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一一快悶死了……”
莫杉這才放心地幫兒子把頭套摘掉。
“呼呼……”小一一扭動著身子,“衣服也幫小一一脫了。”
莫杉沒好氣地拉下後麵的隱藏拉鏈,用力一剝,小一一的小褲褲也跟著掉下去。
“你怎麽隨便脫男人褲子？”小一一瞪大眼。
“媽媽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小一一把褲子拉上來：“小一一給你這個特權！”
“特權？”
小一一仰著紅撲撲的臉蛋兒：“脫我褲子的特權……別的人沒有這個權利。”
莫杉：“……”
“為了公平起見,你也隻可以脫小一一一個人的褲子。”
莫杉：“這樣的特權我還是不要了。”
小一一鼓起包子臉：“你這算什麽媽媽？”
莫杉：“你這算什麽孩子？”
“小一一生氣了！”
“我還生氣,你瞧瞧你今天都做了什麽？你就這麽不省心呢？”莫杉厲聲喊道,“既然我是你媽媽,我說的話在你眼裏沒有半點威信是不是？”
她的聲音拔高了的尖銳,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
小一一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看著她,不敢置信莫杉會這樣凶他……
莫杉轉過身坐到**,手耙住頭發。
空間裏的氣氛瞬間僵凝得不行。
小一一幹晾著站了會兒,走過去抱住莫杉的膝蓋搖了搖。
“媽媽……小一一錯了。”
“……”
“不要生小一一的氣,小一一真的知錯了。”
莫杉無力地看著他：“你每次都是這樣說,結果還是我行我素。”
這脾氣跟歐靳一個樣。
小一一的大眼含著明亮的水光：“我真的不能忍受任何人這樣欺負你。”
莫杉的心口一窒。
“哪怕那個人是老男人,也不行。我不允許！”
小一一握住莫杉搭在膝蓋上的小手：“既然你選擇了小一一,小一一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媽媽。”
莫杉看著他,他隻是個四歲半的孩子啊……
平時掃地,疊衣服,洗碗,他樣樣都會做。
在大事情上,他都很聽她的話。
莫杉沉默地抿了下唇：“是我心情不好,把脾氣發在你身上了。”
小一一吸了口氣：“那小一一可不可以口渴？”
“可以。”莫杉起來給他倒了杯水。
小一一一定是渴壞了,捧著杯子一口氣喝得光光的。
“還要麽？”
“小一一可不可以肚子餓……”
“你想吃什麽？”
莫杉拉開冰箱看了看,有一些可吃的,就把廚房門倒鎖了,跟小一一在廚房裏做午餐。
當然,這之間她打了個電話給穆彤彤,找裝修隊趕時間給她開一堵牆。
做了兩盤意大利麵,莫杉本來要在餐廳裏吃的,小一一不願意。
“我要去客廳。”
小一一端著自己的小盤子,放在茶幾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歐靳坐過的位置。
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麽……
“媽媽,可不可以給我削個蘋果？”
莫杉揚眉,看著這個嚴肅的小大人：“你用得著吃醋到這個程度？”
“必須要！”
莫杉歎口氣,拿了蘋果：“你看媽媽的左手受傷,還奴隸使喚我,跟你爸爸一樣的德行。”
小一一沉默了一下：“那不要削皮了,果皮很營養,我喜歡。”
“……”
“就切一塊塊的,然後喂我吃。”他一臉期待。
莫杉盯著他：“真的吃果皮？”
“嗯。”
莫杉洗幹淨蘋果,切成塊狀。
小一一吃兩口意大利麵,就讓莫杉喂他吃一小塊蘋果……
吃著吃著,竟一個人傻樂嗬起來。
“你笑什麽？”
“好吃……再喂一塊。”
有他這樣意大利麵配水果的吃法嗎？
莫杉歎口氣,算是看明白了,歐靳想要享受的福利一樣沒有得到,全讓小一一享受了齊全。而且,想到歐靳被畫得亂七八糟的那張臉,她又好氣又好笑,估計歐靳發現時,整個要發狂了吧。
提包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是穆彤彤的來電。
“我現在就叫裝修隊開始打洞了哦？”
“是我說好的那個位置？”
“嗯,不會弄錯的……”
“等等,我去把櫃子移開。”頓了頓,莫杉說,“你把你那邊的音響聲開到最大。”
門外的保鏢雖然聽到裝修的電鑽聲嗚嗚響著,但並沒有當一回事。
畢竟裝修隊進的是穆彤彤的房子……
半個小時,那麵牆就被打通了。
穆彤彤揮開煙塵,從對麵走過來：“哇,你們兩個在吃什麽東西,那麽香？”
小一一：“剛剛媽媽做了意大利麵給我吃。”
穆彤彤瞪大眼：“瞞著我你們吃獨食。”
“鍋裏還有剩下的,你要吃？”
穆彤彤毫不客氣地就往廚房裏去,邊走邊說：“這房子跟我們那邊格局一樣哦,就是反方向。”
“……”
“家具你都是新換的嗎？”
其實家庭公寓的家具原本都是配套的,差不多。
莫杉跟過去：“說話小聲點,外麵有保鏢守著。”
穆彤彤不客氣地拿著盤子盛了一大碗麵：“還有很多,你們不要了嗎？我都吃了。”
“你吃得下就吃掉吧。”
“二貨是豬。”小一一一臉嫌棄。
穆彤彤抗議：“我是你幹媽,你不能總是二貨二貨的叫我。”
“對,要懂禮貌。”莫杉教育。
“二貨幹媽。”
莫杉：“……”
穆彤彤：“你頸子上那個是什麽,還拖著一根長尾巴？”指莫杉身後的鏈子。
莫杉皺了下眉：“你要幫我練習厲害點的鎖匠,幫我打開這個鎖。”
“厲害點的啊……”穆彤彤想了想,“隻要有錢,問題應該不大吧。”
衛生間裏,工人正在把那些打碎的牆清理進編織袋裏……
打了個一米多高的洞口,兩間公寓相通了,不過進出要彎著腰。
穆彤彤吃飽喝足,往沙發上一趟：“好飽,小一一過來讓幹媽親一口。”
“懶貨,快去找鎖匠工人。”
“好啦……”
“今天能搞定麽？”
“說不定,這個鎖肯定很特別吧。”
歐靳的鎖有那麽容易開？
莫杉猶豫了一下,如果今天搞不定,她感覺今晚歐靳會回來。因為走之前,他警告過她了的……
就叫穆彤彤找人去商場上買個小熊布偶,形狀大小都要類似小一一的那件可愛熊裝。
天臨近傍晚,找來的鎖匠有3個,試過莫杉頸上的鏈子全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