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畔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就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傳來一個杯子摔碎的聲音。

胡畔麵色一變,看向秦鈺,趕緊說道:“皇上,這是暗號,邢君可能來了!”

秦鈺聞言,眸中露出一抹冷芒,低沉道:

“老將軍,跟上次一樣,你趕緊慘叫,別露餡了。”

“好嘞!”

李定邦聞言,立馬配合的嚎啕大叫起來:“啊……痛,痛死老夫了……”

“胡畔,你這個畜生,你等著,老夫做鬼也不會饒了你,還有邢君那個佞臣,老夫會日夜來找你們索命!啊!”

門外,刑君耀武揚威的剛走過來。

他聽到李定邦的慘叫聲,眉頭微蹙起來。

又聽到這一頓罵,讓他麵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沒老實?

他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朝著天字一號牢房而來,他要親自抽那老東西幾鞭子,讓他好好老實老實。

然而,他剛到牢門中,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胡畔正在往李定邦的背部撒著蛆蟲,那些蛆蟲一落下,就開始啃食起了李定邦背上的血肉。

而李定邦此時,痛的不斷慘叫哀嚎,那聲音簡直比殺豬還淒厲。

胡畔此時見到刑君,微微一驚,忙裝著恭敬的模樣問道:“刑大人,您怎麽來了?”

刑君眼皮直跳,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皺眉問道:“胡畔!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胡畔諂媚道:“這不是在折磨這老東西嗎?怎麽了刑大人,我們的手段難道不行嗎?要是不行的話,請大人指教。”

不行?這簡直太刑了。

刑君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手段才叫狠毒,如果不狠毒,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可今天一來他才發現,自己跟胡畔比較起來,簡直連小鬼都算不上,他才是活閻王啊。

看著那蛆蟲瘋狂的啃食傷口,他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差點沒吐出來。

他強壓著胃部的惡心,誇讚道:“不……你幹的很好,就應該這樣,讓這老東西知道疼!”

“謝謝大人誇獎!”

胡畔嘿嘿一笑,繼續抓著蛆,朝李定邦身體扔。

他一邊倒,嘴巴裏一邊念叨道:“就該讓你這老東西,慢慢被蛆咬死,這樣才你也是古今被蛆活活啃死的第一人了”

李定邦一直在慘叫哀嚎,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愈發慘烈。

刑軍看著李定邦現在這副模樣,臉上頓時露出冷笑。

不過雖然心裏暗爽,但這樣的畫麵,他再繼續看下去,恐怕立刻就得吐了!

於是,刑君扶著額頭,輕咳一聲說道:“胡畔,本官很看好你,繼續用你的手段好好折磨他,本大人對你很放心,所以就先走了。”

“下官遵命!恭送大人!”

胡畔急忙拱手送別,目送刑軍離開後,這才關好牢門。

老實說,雖然是在演戲,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在刑君走後,李定邦的慘叫聲頓時沒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老將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胡畔緊張的望著李定邦,生怕他再喊一嗓子,然後昏厥過去。

李定邦咧著嘴,笑道:“實話說,老夫一點疼都沒感覺到,就是感覺背上酥酥麻麻的。”

秦鈺這時候摘下帽子,笑著解釋道:“有這種感覺是對的,沒事,繼續讓蟲子啃食腐肉吧,等到把腐肉都吃完了,就大功告成了。”

李定邦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趴在地上忍受著。

時間不斷推移,一個時辰後,再往李定邦背後的傷口一看,蛆把腐爛之肉都啃食光了。

胡畔驚奇的說道:“還真是怪事,這蛆還真是吃完腐肉就不繼續吃了,真神奇。”

“那是當然,行了,先別說那麽多,給朕拿紗布來,要趕緊提老將軍包紮,不然傷口可能會感染。”

秦鈺吩咐了一句,然後接過胡畔遞過來的紗布和繃帶,幫助李定邦處理傷口。

包紮完了以後,李定邦坐了起來,活動活動了肩膀,隨後滿臉感激的看著秦鈺,激動道:

“皇上,老臣感覺好多了,臣叩謝皇恩浩**!”

秦鈺擺了擺手,笑道:“老將軍客氣了,朕說了,還等著您未來,能繼續成為大夏的肱股之臣呢。”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抬頭問道:“對了,老將軍,朕今日前來,還有一些正事,需要和您商討。”

李定邦一愣,隨後義正言辭道:“皇上盡管問就是,老臣必定知不不言。”

“那……朕就開門見山了。”

秦鈺說到這裏,頓了頓,接著說道:“老將軍,您對軍中之事和朝堂亂局都有所了解,朕想聽聽您從軍方的角度來看,朕如今該如何破軍?”

李定邦聽到這兒,卻皺了皺眉。

他沒有輕易回答,而是認真思索了起來。

他無比清楚秦鈺現在的處境,而且朝堂上的司馬烈,現在是一手遮天。

要不然秦鈺也不用來個天牢,還要裝扮成太監的樣子。

片刻後,李定邦長舒一口氣,隨後沉聲道:

“皇上,老臣認為,想要變局!您手裏要掌握一支能夠獨步天下,對您絕對忠誠的虎狼之師!。”

“哦?”秦鈺疑惑的問道:

“如何能做到?”

李定邦說道:“皇上可知道玄甲鐵騎?”

秦鈺聞言,頓時雙目一亮,說道:

“朕當然知道,這是先帝時期,先帝讓老將軍創造的,戰力彪悍至極,也是我們大夏唯一的重甲騎兵!”

“沒錯!”

李定邦微微一笑,隨後繼續問道:“皇上可想掌握這支鐵騎?”

“此乃大夏第一彪悍鐵騎,司馬烈都垂涎不已,朕又怎能不想握在手中!可惜……唉!”

秦鈺歎息一聲,顯然是明白這支重甲騎兵的意義。

李定邦淡淡笑著說道:“皇上,這玄甲鐵騎自從老臣入獄後,地位一落千丈,不僅被發配到荒涼的宣府駐守,而且糧草裝備、軍餉都被司馬烈克扣。”

“雖然是這樣,但老臣敢以命擔保,玄甲鐵騎直到現在,也沒有變節,隻要皇上能出手,玄甲鐵騎一定能重振往日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