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匈奴攝政王寫好的秘密計劃,若丞相覺著合適,那咱們就照這個去辦了!”

司馬烈接過後瞅了一眼,目光中透發一絲滿意,隨即遞給仇北冥。

後者與其反應同樣,不禁點了點頭。

“真乃天賜良機!”

與此同時。

一道人影伴隨水流共同湧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水流減緩,人影也被衝到了岸邊。

眼前視線一片混沌,她隻是見著一大一小兩人影舉著火把緩慢靠近。

心中頓時便緊張起來,可被吸入湖中暗流,司馬靜生生硬抗著,這會兒已經精疲力盡,意識無比模糊,就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人影完全湊近之後,她才是發現,這兩人影分別是一瘸腿老嫗和一名女童,像是老嫗孫女。

“婆婆,她好像還有些微弱的氣息。”

“小寧,快,咱倆一起攙她回屋子,動作快一些,應當還能救活!”

聽著二人對話,這時她才完全放心,終於,沉重眼皮耷拉了下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昏迷的司馬靜已經蘇醒過來。

身下睡著的木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抬眼環顧四周,這是個家徒四壁的破落茅屋。

“你終於醒了,先來喝口熱湯吧!”

老嫗將司馬靜緩緩扶起,攙著她喂下熱湯。

咕咚咕咚。

司馬靜隻覺餓得前胸貼後背,幾乎將那熱湯一飲而盡。

肚內終於進了些食,體力也恢複許多。

長歎口氣,隻覺慶幸之餘,司馬靜這才牽強笑著。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本宮......小女無以為報。”

“常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你沒事便好。”

“對了恩人,這是哪裏?”

“不必叫我恩人,老身人稱劉幹娘,不嫌棄的話,你可以與小寧一樣,叫我婆婆。這裏正是雲霞峪。”

雲霞峪!

一聽這地名,司馬靜心中暗驚。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裏已經距離京城足有上百裏之遙了!

真沒想到,一路跟著水流漂到了這麽遠的地方。

自己如今還活著,當真是個奇跡。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裏應當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之前師傅說過,雲霞峪正是她父母被朝廷官兵殺死的地方。

劉幹娘看著她滿眼恍惚,徑直開口發問。

“老身觀姑娘滿身華貴之氣,身份應當尊貴,卻是不知想起什麽事情了?”

“額,我父母本是京城米商,而我正是跟著他兩人出京,遭遇歹徒賊人逃跑,我卻不幸落水才衝到了這裏。”

她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了,隨口編了個幌子應付著。

正在這時。

門外突然傳來淩亂的吵嚷之聲。

“前麵還有個屋子,走,去搜!”

劉幹娘表情驚變,急忙拽著司馬靜的藕臂催促起來。

“快,姑娘,北冥教的人來了,你先藏好。”

北冥教?

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是被劉幹娘藏進了櫃子之中。

正納悶時,砰的一聲巨響,門兒被踹開了。

幾個胳膊上紋著狼頭紋身的男子模樣凶狠,一進來便是狠厲說到。

“吾等正在搜查朝廷落單官兵,老婆子,你有沒有看見些人影?”

躲在櫃中的司馬靜不禁納悶了起來。

他們追殺朝廷官兵?

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朝廷一直在追殺北冥殘餘教徒嗎?

怎麽到了這雲霞峪,還給反過來了?

正思索之際,幾名男子已經開口罵罵咧咧了起來。

“沒見沒見又是沒見,他們明明是朝這邊跑來了,年齡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

這幾個惡徒似乎也沒想著破落茅屋會是藏人,隻是轉了半圈就停止了搜查,還沒搜到櫃子來,卻突然搜到了屋子中老嫗藏得一些碎銀。

“嘿嘿,老婆子,銀子吾等先借走花花啊!”

劉幹娘氣得臉色鐵青,卻並未反抗,隻是仇視地看著他們,因為她知道,反抗會是引來更大的報複。

而她那小孫女明顯要更加衝動一些,看著幾人將銀子塞入衣兜,她抬起頭立刻上前阻止。

“這是我婆婆積攢小半生的積蓄,你們憑什麽說拿走就拿走了!快還給我們!”

聽著這道清脆的聲音,那惡徒虎軀一震。

打眼看去,小孫女那道可愛精致的臉蛋映入眼簾,目中頓時升騰起一絲邪**。

將銀子裝好,這惡徒壞笑起來。

“喲,方才你剛剛一直沒吭聲,老子還沒注意,原來還是個美人坯子喲!這身段,已經發育了一些了!”

說著,他便是步步踏了過來,一隻邪惡的大手徑直伸去,就要玷汙這小姑娘。

“畜生!”

砰!

劉幹娘抄起拐杖狠狠打在了他的手上。

“小寧才豆蔻之際,你想幹何?銀子你們帶走,莫動小寧!”

拐杖乃是實木杖,劉幹娘是吃了勁兒去敲,那惡徒頓時吃痛叫起一聲,徑直謾罵道:“你這碎銀才值幾個錢,滾!別擋著老子爽!”

一把將阻攔的劉幹娘推倒,這惡徒再次將邪惡大手伸向小寧。

後者呆站原地已被嚇傻,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這關鍵時刻,櫃子中的司馬靜終於看不下去了,猛然從中出來,一掌打去,那惡徒悶哼一聲,徑直倒地。

摔了個狗啃泥,惡徒勃然大怒,當即回頭罵道:“誰!誰敢打老子!”

瞬間。

這男人呆住了!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絕美的女人!

披著頭發,身在微光中,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女一般。

不隻是他,就是其它幾名惡徒也被吸引,滿臉興奮邪**地看著司馬靜。

“嘿嘿,美人,你是從哪兒來的啊,快讓兄弟幾個稀罕稀罕。”

司馬靜厭惡地蹙起眉頭,見著幾人反應,立刻想要動手殺了他們。

可才抬起手掌,卻想到這還是老嫗的家中,如此做得話,豈不是要暴露。

沉頓片刻,她嬌媚一笑。

“官人,這兒多不方便啊,前方就有一小樹林,不如去那裏可好?”

隻是輕輕一笑,破落茅屋頓時蓬蓽生輝,惡徒幾人頓時被完全迷住,聽著建議,笑得更是猥瑣。

“好好好!”

劉幹娘眼瞅著立刻急了,她知道這是司馬靜想要犧牲自己拯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