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彪的對子,可是潘安給他出的。
潘安是誰?那可是京城第一大才子。
他就不相信,還有人能對對子,比得過潘安。
秦鈺聽後,卻是輕蔑一笑。
自己在後世可是高考狀元,才被特招入伍,對對子寫詩詞,他早就被語文老師按頭學了三年!要不然怎麽高考作文滿分?
這三個對子,和當年語文老師出的什麽回字聯,五行聯差的遠了!
“好,你且等著。”
秦鈺答應下來後,便開始沉吟起來。
眾人見秦鈺居然答應下來,不免紛紛搖頭失笑。
但經過這麽一折騰,有潘安給馬彪出謀劃策的事,也已經傳開了。
這位沒見麵的公子哥表麵上是在和馬彪一試高下,可實際上是在和京城第一才子潘安比鬥啊!
眾人都深知潘安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就連國子監那些鴻學博儒都誇讚他為舉世奇才!
雖說第三聯一時緊張失了前蹄,可那前兩聯已經是絕對,想要勝過談何容易。
一時間,眾人紛紛低聲議論,連連歎息起來,似乎在惋惜秦鈺不自量力,自毀性命。
馬彪聽著身邊的議論聲,心裏越加得意。
現在巴不得秦鈺趕快出醜呢,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弄死對方了!
“小子!快點吧!你以為拖延時間就能不用死了嘛!”
馬彪一臉陰笑,狠狠嘲諷道。
可秦鈺卻紋絲未動,隻是靜靜思索起來。
很快,半晌後,秦鈺忽然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淺笑。
“有了!”
秦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放下杯子,站起身來。
他一起身,頓時就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姑娘的第一個對子,上聯為:金水河邊金線柳。”
“那潘安幫馬彪對的下聯是玉蘭杆外玉簪花,雖然工整但卻毫無雅韻風情,今日是白姑娘出閣盛典,在下就從馬彪手中搶過這隻玉簪花,送給白姑娘!”
“本公子下聯對:玉簪花插玉人頭!”
話音一落,原本吵吵嚷嚷的水雲間頓時一片寂靜。
秦鈺一開口,就秒殺了馬彪之前,被眾人津津樂道的下聯。
而且,馬彪的下聯的風情雅韻被他完全秒殺!
而且其中的意境,和上聯遙相呼應的妙處,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白如煙美眸泛出驚訝之色,深深的看了秦鈺一眼,旋即嫣然一笑道:“好下聯!這位公子才思敏捷,小女子收下這玉簪花了,多謝公子。”
初次相見,她還以為秦鈺和那兩個脫陽的好色之徒是一丘之貉呢,但今日卻一鳴驚人,令她刮目相看!
話音一落,現場頓時爆發了激烈的討論聲,白姑娘是出了名的清高花魁,這還是第一次對男子公然示好!
馬彪聽不出對子的好壞,隻能看向潘安。
此時潘安的臉上也極為精彩,他這個京城第一才子,居然在細細品味秦鈺的對子。雙眼一片驚愕,大臉漲成豬肝色,不敢直視馬彪。
見狀,馬彪頓時知道,第一道對子他輸了。
而且經過潘安一通解釋,馬彪更是氣的七竅生煙,這混蛋口口聲聲借了他的玉簪花,這不是明擺著要踩著他的腦袋進入白如煙的閨房嗎!
“該死!這第一個對子算你贏了又如何,你也就是運氣好而已,老子就不信,第二個對子你還能比我好!”
馬彪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著秦鈺。
眾人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也想看看,秦鈺到底是運氣好,還是真的才華橫溢。
秦鈺微微一笑,淡淡的道:“第二個對子,白姑娘的上聯為: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哼,沒錯,這個對子比第一聯難了可不是一星半點,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要如何作對!”
馬彪滿臉譏笑,他甚至對身邊手下使了個眼色。
隻等著秦鈺吃癟,就立刻拔刀,將秦鈺當場大卸八塊!
現場的眾人也屏氣凝息,緊張無比的等候著。
秦鈺神情泰然自若,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本公子的下聯為: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話音一落,馬彪頓時嘴角一抽,直接懵了!
這第二個對子,居然也讓這小白臉給對出來了?
怎麽可能!
他花重金請來的潘安,可是京城第一才子!絞盡腦汁才對出來!
這小白臉喝口茶的功夫就對出來了?
馬彪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
他顧不上去管周圍人倒吸涼氣的聲音,火急火燎的看向潘安,雙目赤紅的問道:“他的這道對子,比起起我們剛剛那道如何?”
“這……這個……”
潘安支支吾吾了幾句,也無法回答。
秦鈺的這道對子,確實比他那道強太多了。
“你怎麽不回答!”
馬彪大喝一聲,臉色猙獰無比。
潘安嚇的茶杯都打翻了,磕磕絆絆的哆嗦道:“馬少爺,這第二道對子,我……我跟的和他的都差不多,不好分出勝負。”
馬彪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勞資花了這麽多錢請你過來,結果你告訴我不分勝負?”
馬彪陡然轉厲,凶光畢露!
不過眼下,也不是收拾這窮書生的時候!
轉過身,他大臉憋漲,當著所有人的麵,看向秦鈺冷哼道。
“小子,算你走運!不過這第二聯也隻能勉為其難跟本少打一個平手罷了!”
他這話音剛落下,現場頓時就響起一陣暗暗的唾棄聲。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是啊,先不提那位公子第一道對子完勝,這第二對子,細細品味也要更勝一籌,結果馬彪居然好意思說不分勝負?”
“……”
眾人七嘴八舌,背地裏把馬彪脊梁骨都快暗暗戳斷了。
馬彪的臉瞬間漲紅,他立即惡狠狠地扭頭掃視過去,那些暗暗議論的大鏢客們頓時嚇得閉上嘴巴,低頭不敢出聲。
馬彪這才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懣,冷笑道。
“老子說不分勝負就不分勝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