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安福步伐遠去的聲音,如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秦鈺給戲弄了。

秦鈺能讓安福給他拿衣服,自然也能吩咐人去拿自己的衣服。

“陛下,你是不是在故意戲弄人家?”

如煙輕敲了敲秦鈺的胸膛,輕哼著問道。

秦鈺嘿嘿一笑。

“如今靜妃不在,朕也隻是為了緩解相思之苦。”

秦鈺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比之前還深入了。

如煙雖然心裏有些抗拒,但一想到自己這也算是間接達成了目的,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安福便拿著衣服回來了。

等如煙伺候著他穿好衣服後,秦鈺便攬著她走出了宮門。

當侯立在外的海棠宮眾人看到如煙竟一副頗得聖寵的樣子,還穿著靜妃娘娘的衣服,心裏都驚訝不已。

同時他們也感歎這昏君真是好色成性,剛才還一副對靜妃娘娘情深意切的模樣,轉頭竟就和她的貼身宮女如此親密了。

“如煙美人,朕下次再來寵幸你。”

出了海棠宮,秦鈺又吻了如煙一口,在她耳邊說道。

聽到這話,如煙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這一次她還能靠月事逃脫,那下次呢!

直到秦鈺的儀駕遠去,如煙才鬆了一口氣。

而秦鈺的儀駕剛剛從海棠宮離開,秦鈺就把雪見召了過來。

“海棠宮中的華清池下有秘密,想辦法讓人混進去探查一下。”

秦鈺壓低了聲音對雪見低聲吩咐道。

“是。”

雪見得了命令,立刻便退了下去。

她的動作極快,秦鈺剛回到上書房沒多久,她便急忙趕來匯報。

“陛下,果然如你所料,在華清池下有一條密道,屬下冒險前去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密道直通丞相府邸。”

聽到雪見的匯報,一旁的安福不由臉色一喜。

“陛下,既然知道了這條通往司馬老賊府邸的秘密通道,我們或許可以利用起來。”

安福開口提議道。

雪見也看向秦鈺,等著他下達命令。

不過秦鈺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此事切勿外傳。”

雖然知道了司馬靜與司馬烈他們秘密聯絡的通道,但秦鈺很清楚,現在還不是對司馬烈下手的時機。

這條通道或許在日後能派上用場,但絕不是現在。

“是。”

兩人躬身應了一聲。

……

與此同時。

雲霞峪。

傾盆大雨沒有絲毫停歇,劉幹娘的破屋裏,司馬靜和白如煙她們手忙腳亂的忙了一通,總算是將漏雨的地方全部找東西接住了。

司馬靜和白如煙在房間裏麵找了個還算幹燥的角落坐下,此時外麵大雨傾盆,兩人便也聊開了。

“沒想到如煙妹妹竟也有如此遭遇,我們父母都遭朝廷戕害,如今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聽完了白如煙的過往之後,司馬靜不由眼眶一紅,感同身受的說道。

兩人的身世可以說相似無比,而且白如煙也和她一樣,對如今的大夏朝廷痛恨不已。

發現彼此經曆相似之後,兩人的感情加深了許多。

於是白如煙率先開口說道。

“靜姐姐,我們身世相似,又同是被劉幹娘所救,如此緣分,我看我們不如結為姐妹如何?”

司馬靜猶豫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雖然身份不同,但難得碰到一個與自己命運相似的人,司馬靜也有心與白如煙結為姐妹。

“好,以後我便叫你姐姐了。”

白如煙拉起司馬靜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司馬靜心中不禁暖流湧動。

“嗯,妹妹。”

司馬靜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遠處正在編著竹筐的劉幹娘看著兩人逐漸親密的模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不由綻放出了笑容。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仿佛是多了兩個女兒一般。

若日子這般過下去,倒也不算差。

驟雨漸歇,眼看著便要天晴了。

可就在這時。

“那娘們兒就在這裏麵,都給我圍好了,千萬不要讓她跑了!”

伴隨著一聲吼叫聲,幾人便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司馬靜立刻便看向外麵。

隻見不知何時,這小小庭院竟被數十人給牢牢的包圍住了。

這些人手臂上皆紋著狼頭圖案,個個看上去都凶神惡煞的。

“北……北冥教的人?!”

劉幹娘一看到這些人,頓時嚇得聲音顫抖,臉色發白起來。

“北冥教的人怎麽會找到這裏?之前那幾人明明都已經被我弄死了!”

司馬靜臉色一變。

劉幹娘連忙跑向兩人。

“如煙,姑娘,你們兩個快躲起來,別讓北冥教的人看到了!”

劉幹娘推著兩人往屋裏的破櫃裏麵躲去。

“幹娘,我有銀子,我把銀子給他們,他們應該就會離開了吧。”

白如煙急忙說道。

然而劉幹娘卻是搖了搖頭。

“如煙,這群北冥教的人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狼,你們要是讓他們看到了,光是銀子怕是打發不了了。”

聽到劉幹娘這番話,司馬靜又不由想起了早上的那幫人。

那些人貪婪好色的模樣她尚且還記得一清二楚。

“妹妹,我們聽幹娘的吧,先躲起來再說。”

聽到司馬靜這麽說,白如煙隻好點了點頭。

兩人躲進了櫃子裏,而劉幹娘則是顫顫巍巍的向著外麵走去。

此時圍在院子外麵的北冥教教徒並沒有立刻衝進來,相反他們都一臉恭敬的看向不遠處。

隻見那裏正有十來人抬著一頂豪奢至極的轎子走來。

等轎子停下,轎簾掀開,一身著白色龍紋袍,腳步有些虛浮的中年男子便走了下來。

“參見白龍使!”

一幫北冥教教徒恭敬地行了一禮。

白龍使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稀泥,轉頭看向身旁一名包紮著腦袋的男子。

“孫狗兒,此處要是沒有你說的絕色女子,本使非要將你大卸八塊喂狗不成!”

白龍使聲音冰冷的對男子說道。

孫狗兒連忙恭敬的低下頭。

“小的哪裏敢欺騙白龍使大人,那女子之絕色,小的可謂平生未見啊!”

聽到孫狗兒這番話,白龍使這才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若真是絕色女子,本使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