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皇子隱藏得很好,還被丞相私底下幹掉不少知情人。

依然是被武皇查到了線索。

四皇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武皇麵前求饒。

理由就是,他沒任何不軌行為呀,隻是賣點材料賺點錢罷了,什麽都沒幹啊。

武皇冷厲的目光之中閃動:“老四,到了現在,還不說實話是吧?”

“你當朕那麽好糊弄?”

四皇子哪裏敢隨便亂承認啊,這種事,一旦是承認了,就是大牢的命,四皇子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邊上賢妃著急死了,她同樣害怕四皇子亂說。

武皇的脾氣喜怒無常,很大的可能會一棍子打死老四。

賢妃麵色陰沉:“老四,在你父皇麵前,不許有任何隱瞞,老實交代。”

“你父皇明察秋毫,任何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你這事,可是太子親自查到的。”

本來四皇子下跪著還哆嗦,被母妃如此的訓斥,他還覺得,要不要真的咬牙承認了。

賢妃的一句太子,讓他馬上反應過來。

四皇子心領神會,哭泣的喊:“父皇,不是孩兒刻意如此,都是二哥啊。”

說起來二皇子,武皇更怒了:“你個逆子,自己大逆不道,還怪你的兄長,你還有一點良心麽。”

武皇可是對二皇子期待很高的,他甚至都想過,讓二皇子登基,憨厚淳樸的二皇子,一定也不會殺害弟弟,而破壞自己名聲。

四皇子聲情並茂的哭訴:“父皇,孩兒不敢隱瞞。”

“二哥他已經聯絡了好多京營,更是私底下湊集了數萬的精銳大軍,孩兒擔憂他亂來,所以才會支持那些被他故意克扣軍械的京營們自己籌備武器裝備。”

“這個工部都有據可查的,都被二哥給強行節流大部。”

“還有。”四皇子幹脆全部下來水:“老六他也是天天在府裏麵訓練幾百個壯丁,也是自己籌集鐵匠打造武器裝備,孩兒很擔憂他們會亂來,威脅到父皇安危呀。”

武皇聽他這麽說,臉色越來越難看。

賢妃心中擔憂壞了,但是她麵子上嚴肅的訓斥:“老四,你住嘴。”

“老六是你的兄弟,他隻是找了一群難民十四五歲的孩童,教他們讀書識字,訓練訓練罷了,最多就是想培養一些忠心護衛,這種小事你也勞煩你的父皇操心。”

賢妃心中精明得很,知道老四拉進來二皇子已經足以,有二皇子這個大個頭前麵頂著,老四無非是受到一些處罰罷了。

但是你現在拉著老六進來幹嘛。

老六在府裏訓練那群難民小屁孩,這很多人都知道。

把老六抬出來,稍微一對比,更加顯得你們哥倆是包藏禍心。

四皇子同樣腦子聰明,聽見母妃隻說老六,不提老二,立刻明白什麽意思了。

那就死咬著二皇子不放。

“父皇,孩兒雖然是賣給了肖家一些鐵料之類的,但是孩兒隻讓他們提供給被二哥截留裝備後的京營,就是預防二哥如若心存歹意,好讓其他京營能抵抗。”

“但是孩兒絲毫沒有染指那些京營兵權,這個兵部可以查詢。”

“請父皇嚴查,還孩兒一個公道。”

四皇子現在是大義凜然,有老二那混蛋前麵頂著,他這點動靜算個屁啊。

不相信老家夥能夠容忍老二手握數萬大軍無動於衷。

就算是老家夥想把皇位傳給老二,那也是在他掛掉之後的事,萬一老二現在鬧事造反了呢。

果然,武皇臉色陰沉得可怕,淡淡的看著四皇子,好一陣才冷冷的道:“老四,你說這麽多,就是想表達你的忠心了?”

四皇子即刻磕頭:“孩兒就是想告訴給父皇,孩兒是預防二哥亂來,別無他求。”

武皇沉默了,整個大殿安靜得可怕,但是誰都知道,這是武皇憤怒的表現。

邊上趙公公擔憂壞了,他嚴重痛恨四皇子,你把二皇子都說出來幹嘛,這不是要害二皇子麽。

終於武皇開口:“老四,老老實實在你的府裏待著,如若在敢隨意染指軍事,不隻是大牢了,明白麽。”

四皇子打了個機靈,老家夥這個警告,不可謂不嚴重,同時也鬆了口氣,總算蒙混過關了。

立刻當場保證:“孩兒一定銘記在心,絕對不敢跨出府門一步。”

當四皇子離開,武皇沉著的目光看向殿門,悠悠的道:“去讓大理寺好好嚴查工部,涉及人員,一律不許放過。”

趙公公微微鞠躬:“老奴領旨。”

武皇突然又道:“還有,好好查查,那些京營和老二混在一起了。”

“而且,宮裏也好好查查。”

趙公公後背一下子發涼,嚇著他了,甚至都懷疑武皇是不是不信任他了。

要知道現在宮中很多事物,都是趙公公在管理呢。

他隻能是拱手領命。

四皇子出來大殿,站在宮中廣場,擦擦髒兮兮的臉,冷哼咬牙道:“老二,這次讓你也狠狠肉疼,讓你嘴欠。”

東宮之中,二皇子聽見小太監的悄悄傳遞消息。

一下子怒了,把手中高貴茶杯摔得粉碎:“老四是不是找死,竟然敢把本宮給拉出來。”

幾個謀士也是皺眉,四皇子太不要臉了,拿著太子出來頂缸。

最後四皇子竟然隻是被囚禁,反而太子這邊,很多事情都被抖了出來。

一位謀士拱手勸說:“太子殿下息怒,此事我們應該盡快彌補,不要被皇上查到更多把柄。”

“如何彌補?”太子麵色陰沉的看向他:“此次父皇可是從軍需裝備調查的,先查工部,到時候我們克扣的那部分,不就抖出來了?”

太子越想越是難受,一旦是他的所有軍事方麵被武皇給查出來。

以他對武皇老家夥的了解,很大可能把他囚禁東宮,甚至廢太子,這個堅決不能容忍。

“你們說,如若現在本宮清君側……”

“殿下不可。”馬上有謀士阻止:“殿下,此時還不到時機。”

“何時才到時機?”太子都已經等不及了:“非要等到皇上把本宮所有底牌都給掀了,才叫時機?”

“到時候本宮已經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