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蕭墨寒看了眼沉睡中的賀夕顏,眼裏露出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他沒吵醒賀夕顏,輕手輕腳地起床。
等他洗漱好,出門剛好碰到他媽媽從樓上下來。
藍煙看見蕭墨寒喉結上的牙印,瞅了他身後的房門一眼。
輕咳一聲,“她又半夜爬你床了?”
蕭墨寒將輪椅停下,抿了抿唇。
“昨晚,我的腿有知覺了?”
藍煙一聽,頓時驚住,反應過來後激動地盯著他的腿。
驚喜道,“真的有知覺,沒有感覺錯嗎?”
兒媳婦說能治兒子的腿。
但她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效果
蕭墨寒難得勾起嘴角,“很疼,不會錯。
她每次施針前,都會點我的昏睡穴。
我昨晚,是被疼醒的。
我親眼看見她施針了。”
藍煙壓下心底的激動,“你可別讓她發現你知道她晚上偷偷給你治腿。
她現在雖然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但媽媽怕她那天又突然發瘋。
若她以後不犯渾了,好好和你過日子。
媽媽也會改掉以前對她的偏見,真心把她當女兒疼。”
蕭墨寒想到賀夕顏留下來的目的,勾起的嘴角瞬間垂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你想把她當女兒疼。
關鍵還得看她願不願意。
他是不是該想想怎麽讓那女人改變主意,讓她自願留下?
……
日曬三竿。
熱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在明亮的地板上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線。
暖色的光暈照著賀夕顏臉上。
她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一頭烏黑的秀發撲撒在枕頭上,又濃又密。
片刻後。
賀夕顏如同一隻慵懶的貓,伸了伸懶腰,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嘖,運動過後睡到自然醒就是爽!”
她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
身上的酸疼和痕跡,讓她回想昨晚被蕭墨寒狠狠欺負的場景,不禁臉紅心跳。
嘖,那男人瘋狂起來,簡直要命。
不得不說,那男人雖然腿廢了,但活是真的好。
若認真起來,能讓女人瘋狂。
昨晚她一開始占上風,結果後麵被碾得渣都不剩。
果然,男人天生在**就比女人強悍。
不行,她得加強鍛煉身體,提高體能。
原主這小身板的體能比起她巔峰時期,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不然以後再撩蕭墨寒,她還是隻有被虐的份。
……
賀夕顏起床洗漱下樓後,管家就讓人將她喜歡的食物端上桌。
賀夕顏挑眉,“這麽快,提前做好的嗎?”
管家笑道,“是先生早上出門前就打了招呼,說你可能這時候會起床。
太太他們回老宅了,中午就夫人你一個人用餐。
我是讓廚房掐著時間做的。”
賀夕顏有些意外,“蕭墨寒讓你準備的?”
管家笑著點頭,隨後退了下去。
賀夕顏看著桌上的食物。
都是她喜歡吃的。
蕭墨寒為什麽突然對她好了。
難道是開始對她有感覺了嗎?
……
賀夕顏吃過午飯。
沒事做的她,就將之前讓管家買回來的黃紙拿到房間,開始畫符咒,做平安符。
一直弄到天黑,才將符咒和蕭家一大家子的平安符做好。
收拾好東西。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婆婆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她走出房間,大瓜的聲音突然炸在耳邊。
(宿主,有危險!)
(你老公有危險!)
賀夕顏一驚。
【怎麽回事?
劇本又發生變化了嗎?】
她記得小說原劇本中,男配這時候是沒有危險的。
大瓜:(你老公今晚有應酬,地點博文酒店三樓。
那家酒店在十分鍾後會發生重大火災。
你趕緊去救人。)
賀夕顏氣急,【博文酒店!】
【你咋不早說?
那裏離這兒開車再快都要二十幾分鍾。
你他娘的咋不等他死了再通知我。】
大瓜很無辜,(我也是才從係統那裏得到的消息。
你這劇本被資本看上了,要求作者加情節。
為了顯得男配命運悲慘。
以後男配還會時不時地被作者安排點危險,你要有心理準備。)
賀夕顏嘴裏罵罵咧咧,腳下速度卻像是風火輪一樣快速返回房間拿車鑰匙。
她嫌棄下樓太慢,直接跑到陽台,手撐著欄杆,腳一蹬,人就從二樓飛身而下。
隨後直奔車庫,那速度猶如一陣旋風,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
將車開出車庫後,她直接將馬力加到最大,目視前方,朝博文酒店而去。
這下她才有空理會大瓜。
【你的意思是說我穿書的這劇本,被資本看上了?
資本要求作者虐男配嗎?】
大瓜,(是的。)
賀夕顏氣得想罵娘。
【這TM的什麽鬼係統,把老娘招進來,就不能讓我過得安穩點嗎?】
【還有小說作者是腦子有病嗎?
男配命運已經夠慘了,為毛還要給他加個火災的情節。】
大瓜:(資本要求用男配得絕症的劇情交換。)
(若男配能在這場火災中活下來,不管是殘了還是廢了,後麵就去掉他得絕症的劇情。)
【媽的,他現在不就是殘的嗎?
來場大火再殘一次不是多此一舉嗎?】
大瓜,(現在是殘的沒錯,不過你能治好啊,沒有挑戰性。)
【我去尼瑪的沒有挑戰性!
係統這是要把人玩死才有挑戰性嗎?】
(宿主,注意言辭,不然要被係統強製扣分。)
賀夕顏怒火中燒,【哇擦,還扣分!
你這係統是變態嗎?
你讓係統重新換個人來吧,我想罷工。
老娘不想幹了!】
大瓜嚇了一跳,(宿主息怒,你罷工不但你完蛋,男配一家也得完蛋。
你都已經改變幾個人的命運了,可不能半途而廢。)
……
賀夕顏也就是發發牢騷。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她怎麽可能罷工?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比誰都惜命。
二十幾分鍾的路程,被賀夕顏硬生生壓在六分鍾。
饒是如此,還是晚了一步。
火災提前了。
路上她給蕭墨寒打電話,卻無法接通。
司機和保鏢的電話也打不通。
這就讓她更急了。
她還打電話報警。
可消防隊的人說已經接到報警電話了,已經出警。
整個酒店,狼煙滾滾,大火如同火龍一樣無情地四處蔓延。
賀夕顏一下車,看見被大火包圍的酒店,臉色沉得可怕。
可蕭墨寒還在裏麵,就算火勢再大,她也必須救人。
不然,那男人一死,她也得芭比Q。
她不顧警方拉起的警戒線。
跳進酒店門口的噴泉裏,將渾身打濕後就快速往酒店裏衝。
消防隊的人見狀,臉色大變。
“她瘋了嗎?”
“火勢這麽大,她是進去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