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妍連低下頭,隻見那白玉棋子赫然立於深淵中,被這麽一說,才覺得十分冰冷。

臉上的羞紅扯到了脖頸,她忙轉過身子收拾著。

秦鈺從後偷襲,霸道將心愛女人公主抱起,抵力嗅著發間耳邊的香氣。

“來!讓朕好好看看,妍兒你恢複地怎麽樣了。”

坐在床榻上,恩愛一番,趙妍才扳著匆匆玉指盤算起來。

“按時間來說的話,姐姐還有七八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妍兒就不能這麽陪著陛下了!”

見女人有些不舍,秦鈺大笑一聲之後,索性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幹脆讓她別回來了!”

相比較柔軟如水的趙妍,那女人可謂烈硬如火!

“要朕看啊,她還是更適合戰場,倒是還不樂意待這深宮之中呢!”

“皇上……”

趙妍頓時嬌嗔一聲,“女人的歸宿,怎麽會是在凶惡的戰場中呢。”

每次與秦鈺親近,屢屢承接**的時候,趙妍心中便惴惴不安。

剛開始時,她索性不去想姐姐,可又被他這麽一說,心裏的負罪感一下就上來了。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姐姐安危不定,陛下您還是快點迎她回宮吧,千萬不要耽擱了。”

當然了,那話不過是玩笑之言,秦鈺正要笑著回應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安福的聲音。

“陛下,老奴有要事要稟報!”

聽著口氣,應當不是小事。

秦鈺立刻讓其進來寢宮說話。

旁邊趙妍也十分知趣地邁向一邊,為兩人騰開了空間。

“陛下,按照您的意思,血滴子已經將孫嘉臣匯報的侵吞撫恤金一事查明了了。”

效忠皇帝之後,孫嘉臣便抖出了不少戶部的肮髒之事。

其中撫恤金一事最讓秦鈺惱火,於是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血滴子去查。

“哦?”秦鈺眉眼一亮,連忙問起,“具體是怎麽一回事情?”

“血滴子查到的的確有此事。侵吞撫恤一案可謂喪盡天良,已經惹得有些家屬不快。”

“其中有一王氏婆媳乃是幽州邊軍一營的副將王烈之家屬,為國戍邊十五載,結果父子倆身死沙場,撫恤金還被侵吞,目前一直在告官。”

一家兩男丁皆是為國捐軀,這一家可謂對國盡力盡忠。

餘留下的家屬肯定傷心欲絕,後半生還靠撫恤養活呢,結果又是被吞。

秦鈺聽著心痛,緊緊皺起眉頭。

“讓血滴子把她們保護好,一定不要被歹人傷了她們!”

思索片刻之後,他才再次出口。

不過這一次,是靠近了安福耳邊耳語低聲的密謀。

“按著這一步步計劃去做就好“能不能把戶部這群蛇鼠一窩趕盡殺絕,可全都關係在這婆倆的身上了,一定要謹慎而為,讓血滴子認真去做!”

安福渾濁的老眼暴射出精光,無比鄭重的躬身點頭。

“陛下,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將此事安排得妥妥當當!”

言罷,他立刻退下去做與此同時。

一座房屋坐落於郊外,顯得格外破舊,外牆由茅草所搭,屋頂瓦片殘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塌陷,天空因此顯得格外接近,卻也讓屋內更加陰冷潮濕。

門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從腐朽的木框中脫落,風一吹過,便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如同老人的歎息。

清寒屋內,一老一少兩女人正對坐在缺了一角的破爛桌子上,吃下的,是寒顫至極的糠咽菜。

年輕的女人麵容姣好,破布麻衣也遮擋不住成熟韻味的身材。

這一對婦人,正是安福所匯報的王氏婆媳。

不過她倆人目前的處境十分糟糕,婆婆腿被官差打斷,夾著木板,癱坐在椅子上,行動還需要兒媳去攙扶。

後者原本雪白的額頭,也被砸得是清淤紅腫一片。

不光吃得是糠咽菜,就是那數量也不多,兩人很快吃完,又同時把目光落在了那一枚冰冷的水煮蛋上。

這顆蛋從早上放到了現在。

兒媳阿鳳端起碗恭敬遞上前。

“娘!您腿腳被傷,正需要些營養恢複身子,快吃了吧!”

婆婆搖頭,又把碗推了回去。

“阿鳳!老身一把老骨頭了,能不能熬過今天冬天都不一定,吃了也是白吃,你還年輕,你吃吧!”

“不!娘!別說這種喪氣話!”

落得如此處境又怪得了誰?

還不是那群吃人肉喝人血的官差!

每次想到丈夫兒子慘死沙場的情景,她都睜大了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可氣的是,他們明明是為國捐軀,可官府如今就卻死不抵賬,極力否認父子倆戰死沙場的事實。

做為家屬,不光拿不到應有的撫恤,甚至要挨打!

阿鳳不由雙目通紅,委屈又夾雜著氣憤的淚水流下。

“娘!您快吃了吧,您還要跟我一塊為夫君還有衝兒討回公道呢!”

正說著時。

砰!

一聲巨響傳來,破舊木門直接被踹得稀爛。

一夥京兆府的官差衝了進來,為首的官差頭目留著抹小胡子,冷笑聲音不斷。

“就是你們聚眾鬧事,擾得官府不得安寧是吧?上!把這倆娘們統統抓起來扔牢房裏去!”

王氏婆媳嚇得心驚肉跳,哆嗦地倚靠在牆角。

阿鳳又驚又怒。

“我們兩個弱女人哪兒敢鬧事?可官府為何不發放撫恤,竟然還否定我亡夫兒子戰死沙場的事實!”

官差頭子循聲看去,見到昏暗牆角一抹秀色簡直挪不開視線。

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是邪**。

白啊!很白啊!

而且還很大!

“等等!都先別急著把人帶走!把那女人帶過來!”

一夥嘍囉們怎麽不知道官差頭子的意思,互相**笑著,硬生生扯開婆媳兩人,把阿鳳按在了地上。

抓著她精致的下巴,官差頭子臉上的邪**更甚。

“妙極妙極!這麽漂亮的寡婦,隻是扔進牢裏未免太可惜了!”

“兄弟們,全部褪了去門關上,老子待會慡夠了也少不了你們的!”

一名官差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就要行動。

不過這時才怔住了。

“頭兒!門都被您剛剛踹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