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族便是秦姓,我看公子不似普通人,莫非是皇族中人不成?”

此話一出,秦鈺忽然一愣,幾秒鍾後才暗暗一拍大腿反應過來!

自己一時之間,居然忘了避諱這茬!

原來,大夏高祖奪得天下後,便重修天下門閥姓氏,秦為天下第一等大姓!

除了皇族和皇帝恩賞改姓,尋常百姓必須改性避諱皇家姓氏,不得姓秦!

換言之,現在敢在大夏地盤上公然說自己姓秦的,也就隻有皇族之人!

而白如煙聽他說姓秦後,俏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消失不見,美目中浮起一片厭惡之色。

秦鈺眉頭一皺,輕咳一聲後,趕緊解釋道。

“白姑娘聽錯了,是齊,不是秦。在下跟皇族並無半點關係。”

“這……既然是這樣?”

白如煙皺了皺眉,揉了揉額頭,難道是自己被馬彪氣的腦袋都暈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好。”

白如煙明顯鬆了口氣。

這倒是讓秦鈺更加好奇起來。

這位花魁,怎會對大夏皇族有著強烈反感,難道有什麽引擎?

想到這裏,秦鈺便忍不住詢問。

“白姑娘莫非對大夏的皇室,極為痛恨不成?”

秦鈺一語中的,直接戳到了點子上。

果然,白如煙立馬就來了氣。

“奴家何止是痛恨啊!”

白如煙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夏皇帝秦鈺,簡直就是個昏君,害的民不聊生,奴家的父母就是死在他登基那年,因為他的苛政,才慘死在官府手中!”

說到最後,她淚流滿麵,甚至抽泣起來。

“如若不是這樣,奴家怎麽會入了這青樓苟活?”

白如煙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掩麵哭泣。

秦鈺愣在了原地。

額頭上滲出不少冷汗,他心虛的伸手去擦。

“咳咳,原來是這樣,那昏君確實可惡,不過姑娘不用多想,在下家中隻是做了些小生意,跟皇室並無半點瓜葛。”

秦鈺連忙解釋起來。

“奴家隻是隨口問問,公子如此宅心仁厚,又文采斐然,怎麽可能是哪烏煙瘴氣的皇室之人可比。”

白如煙深吸幾口氣,努力壓抑悲痛的心緒,隨後擦幹眼淚,歉聲道。

“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奴家隻是想起了傷心事,所以多說了幾句。”

聽到這裏,秦鈺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剛剛自己機智,沒有爆出真名。

要不然的話,現在可就尷尬了!

這花魁初蜜肯定采摘不成了!

這時白如煙又笑問道。

“公子如此才華橫溢,可是來參加本屆科舉,考取功名的?”

“考取功名?當然當然!”

秦鈺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麵色一板,嚴肅道。

“我若能真的入仕,一定會踏踏實實的為百姓辦事,整治朝廷的不正風氣,還天下百姓一個天平之世!”

這話的確發自內心,故而說的極為誠懇!

慷慨激昂的話語從秦鈺口中吐出,頓時引得白如煙芳心震動。

秦鈺長相俊朗,又頗具學識,而且胸中還懷著天下寰宇,這樣一個男子,誰能抵擋他的魅力?

白如煙癡迷的看著秦鈺,芳心一陣亂顫。

“公子……”

白如煙鼓起勇氣,抬頭看向秦鈺,柔聲喊道。

她本就美貌,再加上楚楚動人的模樣,簡直能把男人的魂魄給勾走。

“天色不早了,奴家……奴家伺候你休息吧。”

白如煙羞澀的低垂著頭,臉頰泛起兩抹嫣紅。

說完這話,她的臉已經滾燙無比。

但諾言總要兌現,白如煙決定豁出去了,她扯開束腰,衣裙頓時從雙肩滑落。

白皙光潔的皮膚露出,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她緩慢的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眼眸之中充斥著期待和渴盼,仿佛一隻被困久了的蝴蝶。

秦鈺的呼吸瞬間急促,血液沸騰,一股熱浪席卷全身。

他的眼眸深邃幽暗,帶著某種渴望,盯著眼前這張絕美容顏,喉結微微顫動。

秦鈺剛準備過去,可誰知道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喊聲。

“哪個混賬敢欺負我馬尚滔的兒子?”

“踏馬的老鴇,趕緊讓那個小畜生滾出來,否則的話,本大人今天砸了你們雲水間!”

這突然響起的喊聲,打斷了房間內旖旎的氛圍。

白如煙一聽這動靜,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準是那個馬彪,找他爹馬尚滔來了。

白如煙頓時小臉慌亂,趕緊抓上衣服,緊張的望向秦鈺,麵色慘白道!

“彥祖,你快逃,那馬彪又帶人回來了,他爹可是當朝兵部侍郎!根本惹不起,你快跳窗逃跑!”

“馬彪他爹?”

秦鈺瞬間皺了皺眉。

就是那個兵部侍郎馬尚滔?

好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正好就壞了他的好事。

“公子,您快跑吧,馬彪他應該是衝我來的,別管我。”

白如煙焦急萬分,催促道。

“我不能連累你,你若是留下來,肯定凶多吉少。”

秦鈺的麵色冷厲了下來,搖頭道。

“不礙事,我今天倒是也想看看,他們究竟敢把事情鬧多大!”

這時候,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

安福低聲道:“公子,馬尚滔他帶兵包圍過來了,看樣子是想上樓搜。”

“讓周熊周虎看著辦,想找死的,就讓他死!”秦鈺冷哼道。

“是,公子。”

安福答應下來。

樓下,馬彪此時臉上還有淤青,一臉凶狠地指著樓上的閨房紅眼控訴起來。

“爹,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那小白臉不但不給我們馬家半點麵子,他還敢讓手下行凶打孩兒。”

“孩兒的護衛全都不是他的對手,就連孩兒我也被打了一頓,爹你看,你看我臉上!”

馬彪指著臉上的傷痕,憤怒無比。

馬尚滔勃然大怒,也不管現場有多少人在看,直接怒吼道:“踏馬的,今天本大人要是不把那小畜生給剝皮抽筋,老子枉為人父!”

“爹,還有那個白如煙!那是我的女人啊!”

馬彪依舊沒死心,“把那小白臉弄死以後,孩兒要把白如煙擄回去,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