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是怎麽了,一句話也沒有,就讓自己一個女孩子兩邊打圓場。說好的仙宗師尊,說好的北方之主,怎麽都是別扭又畸形的男人。

無奈,叫店小二上了些酒菜。

回房時,張大威怪異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種眼神,震驚和質疑。

他又在看什麽想什麽?

“安主,你為什麽會突然來找我?你又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對於小七,安旬還是滿麵笑容的。

“自從你離開陵雲後,我就暗中派人打探你們。知道你們去了龍魔焰,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我的人到了龍魔焰,救下了那個強盜頭子。見你們平安無事後,他就回來向我匯報。我身子好了一些後,想到一些事情,就特意來找你了……”

小七不由詫異的瞪大眼睛:“讓張君汝得到君弦的神秘人,是安主的人?”

這麽說,這個老男人深不可露,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安旬點點頭,喝了口酒水,餘光暼了眼修白羽。修白羽則一直看著窗外,似乎不想和他對話。

“安主手下能人倍多呀,能讓張君汝得到君弦,一直跟蹤我們,我卻一點也沒察覺到。”

“你說的什麽君弦,我不是很明白。當時他向我匯報,說隻是拖了下他們死亡的時間。之後那個強盜頭子自身發出強烈的光芒,後來因為龍魔焰震動,他隻能先回來了……”

難道張君汝本來就暗藏力量,到了死亡邊緣後,突然爆發了?

“不知道安主找我有什麽事?”

不會隻是感謝自己吧?

想到他的命是自己救的,安府的疑雲也是自己解開的,小七就有點沾沾自喜。那次沒有修白羽幫忙,自己也能獨當一麵。

安旬似乎很忌憚修白羽,遲遲沒有開口說出。怪異的神情,引得小七一陣疑雲。

修白羽卻突然轉頭看著安旬,冷著臉,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次我隻是旁觀者,你有什麽話想對小七說,不用介意我。”

“嗬嗬,但願。”喝了口酒,已有了醉意幾分。“小七,上次我對你說起願魂靈的事情,你問我藏到了哪裏,我隻說是安全的地方。這段時間天下打亂,汲刃森迅猛出擊,殺戮不斷。我也仔細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好

了……”

一聽是關於願魂靈的,小七的耳朵豎得老長,屏氣凝神的看著安旬,示意他開口。

一聲長歎,一聲悲壯,安旬第三次一口飲盡,緩緩說來。

“我是從先人記載的手劄中,知道了願魂靈的事情,也知道了它原來的主人,原來是花穀的蔚縹漫。一個存在於神話中的女人,卻因為自己的一個夢,甘心將願魂靈送給了一個殺戮成性的男人……”

說到這裏,突然嘲諷的看了眼修白羽。

小七也明白了,癡心的安旬,是在不屑修白羽對蔚縹漫的冷酷欺騙。

“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那位,反正手劄中記載的冥絕,是個貪婪成性,殺戮不斷,陰謀險惡的人。他得到願魂靈後,偷偷離開了蔚縹漫。可惜,他在中途中遭到仇殺襲擊,重傷倒地。是一個叫鎖兒的女人,救起了他。我想鎖兒應該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女人,不然不可能讓冥絕變回好人。可是天意弄人,鎖兒最終死了,願魂靈也消失了。兜兜轉轉,願魂靈在一次偶然中,出現在了安府中。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隻覺得很重要,就將它藏了起來。直到汲刃森到來,說出了這段故事。後來蓉兒死了,我萬念俱灰,終日醉生夢死。被你救活後,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當時不告訴你願魂靈的下落,是被你遭遇危險。現在危難關頭,我隻能對你說出……”

小七不由靠近一分,目不轉睛的問:“願魂靈在哪裏?”

還是那種眼神,還是那種嗤之以鼻的語氣,徹底激怒了修白羽。他起身冷眼掃了下安旬,眼底神情不明。

“大師兄……”

小七急忙起身去拉修白羽,他溫和的回拒她的手,丟下一句‘我想出去走走’,瞬移離開了廂房。

突然的變故,讓小七傻了眼。

這都怎麽了?

安旬將一切看在眼底,慢悠悠的喝著酒,呼喚小七回來坐下。

“安主,大師兄他……”

“聽別人說起自己的醜事,是會尷尬和逃跑的……”

何必呢。

小七無語的努了努嘴唇,手托下巴,無精打采的靠在桌子上。

“在說出願魂靈下落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已經猜到安旬的疑惑,小七懶懶的吐出一句:“

我愛大師兄。無論他是修白羽,還是冥絕。在我心目中,他永遠是我的大師兄。”

安旬不禁無奈苦笑,沉思良久,緩緩道來:“我年輕時候有一個好友,感情勝於親兄弟。為了把願魂靈安全轉移,我趁著壽辰那天,把願魂靈交給了他。這些年來,我們很少聯係,他也很少在外界走動。不過前幾天我聯係過了,他說願魂靈給了一個人……”

“願魂靈送人了?!”

“他說送給了一個有緣之人,至於是誰,他沒說。隻說汲刃森到死,都不會想到願魂靈的下落。我相信他的為人,信賴他的辦事手法。”

“那這麽說……願魂靈將會消失在世上?”

“他不肯說那個人是誰,隻說很安全。我相信,願魂靈沒有出世的那天了……”

“那大師兄的傷勢怎麽辦?”

沒有願魂靈,修白羽難以在短短時間內恢複,不可能會是汲刃森的對手。

“怎麽?他還能受傷?”

小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從修白羽的真實身份是冥絕後,無限掉粉。安旬話裏話外都帶著不屑和嘲諷,他可是自己的男人,已經改邪歸正很多年,為什麽還是要遭遇這些!真是好事沒人記得,壞事遺臭萬年。

“安主,我能知道,你把願魂靈給了誰嗎?”

安旬警惕的看了眼小七,長久以來,他習慣活在警惕當中。看清是小七後,醉意消了幾分,嗬嗬的笑著。

“不方便說也沒事,願魂靈隻要不落在汲刃森手裏,世間就多一分希望。”

仰頭,喝下最後一杯酒,七分醉意的安旬,又讓店小二上酒。張大威看見此情此景,欲言又止,擔憂之情,盡顯臉上。

小七急忙按住安旬的手,勸道:“安主,你要醉了,還是不要喝了……”

莫名的,安旬靜靜的看著小七,透過她的身體,似乎看見了另一個人。淺笑著推開她的手,意味深長的握了幾下,自顧自喝著酒。

廂房內氣氛壓抑而沉緩,小七不安的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下來,修白羽沒有回來。

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一身醉意。

“小七,你願意聽另外的故事嗎?”

“故事?”

從他的眼中,她看見了他的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