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隻要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別忘了你的身份。”歐爵天說道,語氣也蒙上一層威嚴。
從船上清楚她即將被到巴塞羅那的時候,她就知道肯定是歐家人抓了她,也明白肯定是為她肚子裏的寶寶而來。
莫杉聽著歐爵天的話,忍不住咬緊下唇,有憤懣、有酸楚。
他歐爵天就是這麽不把她莫家的女人當人看的?
“這孩子不是歐靳的。”
莫杉站在海風中說道,一頭長發被吹得有些亂,幾乎遮住半張臉,那恨意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歐爵天。
“是不是歐靳的我很清楚。”歐爵天說著朝莫杉走去。
他早就調查過莫杉了。
聽著歐爵天的話,莫杉忍不住冷笑一聲,“你確定你真的清楚嗎?和歐靳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跟其他男人還保持著關係,我的男人不止歐靳一個。”
她為了孩子,不惜給自己抹黑。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落入歐家這沒有人性的地方。
歐爵天站在她麵前,聽到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看著她道,“你不必為費心離開這裏編排什麽,是也好,不是也好,我會拿你肚子裏的孩子當成宮歐第一個孩子那麽細心照顧,一切就等孩子出世再說吧。”
“你……”
莫杉不知道該說什麽,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歐家人果然卑鄙無恥。
“斯蒂芬,帶莫小姐過去做檢查。”
歐爵天冷冷的聲音說著,轉身走進了高塔。
“莫小姐,請吧。”
斯蒂芬走到莫杉身旁,紳士地彎了彎腰。
莫杉隻好往前走去,她盯著歐爵天的背影,忍不住咬了咬牙。
莫杉被帶進高塔裏的一個房間,裏邊是坐著幾個戴著口罩的醫生,歐爵天將莫杉交給他們。
近一個小時的檢查,莫杉像個毫無自主意識的木偶,任由他們檢查。
她走出房間,出來的時候,就見歐爵天坐在高塔外的長椅上,遠眺著海水,一雙手上戴著白色手套。
有醫生已經站在那裏向歐爵天報告,“可能坐船的時間較長,莫小姐的身體會有一定的不舒服,腸胃不太好,不過孩子很健康,請老爺放心。”
“我把她交給你們照顧,如果照顧不好,後果你們自己應該清楚。”歐爵天的聲音帶著威懾,冷冽的讓幾個醫生忍不住的顫,抖著身體。
莫杉聽著覺得可笑,他這樣隻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吧。
“是。”
醫生僵著臉走了下去。
莫杉安靜的站在那裏,歐爵天轉頭看向她,“過來坐,別一直站著,我想,船坐久了你身體應該不是很舒服。”
莫杉見他這樣,就知道歐爵天是下定決心要將她留下,身側的手緊握著,她盡量壓下心裏的憤怒,心平氣和地說道,“歐老爺,我還是想請你放了我,歐靳將來還會有其他的孩子,我想歐家應該不缺我肚子裏的。”
“我一直以為你會是一個聰明人。”歐爵天說道,“我能讓這個孩子在歐家最好的環境裏成長,他不能算嫡出,但不管怎麽樣,總比跟著你好。”
“……”
“莫小姐,你覺得以你的能力比得上歐家給孩子的一切麽?”歐爵天冷笑了一聲,眼神有些不屑。
從來沒有人能忤逆他的命令。
“我能給母愛,這是歐家給不了的。”
莫杉的表情無比堅定。
歐爵天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再說一次,隻要孩子平安生下來,我就讓你離開,絕不要你的命。”
“你把我十月懷胎的孩子帶走,不是要我的命?”
莫杉反問,臉色冰冷,毫不卑微。
“嗬,你有能力反抗我嗎?”歐爵天說道。
“對啊?沒有能力所以你們就能為所欲為了!”莫杉譏諷的笑了出來,眼中有著慍怒。
“……”
歐爵天的臉色越發地難看,從白色長椅上站起來,“莫小姐,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整個海邊你都可以出入,保持一份良好的心情。”
說著,歐爵天轉過身。
“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麽?”莫杉怒問道。
歐爵天身上的淩厲氣息瞬間冷了下來,這個莫杉簡直不識好歹,他沒有轉身,聲音毫無溫度,“莫小姐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母愛,這會你就想抱著孩子一起死,這就是你所謂的母愛?”
“……”
莫杉說不出話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隻剩下憤怒。
“如果你真那麽做,我會讓人把你鎖在**,24小時盯著你,你自裁不了,這孩子還是得生。”歐爵天冷冷地說道,已經沒有好臉色,轉眸看向一旁的斯蒂芬,“斯蒂芬,你留下來照顧莫小姐的起居,其他人我不放心。”
“是。”
斯蒂芬恭敬地低頭。
歐爵天這才轉身離去,周圍的保鏢浩浩****地跟著他離去。
莫杉站在原地,有些絕望地望著歐爵天離去,手慢慢撫向自己的肚子,眼中有著痛苦。
歐爵天,我姑姑的仇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她到底該怎麽做。
她不能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歐家,她莫家的仇還沒報,她恨歐家,恨歐家父子,發自肺腑的痛恨。
……
醫院劫人事發兩天後。
國內Z市依然繁華鼎盛,大廈如林,一切和平時沒什麽不同。
在繁華的幸福街上,那棟諾大的別墅卻寂靜的沒有生氣,一個頎長的身影坐在陽台上,背挺得筆直靠著柱子,雙腿交疊地搭在欄杆上。
連呼吸都好像順暢了幾分。
驀地,歐靳豎起雙腿,修長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腿,縮在柱子邊上,慢慢低下頭,眼中一片灰暗和慌亂。
菲尼一走過來就見歐靳這個樣子,把自己綣縮成一團,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少爺。”
菲尼走過去。
聽到聲音,歐靳立刻轉過頭,雙眼激動地看向他,有著慌亂也有著急切,“怎麽樣?是不是有莫杉的消息,她在哪裏?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