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想上前抱自己卻又有些害羞的模樣,秦鈺當即便主動抱住了她。

“陛下,剛才我好擔心你。”

妙玉聲音怯弱的說道。

“有愛妃擔心朕,是朕的榮幸。”

秦鈺微微一笑,一雙手抱得更緊了。

感受著秦鈺身體的溫度,妙玉隻感覺充滿了安全感。

這樣的安全感,一如父親還在世時。

不過就在妙玉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時,一雙不安分的大手卻打斷了她心頭剛剛升起的淡淡愁思。

“嗯呐~陛……陛下,這裏不太方便,咱們回去吧!”

妙玉不過初經人事,哪裏受得住秦鈺這般撩撥,不一會兒便已經滿麵潮紅,渾身酥軟了。

“不,愛妃,朕覺得這裏挺好的。”

秦鈺嘿嘿一笑,將妙玉攔腰抱了起來。

“可是這裏平日裏都是觀主修行的地方!”

妙玉想要推開秦鈺,可手臂卻是連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哈哈,那不是更刺激了嗎!”

秦鈺哈哈一笑,隨即不再猶豫,直接發起了衝鋒。

沒過多久,這靜室之中便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哎,罪過!”

靜室外,柳采卿一揮拂塵,起身離開。

……

第二天一早,當王振又是在青雲觀找到秦鈺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

這昏君,如今真是把青雲觀當自己的後宮了。

“王大伴,今日又有何事?若是小事,讓丞相自行裁斷即可,不要來打攪朕。”

秦鈺懶洋洋的靠在軟椅上,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

王振暗暗打量了秦鈺一眼,心裏不由揣測,看這昏君這副樣子,怕是真活不了多久了。

不過他現在還是得扮演好昏君好奴才的形象才行。

“陛下,就是丞相讓奴才來的,丞相大人說務必將您請到。”

王振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聽又是司馬烈要請他出麵,秦鈺就忍不住蹙眉。

這老東西,這段時間怎麽隔三差五就要找他?

不過他也想看看司馬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行吧行吧,既然是丞相請朕上朝,那朕就勉為其難去一趟吧。”

秦鈺搖了搖頭,這才站起身來。

王振暗暗撇了撇嘴。

這昏君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丞相請他,丞相這分明就是命令。

不過他還是跟在秦鈺身後,一起往金鑾殿走去。

“皇上駕到!”

隨著安福一聲唱喏,金鑾殿上的百官這才安靜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丞相千歲千歲千……”

百官紛紛下跪。

可還不等他們喊完,秦鈺就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了他們。

“諸位愛卿今日又有何事啊?沒什麽大事的話就散了吧,朕昨日處理朝政大事直至深夜,此時甚是困乏。”

秦鈺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見此百官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這昏君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他分明就是廝混在女人堆中,竟也好意思說自己沒休息好是因為處理朝事。

不過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暗暗謾罵。

反正他們已經習慣這昏君的昏聵了。

就在秦鈺等著一眾朝臣說話的時候,司馬烈第一個站了起來。

“陛下,臣有本奏。”

見到是司馬烈第一個站出來,秦鈺倒是有些意外。

“丞相有何事奏?”

秦鈺好奇地看向司馬烈。

“臣聽聞柱國公張湯前往西南之後,橫征暴斂,強迫百姓服徭役,如今已經惹得民怨沸騰。西南諸多世家望族亦飽受其殘害,如今紛紛聯名上書,請求罷免張湯欽差一職。”

司馬烈拱手說道。

聽到這話,秦鈺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冷笑之色。

什麽強征徭役,張湯那是以工代賑。

至於那西南世家的聯名上書,就更是可笑了。

他們之所以反對張湯,無非就是因為張湯的賑災糧一到,他們高價囤積的糧食就賣不出去罷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司馬烈想要借機對付張湯。

而俗話說得好,敵人越反對,就越說明我做對了。

現在這些世家和司馬烈都急了,那也就意味著,張湯的事情做到位了。

這種情況下,秦鈺豈會讓司馬烈如意。

當即秦鈺就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

“丞相你不說朕都快忘記了,如今那西南舉旗造反的亂匪打到何處了?”

秦鈺一臉瑟縮的在龍椅上問道。

看著他這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下方群臣都不由麵露鄙夷之色。

而司馬烈也皺了皺眉頭。

“陛下,如今西南亂匪已經沒了,您不必害怕,現在臣是在和你談張湯橫征暴斂,惹得民怨沸騰一事。”

司馬烈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然而聽到這話,秦鈺卻是往後一仰,整個人斜倚在了龍椅上。

“哦,原來那西南亂匪都沒了呀,那朕就放心了。”

秦鈺長舒了一口氣。

看他還是不提張湯一事,司馬烈清咳一聲。

“陛下,現在請下旨廢了張湯欽差一職,將其羈押回京,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見司馬烈都這般說了,他的一眾狗腿子也立刻跳了出來。

“請陛下廢了張湯欽差一職,將其羈押回京!”

“臣附議!”

看著下方群臣激動的模樣,秦鈺卻是一臉不耐煩的破口大罵起來。

“都嚷嚷什麽呢,朕還以為多大點事,不就是貪點錢嗎,讓他貪去唄,反正隻要那西南地區沒有亂匪,他做什麽朕才懶得管。”

聽到秦鈺這番話,一群大臣都怔愕的愣在原地。

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是當朝陛下能夠說出來的話。

而司馬烈也差點沒崩住。

雖然他一直在想辦法把這昏君養成個廢物,可他沒想到,這昏君能廢物到如此程度。

無奈之下,司馬烈隻好咬牙開口。

“陛下,張湯如今可是將西南的世家大族都得罪死了,這些人若是等不到朝廷處置,隻怕是要有異動啊,他們可比亂匪厲害多了。”

司馬烈語帶威脅的說道。

他相信隻要嚇一嚇昏君,他提的條件昏君自然就會答應了。

然而秦鈺卻是輕蔑一笑。

“朕管他們要幹什麽,他們就算要殺了張湯,朕也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讓天寶大將軍去平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