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賀夕顏很不客氣地笑出聲。

“老公,對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去衝一下冷水,我去墊個姨媽巾就來給你換床單。”

蕭墨寒暴怒,“滾!”

他死死地握著大拳,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自己沒對她動粗。

這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會來姨媽,還故意一直撩他。

賀夕顏憋著笑,努力讓自己不再笑出聲。

隻是那顫抖的肩膀出賣了她,在蕭墨寒那吃人的目光下,她連滾帶爬的下床套上浴袍開溜。

……

兩分鍾後,她換好姨媽巾再次來到次臥。

蕭墨寒在衛生間還沒出來。

她手腳麻利地換了床單。

隨後有些心虛地敲響衛生間的門,“老公,你好了沒?”

“要不要我幫你放水?”

蕭墨寒氣焰不減,“滾,回去收拾好你的東西。

明天就給我滾蛋!”

賀夕顏知道今晚是真撩過頭了。

要是今晚不把他搞定,明天他真會讓她滾蛋。

她擰了下衛生間的門把手,發現被蕭墨寒從裏麵反鎖了。

賀夕顏挑了一下眉,一個破鎖也想攔住她?

她返回主臥翻出一個如針般細的發夾,將那發夾兩邊掰直,再次來到次臥。

蕭墨寒沒聽到外麵的聲音,還以為那女人已經被他嚇住了,乖乖地滾回去了。

結果下一秒,他就聽見衛生間鎖‘哢嚓’一聲。

蕭墨寒一驚,回頭一看,就見賀夕顏手裏不知拿了什麽東西,把門給開了。

“你……你怎麽把門打開的?”

這女人從那晚醒來後,隨時都在給他意外的震驚。

賀夕顏將發夾掰回原形。

“不就是開鎖嘛,這有何難?

隻要不是高科技的指紋電子鎖,短時間內我都能用鐵絲給它打開。”

蕭墨寒扯下浴袍蓋住下半身,目光充滿懷疑,咄咄逼人問。

“你不是賀夕顏,你到底是誰?”

曾經的賀夕顏可不會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老公這話說的,我不是賀夕顏我是誰?”

她掀開浴袍,露出胸口上方那顆桃心的紅痣。

“看看,這位置上的痣你應該熟悉吧?”

“你要不要摸摸?是不是真的?”

蕭墨寒見她沒臉沒皮,氣得牙癢癢,“你給我把浴袍穿好滾出去。

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不然,我讓你明天什麽也得不到。

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賀夕顏翻了個白眼。

“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做什麽?”

她不但不出去,反而幾步走到蕭墨寒身邊…………

蕭墨寒原本暴怒如雷的聲音,因為賀夕顏的操作變成啞巴了。

賀夕顏厚著臉皮豁出去了,不理會蕭墨寒…………

蕭墨寒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不可思議,最後忍不住哼出聲,大手死死地抓住浴缸……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心髒某處狠狠一顫。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

結果,會疼!

他沒做夢。

這女人今晚的所作所為,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

賀夕顏紅著臉出了衛生間後,爬上床,扯被子將頭蒙住,裝死!

她今晚犧牲這麽大。

明天狗男人要是還要離婚,她就直接把他嘎了,一起毀滅。

蕭墨寒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隆起的被子,捏了捏眉心,額頭一陣陣抽疼。

他真是快被這女人搞瘋了。

不按套路出牌不說,臉皮比起過去那不講道理更加難纏。

打一巴掌給一個棗,說的就是她。

……

第二天。

賀夕顏頂著一對熊貓眼起床。

昨晚撩蕭墨寒,搞得她失眠了大半夜,下半夜才睡著。

起早了怕蕭墨寒要她去民政局,她故意拖到10點鍾才起床。

換了衣服洗漱好,她偷偷摸摸地去次臥,書房都沒看見蕭墨寒,這才慢吞吞地下樓。

來到客廳見蕭墨寒不在,她才鬆了一口氣。

狗男人沒給她打電話讓她去民政局,應該暫時不會離婚了吧!

她問管家,“管家伯伯,今天我老公出門的時候心情怎麽樣?”

管家想了想,“沒什麽異樣啊,和平時一樣。”

“好,我知道了。”

“您去忙吧。

順便讓廚房給我做一碗麻辣的麵條。”

……

蕭氏集團。

蕭墨寒手裏拿著劉家所有人的資料,仔細地查看。

當看到劉家二小姐的資料時,發現二小姐劉靜雯在十二歲時走失過一個月,回來後就性情大變。

之前的劉靜雯性格很野,像個男孩子一樣,經常闖禍。

可回來後就變得沉穩乖巧,好長時間才出現在大眾視野。

劉家一直對外聲稱,她是因為在外流浪了一個月,體驗了人間疾苦才幡然醒悟。

可那一個月,劉靜雯去了哪些地方,劉家從未在外提及過

蕭墨寒看著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漂亮,笑得很溫婉。

尤其是那雙眼睛,第一眼看去就像會說話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若仔細看,他竟然發現那雙眼睛透露出不尋常的光芒。

蕭墨寒盯著那張臉仔細看,越看越覺得有些怪異。

“狐狸精!”

“若賀夕顏所說是真的。

那二叔一家豈不是危險了?”

蕭墨寒靠在椅子上,思忖了片刻就離開了公司,直奔老宅。

不管賀夕顏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都不敢將兒子放在老宅冒險。

至於劉靜雯,等人來了老宅,把賀夕顏那女人帶去試探一番就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