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部尚書趙營宏，除了收點銀子，偷偷買了個大院子，外麵養了倆勾欄女人。
沒別的太大缺點，這些就算是告上去，無非被武皇當垃圾一樣丟掉，還會很大的可能，暴漏出來自己的情報係統。
還真是抓不住這趙營宏的小辮子。
寧毅皺眉，一臉不滿，掌櫃的悄悄打量，拱手道：“殿下，是要收拾這趙營宏？”
寧毅淡淡看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莫要多問。”
“老奴知錯。”掌櫃得趕緊下跪，非常的卑微。
別看他現在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是寧毅知道，這個老家夥，在外人麵前可是心狠手辣著呢。
但是有這麽個人辦事，倒是順手得很。
掌櫃的站起來之後，主動道：“殿下，雖然這趙營宏沒太大的問題，但是他兒子趙建文，可是劣跡斑斑。”
“哦？”寧毅來了興趣：“可有記錄？”
“自然有。”掌櫃的自信道：“殿下稍等片刻。”
等掌櫃的如獲至寶放在寧毅麵前，自信滿滿。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殿下是想找這個趙營宏的麻煩，他作為情報頭子，自然是要為主子分憂解難了。
寧毅翻開看看，果然這個趙建文，相當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打架鬥毆都是輕的，強搶民女，當街打死人的都有發生。
樂嗬的笑道：“如此，本皇子非常滿意。”
“趙建文經常去哪裏？”
這個掌櫃的馬上回道：“他經常去往京城最好的酒樓，望月樓。”
“隻是殿下……”掌櫃的稍微有些躊躇解釋：“這個望月樓，明麵上是酒樓，但是也做勾欄營生。”
這個在京城也實屬正常，很多大酒樓裏麵都有勾欄營生，隻是明麵上還有飯店生意罷了。
看寧毅合上記錄本，不再說趙建文的事情。
他也開始匯報一個重要消息：“殿下，老奴這邊，從宮中傳遞出來幾條重要消息。”
“嗯？什麽消息？”寧毅疑惑。
掌櫃的擔憂看著他身後的秦海峰。
寧毅了然：“海峰啊，去門口盯著。”
有些事情，秦海峰他也不敢全部相信，畢竟很多事情，關乎身家性命呢。
秦海峰看了看掌櫃的，懂事的離開，他同樣知道，如若殿下不讓他知道的事情，自己就別隨便過問。
掌櫃的等人離開，從新關上門，才小聲道：“殿下，宮裏傳出消息，昨夜，皇上吐血了。”
“嗯？”寧毅眉頭一皺：“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掌櫃的保證：“這可是一處那邊，費勁力氣，才專門打入皇上身邊的一個宮女傳遞出來的消息。”
這事情可是不小，寧毅還是不放心：“那宮女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掌櫃的解釋：“我們控製了她的父母，而且也保證，隻要她乖乖聽話，以後放她出宮，更是給她和父母大筆銀錢，她以前也傳遞出來過一些皇上其他消息，比如某時某刻做些什麽。”
“如若不聽話，她將被活活打死，而她父母也同樣沒命。”
寧毅這才滿意的點頭：“這麽說來，皇上病情加重了。”
掌櫃的又是小聲稟報：“昨夜讓最好的禦醫連夜進宮問診，禦醫隻說需要好好調理，倒是沒說別的，不過皇上讓所有人封鎖消息，更是讓禦醫長期住在宮中，不得在外出。”
寧毅明白，這是武皇為了封鎖消息做出來的布局。
擔憂有些人著急，這個時候亂來。
難怪武皇招回去了所有的江東禦林軍，連江東的都召回去。
幸好高清水已經整頓了一段時日，身邊也有了上千的當地護衛軍保護，他自己也知道，得罪了不少當地門閥大戶，如若沒軍隊保護，指不定會被多少人給暗殺了呢。
到時候朝廷就算是派人下來偵查，無非推給亂匪，最後不了了之。
寧毅點頭：“此事的確是至關重要，別人還不知曉吧？”
也難怪掌櫃得把秦海峰都給喊出去了，畢竟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掌櫃的微微搖頭：“根據我們打探出來的消息，四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經知曉。”
“什麽？”寧毅意外得很：“他們倆怎麽知道的，難道在宮中也有眼線？”
禦林軍統領已經換人了，四皇子難道膽子很大，狗改不了吃屎，又是去往武皇身邊亂安插人手了？
掌櫃的道：“四皇子是賢妃娘娘讓人通知的，我們在賢妃娘娘身邊的眼線提供的消息是，賢妃娘娘在武皇身邊同樣有眼線。”
寧毅無語了，這到處安插眼線，宮裏幾乎都是透風的牆。
這隻是他們知道的，不知道的指不定還有多少人的眼線呢，說不定不少大臣以及王公貴族都知道了。
武皇老家夥還覺得封鎖消息外人不知道，估計外麵都到處議論了。
四皇子一旦是知道，一條褲子的丞相也一定會知道的。
“老四有個厲害的老娘，運氣好，但是老二怎麽又知道的呢？”
“難道他老娘也傳遞的消息？”
“這個倒沒有。”掌櫃的解釋：“根據我們安排在皇後身邊的眼線發來消息，皇後和武皇關係並不密切，也多日不曾見過武皇，二皇子也很少進宮拜見她。”
寧毅自然是知道，別看二皇子是皇後生的，被封為太子，其實他們母子倆關係一般般。
當然皇後絲毫不擔憂武皇掛了，自己會殉葬。
作為正牌皇後，不管哪個皇子登基，她都是太後，誰讓人家是正牌呢，而非皇妃。
宮裏除了武皇，任何人看見她都要行禮的，母儀天下，不是隻說說那麽簡單。
掌櫃的挑眉，笑道：“殿下有所不知，給二皇子送消息的，是武皇身邊的趙公公。”
“趙公公？”這次的寧毅，終於露出目瞪口呆的震驚表情。
“這麽說，趙公公竟然投靠太子了。”
“如何發現的？”寧毅馬上追問。
掌櫃的笑著解釋：“是我們在東宮安排的眼線，傳遞來的消息，宮中老有小太監去往東宮送消息。”
“而被安排去的小太監，幕後被我們追查到了趙公公那裏。”
寧毅心中的確是驚得不輕，這個趙公公好大的狗膽啊。
他可是武皇身邊最為信任的太監，沒有之一。
武皇很多事情都是安排他去做的，如若趙公公背地裏投靠了太子，武皇身邊還有忠心可靠的人嗎？
這是何其的諷刺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