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收回了手,挑眉道:“賑災可以,但欽差的人選,由朕自己來選,不能由你們趙家內定。”

“嗯?”趙嵐愣住了,還以為會提出什麽奇葩條件,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秦鈺見她呆滯的模樣,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如果都用你們趙家的人,那豈不是你們左兜倒騰右兜?朕可是什麽都撈不著,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趙嵐心思電轉,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秦鈺是還想在這裏麵謀好處?

趙嵐的神色更加鄙夷,還真是一個貪財無度的昏君!

不過,既然秦鈺肯鬆口,她當然願意答應。

“皇上放心,這次的欽差由皇上親自指派,臣妾不會橫插一腳。”

秦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色眯眯的望著趙嵐。

“愛妃,正事朕都允你了,你是不是也要允朕一些私事呢?”

說罷,他起身朝趙嵐走去,嚇得她趕緊往後躲。

“皇上,時辰還早呢!”

趙嵐慌亂的說道,臉頰紅撲撲的。

秦鈺邪笑著抓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人按在了桌子上。

他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視著她。

“時間雖早又如何?早的話,豈不是說明我們能有更多的歡愉時間?”

趙嵐臉頰滾燙,呼吸淩亂,慌亂的推搡著秦鈺,可是怎麽也推不動。

就在秦鈺準備逞著這次機會,再開開葷時,門外響起匯報聲。

“皇上,青雲觀柳觀主傳信過來,說長生藥配置好了,讓皇上您過去一趟。”

秦鈺眉梢挑了挑,這才不甘心的退開,吩咐道:“準備一下,朕很快就來。”

“遵命。”

趙嵐趁機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愛妃,朕要去試藥了,下次朕再好好陪你。”

丟下這句話,秦鈺便跟著青竹離開了寢宮。

秦鈺沒花什麽功夫,就來到了青雲觀,並且順利找到了柳采卿。

柳采卿見到秦鈺,再也不複之前的那般淡然,俏臉幾乎是一瞬間就變得滾燙通紅。

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羞澀的低下頭,不敢抬頭與秦鈺對視。

“臣參見皇上。”柳采卿行禮道。

秦鈺擺了擺手,示意柳采卿免禮。

相比起柳采卿,秦鈺倒是沒什麽異樣,問道:“柳觀主找朕前來,又是發生了何事?”

提起正事,柳采卿也顧不上什麽兒女情長。

他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說道:“皇上請跟我來,我慢慢和你說。”

說著,她帶著秦鈺進入屋裏,等到關上門後,柳采卿這才匯報道:“皇上,經過這幾日的鑽研,臣已經知道那日為何解藥會失靈了。”

秦鈺聞言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問道:“哦?為何失靈?”

柳采卿輕咳一聲,這才認真的說道:“皇上,說起來您可能不信,司馬靜她……她應該還是處子……”

“什麽!”

秦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消息簡直太震撼人心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司馬靜居然還是處子。

“你確定?”

秦鈺皺著眉頭問道。

柳采卿肯定的說道:“臣確定。”

秦鈺神色一動,如此說來,上次教養嬤嬤的檢查,也是這個結果。

當時她就有所懷疑,現在經過柳采卿這麽一說,就更加肯定了!

司馬靜還是個雛!

秦鈺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的情緒後,揮手示意柳采卿繼續說下來。

柳采卿道:“臣已經弄清楚繞指柔的全部作用了,想要發揮繞指柔的功效,必須塗在處子身上,和香汗結合,才能具有迷惑作用。”

“那你可有辦法重新配製出新的能用的解藥?”秦鈺急促的追問道。

柳采卿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臣無能,想要配置解藥,其中還少了一味至關重要的關鍵成分,這一味草藥我找不到,可能已經滅絕了。”

秦鈺眼中劃過一絲陰霾。

沒有解藥,就代表著他的腦袋上,時刻都懸著一把劍。

一把隨時能要他命的劍!

最難受的是,那麽大個美女,隻能看卻不能吃,真特麽的煎熬!

而且,短時間內自己倒是可以隱藏隱藏,可時間一久,難免還是會讓人懷疑。

秦鈺思考許久,還是覺得必須要盡快弄到解藥。

於是,他沉吟片刻後,詢問道:“不知缺少的是什麽藥草,朕回頭也可以找找。”

“臣已經準備好了草藥的圖紙。”

“哦,快拿來給朕看看。”秦鈺連忙催促道。

柳采卿從袖子中取出一張圖紙遞過去,秦鈺伸手去接,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

柳采卿俏臉一紅,觸電似的縮回了手。

秦鈺並沒有察覺到這種不妥。

圖紙中畫著的,是一株有著五片葉子的奇怪植物,每一片葉子都是翠綠的顏色。

秦鈺仔細打量著圖紙上的東西,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麽草?”

“回皇上,這叫做五葉草,是一種罕見的草藥,從藥性來看,這是煉製繞指柔解藥的關鍵之物。”

柳采卿耐心解釋完,見秦鈺依舊蹙眉盯著圖紙,遲遲未曾說話。

她猶豫一番後,搖頭歎息道:“五葉草極其難尋,臣也是查閱古籍才查到,想要找到,怕是不容易。”

秦鈺聽完她的解釋後,心中更加鬱悶了。

他煩惱的揉了揉額角,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這什麽五葉草別真的滅絕了。

哪怕是有一丁點的線索也行啊!

“朕回頭讓其他人也幫你找找試試。”

秦鈺無奈的說道。

“多謝皇上……”

“嗯。”秦鈺敷衍的應付一句。

兩人之間陷入了寂靜。

秦鈺輕咳一聲,起身道:“既然事情已經說完了,朕回宮去了。”

上次在這一鬧,外麵就已經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流言,說自己在青雲觀銀亂道場,和柳采卿廝混,甚至還傳這道觀裏冰清玉潔的女弟子,都成了自己的禁欒。

自己要是再在這裏多待下去,保不齊還要被傳成什麽樣呢。

他本身名聲已經夠差了,倒是無所謂是不是會再差一些。

但柳采卿不一樣……

對於宗教,他雖然不信,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