也不避諱,端起他麵前的牛奶杯送到嘴邊抿了口去。
“管家。”施樂輕聲喊道:“替小言盛一碗小米粥來。”
“好的施小姐。”管家恭恭敬敬應著,跟著轉身去了廚房。
吃過早餐後,林靖深開車帶我們去了何女士居住的地方,一路上,施樂都在跟林靖深聊天,我完全插不進去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暢聊的林靖深。
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何女士居住的公寓在之前來過的活動中心附近,我們到哪兒的時候,何女士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
車子剛剛停穩,施樂就立刻跑上前抱著何女士,她們源源不斷地聊著,我跟林靖深站在一旁沒有打擾,我輕聲問林靖深:“表姐跟你的感情很好。”
“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難怪。”
“嗯?”
“難怪你在她麵前,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側過頭望著林靖深,他蹙眉道:“怎麽?吃醋了?”
“沒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醋,但女人天生是小氣的生物,要說完全一點兒不吃味自然是假的,可我認為自己不該這樣,如果我真這樣就太小氣了,林靖深也已經說過了,施樂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就如同我跟陸楓一樣。
那種感情,我懂。
這時,施樂跟何女士聊完了,林靖深握住我的手走上前,他低聲道:“母親。”
何女士嗯了聲,看向我。
我跟林靖深已經結婚,自然也是隨著林靖深稱呼,不過我覺得媽媽更親密點兒,所以便喊道:“媽媽。”
何女士微微笑了笑,她說:“以後靖深就交給你了。”
“媽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
“我很放心。”
我們去了上次那家野菜餐廳,林靖深已經提前預定好位置,也安排好了菜。
所以一到那兒就可以開席了。
期間,一直都是他們在聊天,我基本沒怎麽說話,他們聊得話題我都沒有參與過,所以也插不進去嘴。
吃過飯後,施樂提出讓何女士跟我們一同去別墅住幾天,但何女士拒絕了,她說:“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住了。”
聽了她的回答,我們也沒再強求。
何女士突然問施樂:“施樂,林林自己在國外,他能行嗎?”
“姨媽放心,我已經安排人照顧他了。”施樂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淡定,但很快消失了,她臉龐雖然帶著笑意,但總讓人覺得很牽強。
何女士點著頭說:“那就好。”
我們一同將何女士送回公寓,回去的路上,我好奇地問:“表姐,林林是誰呀?”
我的話說完,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林靖深跟施樂對視一眼,讓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忍不住問:“你們怎麽了?”
“沒事。”施樂僵硬地笑了笑,她別過頭看向窗外,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而林靖深自然也沒再說話。
我們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回到別墅後,施樂說累了然後就上樓了。
我跟林靖深對視一眼,他麵無表情,目光深沉,就好似我做錯什麽一樣?
我問:“靖深,你跟姐姐都怎麽了?”
“沒事,別亂想。”林靖深這樣子敷衍道。
可我不是傻子,我說:“那林林到底是誰啊?”
“湯言。”我的話問出口,林靖深突然加重聲音喊了句,我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大聲,接著,他冷漠道:“跟你無關。”
林靖深的話,讓我一下子有點懵圈。
他的情緒變化的太快,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我尷尬地笑了笑:“好,我不問了。”看著他轉身上了樓,我獨自坐在大廳像個傻子一樣。
從我問林林是誰開始?
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怪異。
難道林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麽?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心裏特別的壓抑,我不想在這裏待著,拿汽車鑰匙我便出了門。
從別墅出來,我竟無處可去。
之前住的公寓,空****地我又不想回去。
最後隻能給岑溪打電話,然後直接開車去了她的住處。
我把跟林靖深領證的事情跟岑溪說了遍,她聽後一臉震驚,好一陣都無法接受,她說:“你們倆要不要這麽快?前不久還在鬧別扭,這突然就領證了?”
“一時腦熱。”現在想想竟然會覺得後悔,林靖深對我這麽冷淡,我真的懷疑他把我騙到手了就隨便對待了?
“湯言,你重色輕友,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岑溪突然大聲喊道,她抬起手用力掐了掐我的胳膊,我疼的眼淚直打轉。
我沒有解釋,她也了解我,做事向來都這樣。
我突然很認真的問岑溪:“你把傅遠東喊來好嗎?我有事情要問他。”
“怎麽了?怎麽這麽嚴肅?”
“沒有,就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他,你把他騙來。”
岑溪雖然不知道我有什麽事,但最後還是把傅遠東喊來了。
傅遠東來得很快,但他沒料到我也在,一進門看到我坐在客廳,他驚訝道:“湯言?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我應道,示意他做,然後開門見山問:“傅總,我今天有事問你。”
“嗯?你說。”
“施樂你認識嗎?”
“你怎麽知道她?”傅遠東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是認識的。
我笑了笑說:“她是靖深表姐?”
“是的。”
“僅此而已嗎?”
“湯言,你想知道什麽?”傅遠東直視著我,我沉默了才說:“沒什麽,隻是處於好奇,想問問你而已。”
“湯言,靖深跟施樂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想知道什麽,應該去問靖深,你們都結婚了,我想,他應該會告訴你。”傅遠東的話,字字都是點到即可,讓人不禁的多想。
我沒再說話,心裏亂糟糟的。
岑溪在一旁問傅遠東:“你要知道什麽就說出來啊?怎麽表姐住進家裏去了?”
“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別插手。”傅遠東是這樣說的。
我看了看傅遠東跟岑溪,然後深吸了口氣說:“好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顧岑溪的挽留,我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從岑溪公寓出來,我手機響了,是林靖深打來的。
我望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然後才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林靖深的聲音,他問:“你在哪裏?”
“在外麵。”
“馬上回來。”林靖深的語氣不悅,還帶著一絲命令,然後不等我多說一個字,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冷笑一聲,往車走去。
我開車回到別墅,裏麵燈光璀璨,而我有點兒空落落的。
我停好車走進去,餐廳裏跑來一股飯菜的香味,林靖深跟施樂走坐在餐廳前,看到我回來,施樂招呼道:“小言,快來吃晚飯。”
“好。”我微笑著往餐廳走去。當我拉開椅子人還沒坐下,便聽到林靖深冰冷地質問道:“幾點了?”
“靖深。”施樂伸手碰了碰林靖深手,林靖深卻沒有理會,而是抬眼看了看我,繼續問:“湯言,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就應該遵守我的規矩,一聲不吭就離開,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回不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你想做什麽?”
林靖深的話,仿佛在責罵一個孩子一樣。
讓我一時不知說什麽,隻能僵硬地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靖深,吃飯吧!”施樂看了看林靖深,但林靖深卻沒有要開動的意思,施樂連忙起身拉開椅子讓我坐下:“小言快坐下,菜都涼了。”
“姐姐謝謝,我不太餓,你慢慢吃。”說完,我看了一眼林靖深,轉身離開餐廳回了臥室。
心裏像是被什麽敲打了一下,怪怪的感覺夾雜著一點兒難受。
我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自然不會是林靖深,接著,響起管家的聲音:“太太,先生請您下去用晚餐。”
我輕笑了聲:“你告訴他,我不餓。”
管家前腳剛走,我後麵就跟著接到陸楓的電話,陸楓在電話裏說有事找我,想見個麵,原本我是會拒絕的,但現在我不想待著這裏,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換了身衣服,然後畫了個淡妝,就出發了。
可當我從樓上下來,正準備走出大門的時候,林靖深的聲音突然從餐廳裏傳來,他說:“你去哪裏?”
“出去一趟。”
“不許去。”他直截了當的命令。
我沒有理會,而是對施樂說:“姐姐,我有個約會要出去一趟。”
施樂點了點頭:“好的,你去吧!”
“我說了不許去。”林靖深態度堅硬,我沒有打算理會他,而是繼續往外走,他忽然威脅道:“湯言,你若敢踏出這道門,就別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