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恒把奶茶給賀夕顏以後,就返回了自己的病房。
他明天就辦理出院了。
再待下去,他感覺要發黴了。
回家休養幾天,再回部隊。
反正上級給了他幾天假期,不休白不休。
他一年到頭難得休一次假。
這次索性多休幾天。
……
幾個小時後。
夜幕降臨。
天氣說變就變。
明明白天還是晴空萬裏,晚上便是大雨滂沱。
轟隆隆……
雷聲如惡龍般嘶吼,銀色的閃電如流星般劃過天際。
賀夕顏站在病房的窗戶邊,看著外麵黑沉的夜空,嘩啦啦的雨聲讓她心裏一陣煩悶。
樓下,樹枝被狂風吹得左搖右擺,雨水在地上積起一道道水流……。
“老公,你熱不熱?”
蕭墨寒手裏拿著一本書,靠在病**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閑不住,太早了又睡不著。
隻能看書打發時間。
他抬眸看向賀夕顏,“空調開著你還熱?”
白天太陽,晚上下雨。
那炙熱的氣浪升騰起來,確實有些熱。
但這病房開著空調,不至於熱。
賀夕顏轉身來到他病床邊坐下。
無聊地將頭靠在**。
“哎,無聊啊!”
蕭墨寒拿著書的手一頓。
“無聊自己看電視。”
“電視不好看。”
【手包成粽子又玩不了手機。
看電視還不如看老公。
肥皂劇裏麵的小鮮肉還沒老公帥。
嘖嘖,就老公這顏值,若放在娛樂圈,絕對是頂流。
特別是那雙薄唇,完全長在我的審美上。
關鍵是腰也好。
哎,若完成任務之後離婚,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要不要考慮看看,以後留下來當米蟲。】
被某人誇的蕭墨寒壓製微揚的嘴角,心裏冒出一串水泡,一顆心就像魚兒擺尾般歡快。
他感覺他那冒起的尖尖好像發芽了。
賀夕顏的心聲落在他耳裏,如石子砸入水裏一般,激起了層層漣漪,連帶著胸腔都有些發熱。
那異樣的感覺,猶如火花一樣在他身體裏炸開,遍布四肢百骸,讓他瞬間也感覺空氣有些熱。
隻是還不等他心芽長大,賀夕顏下一句心聲就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讓他四肢冰涼。
【老公雖然長得好看,不過怎麽辦?
外麵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
我不能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
帝都是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麽帥的了。
不過我可以去國外找。
國外可開放了,撩了也不用負責。
啊哈哈,聽說國外的男人肌肉更發達。
體型構造比國內的人更強悍。】
啪。
蕭墨寒突然將手裏的書‘啪’在床頭的桌子上,嚇了賀夕顏一跳。
“老公,你幹嘛?”
蕭墨寒冷嗖嗖地盯著賀夕顏。
去國外找小鮮肉。
嗬,撩了不用負責。
這個渣女。
好得很。
不想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國外的撩了不用負責。
這是覺得他最近對她太好了,又想作妖了。
他就知道不應該對她好。
不然她鐵定得給他種一片草原。
以她現在的身手,就憑她的顏值。
給他種草原能高過頭頂。
他語氣微涼,“要我幫忙把空調打低點嗎?”
賀夕顏搖頭,“不了,這點熱我能忍受。
打太低的話怕凍感冒了。
隻是我今晚想洗澡怎麽辦?
護工女兒在家出事兒了,今晚沒護工幫我了。”
蕭墨寒深吸一口氣,似笑非笑。
“要我幫忙嗎?”
他明明在笑,可賀夕顏卻覺得他那笑有些滲人。
賀夕顏幹笑道,“嘿嘿,哪敢麻煩老公。
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你現在可是病患,需要人照顧。
我還沒那麽沒眼力見。”
【嘖嘖,老公要是願意幫忙就更刺激了。】
聽著她口是心非的話,蕭墨寒真想把她嘴和心都給堵上。
她是不是因為上輩子缺男人那啥?
才導致重生後對那檔子事這麽熱衷?
蕭墨寒掀開被子,起身坐在輪椅上。
滑動輪椅朝衛生間去。
“老公,你要洗澡嗎?”
“嗯,幫我拿一下睡衣。”
她既然喜歡強悍。
那就滿足她一次。
省得她總是惦記國外的小鮮肉。
今天他就讓她印象深刻。
看誰以後還能入她眼?
………
賀夕顏將睡衣拿進去給蕭墨寒。
結果一進去就是兩小時。
…………
等出來的時候,賀夕顏臭著臉。
【狗男人,今天吃火藥了。
媽的,老娘的小腰差點斷了。
以往撩他,他一副被逼上梁山的表情。
今天也不知中了啥邪?
一副吃不飽的凶狠樣。
要不是我說腰疼,他是不是準備天亮再出來?】
賀夕顏出了衛生間。
直接爬上自己的病床,扯被子蓋上就睡。
【哼,狗男人。
今天不想理他了。】
蕭墨寒出來後,見她不像往天那樣往他病床湊,握著輪椅的手緊了又緊。
她這是嫌棄上了。
他不是滿足她心裏那強悍的願望嗎?
她咋還氣上了?
難不成,她真鐵了心想出國找那些毛長的家夥嗎?
以往撩他,就真隻是為了保命,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蕭墨寒一陣氣悶,爬上自己的病床,看著賀夕顏的後背,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
一整晚。
沒心沒肺的賀夕顏一覺睡到自然醒。
而蕭墨寒睜著眼,看了她後背一晚上,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
天亮後。
賀夕顏起來的時候,見蕭墨寒還在睡,也沒有打擾他。
護工已經來上班。
她讓護工幫忙洗漱後,就出了病房。
早上空氣這麽好,待在病房裏,裏麵的消毒水味道讓她覺得很難受。
她先出去轉轉,透透氣。
等會兒婆婆帶早餐來再回來。
……
醫院外,經過一夜的雨水衝刷,今天的空氣很清新。
連馬路都很幹淨。
賀夕顏走在道路的樹腳下,微風輕輕拂過臉龐,彌漫在空氣中的濕潤與芬芳,讓她心情莫名喜悅。
這時候,正是上班高峰期。
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
車子的喇叭聲絡繹不絕。
醫院對麵的後方有個公園。
那公園很大,早上晨練的人很多。
賀夕顏就是想去那邊跑兩圈,活動一下筋骨。
在她準備過紅綠燈時,不經意一瞥。
“賀紫鳶。”
隻見一近五十歲的男人拽著賀紫鳶的衣袖,不知道說了什麽?
而賀紫鳶一臉不耐,將那人推到在地,嘴巴一張一合的。
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那男人沒在意賀紫鳶的行為,反而重新爬起來,一臉關心地繼續說著什麽?
賀夕顏突然笑了,“哦豁,有意思。
老茶根的餅頭。
心機妹妹的親生舔狗爹。
啊哈哈。
我正愁著怎麽揭穿老茶根。
這證據這麽快就送到我麵前了。
嘖,最近蕭家一家子炮灰配角,已經耽擱我很多時間。
差點把手撕心機婊的正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