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陛下竟有先帝托夢,難怪您如今與之前大相徑庭,果然天佑我大夏,天佑陛下。”

看著安福激動的模樣,秦鈺配合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這裝死秘技,都是當初在叢林執行任務時學到的。

畢竟很多時候,示敵以弱也是一種戰略。

“行了,安福,你把那些補藥統計一下,你有用的就留著,沒用的全賣了換銀子。”

秦鈺將靈芝放了回去,隨後便對安福吩咐道。

如今煙廠和酒廠都需要大量資金投入。

而他手中玄甲鐵騎和血滴子都是精英部隊,必須投入大量銀兩才能保證戰力不會下滑。

所以隻要是他用不到的東西,對他來說,就隻有換成銀子這一個用途。

“是。”

安福應了一聲,轉身便去統計去了。

而就在秦鈺和安福樂滋滋的數錢的時候,海棠宮中。

“娘娘,這是宮外探子遞來的密信。”

司馬靜剛一回宮,如煙就恭敬的將一封密信遞給了她。

看到那信上的彩雲條紋,司馬靜本來有些冰冷的臉色頓時化開,露出了笑容。

見自家娘娘這副模樣,如煙不禁對這密信的主人好奇起來。

究竟是什麽人,才能讓司馬靜有這般反應?

“難不成娘娘……”

如煙心中跳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一時間,如煙心跳加劇。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一旦被發現,不僅昏君不會放過娘娘,丞相大人也不可能饒娘娘一命的。

“娘娘……”

如煙當即便忍不住想要開口勸司馬靜停止做這種危險的事。

“你先出去吧。”

司馬靜並不知道如煙心中所想,隻是對她揮了揮手。

稍作猶豫後,如煙還是退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這般直接說出來的話,司馬靜絕對不會承認的。

等如煙離開,司馬靜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

這封信正是白如煙傳給她的。

看到信中白如煙說著對自己的想念,司馬靜臉上露出了笑容。

雖然她與白如煙是萍水相逢,可是如今她是真把白如煙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不過等她看到白如煙又說起那位白公子時,她的臉色便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文采倒是不錯,不過這麽會撩撥女人的心,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男人!哼,三日後見麵嗎?那我到時候可要狠狠的揭穿你的真麵目。”

司馬靜冷哼一聲。

她已經決定,到時就去會會這白公子,讓白如煙看清他的真實麵目。

很快司馬靜便寫好了回信,將如煙叫了進來。

“明日探子出宮之時,讓他們將這封信送到多寶鋪三號檔。”

多寶鋪是宮中探子們中轉消息的據點之一,不過在這其中,司馬靜早已安排了信得過的人。

“是。”

如煙答應一聲,拿著信退了出去。

等回到自己房間後,如煙見司馬靜已經開始沐浴,便壯著膽子拆開了信封。

信中內容很是簡短。

“我也想你了,三日後見。”

看到這一內容,如煙隻感覺一陣晴天霹靂。

靜妃娘娘竟然真的敢冒大不諱,私通外男!

“不行,我必須要阻止娘娘。”

如煙一陣細思,最終下定了決心。

……

一夜無話。

因為秦鈺“大病初愈”,所以第二天的早朝也自然停了。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昏君要消停一些日子的時候,秦鈺卻是一大早就直奔青雲觀。

“陛下,你應該去找皇後娘娘或者靜妃娘娘啊,這青雲觀畢竟是清修之地……”

此時妙玉的房間中,兩人一番翻雲覆雨後,妙玉靠在秦鈺身上,俏臉通紅的說道。

聽到這話,秦鈺不禁麵露苦笑之色。

隻能說昨天他戲演得太好,以至於無論是皇後宮中還是靜妃宮中他都吃了閉門羹。

甚至就連玉珠都不讓他進門。

要不是如此,秦鈺也不至於一大早就來青雲觀找妙玉。

畢竟也隻有妙玉知道真相了。

不過這話可不能這麽說。

“朕當然是想愛妃了,這才情不自禁。”

秦鈺輕輕將妙玉的頭發捋到耳後,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妙玉臉紅心跳的同時,心裏也不禁有些感動。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陛下,柳觀主相邀。”

聽到這話,秦鈺立刻打起了精神。

“陛下你快去吧,柳觀主肯定是有什麽事。”

妙玉柔聲說道。

秦鈺點點頭,穿好衣服後,便往柳采卿所在的通天塔而去。

通天塔是先帝專門為柳采卿所建的修行寶地,其塔峰高聳入雲。

秦鈺很難想象,在這全靠人力幹的時代,這樣一座寶塔是如何修出來的。

來到通天塔中,秦鈺便看到了正在三清像前閉目修行的柳采卿。

“柳觀主,不知你找朕有何事?”

聽到他的聲音,柳采卿這才回過了頭。

柳采卿風采依舊,看上去不染絲毫纖塵。

不過秦鈺卻注意到,柳采卿一看到他,臉龐便微微發紅起來。

“陛下,這是您之前吩咐臣調查的事的結果。”

柳采卿說著取出了一疊厚厚的密函。

“哦,難道是……”

秦鈺臉色一喜,連忙接過密函。

密函共有八份,而上麵的名字正是秦鈺此次選的八名一甲進士。

秦鈺在選了這八人當進士之後,便立刻安排血滴子調查他們的背景和過往。

這八人在他看來都可堪大用,但他不可能毫不考察就信任他們。

隻有保證這幾人可為自己所用,他才能用。

其中張亭玉,馬奇和周培深的背景他之前便簡單了解過,現在看到三人的詳細信息,也和他之前了解的沒有太大出入。

秦鈺重點關注的是剩下五人的經曆。

其中陳興文和楊牧中都是京城士子,這兩人出身富戶,人生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至於他們有沒有歸順司馬烈,這倒是還沒查出來。

而剩下三人的經曆則是讓秦鈺有些側目。

其中有一名叫馮鑫希的學子,竟是出身匠籍。

不過不等馮鑫希繼承父親的匠籍,他父親便被司馬家強征到了幽州。

司馬家守城不力,便丟下了城內的匠人和老弱,導致馮鑫希父親死在了匈奴人的屠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