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有口難言

當莫子林興匆匆的拉著蕭海諾跑回破廟的時候,兩人剛踏進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他們站在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想象此時的破麵的這副狼狽的模樣。

破廟裏麵竟然亂成了一團,好像被人打劫過似的,隻是這樣簡陋的破廟什麽也沒有,又有誰那麽無聊來打劫呢?

看著這樣慘不忍睹的景象,莫紫林驚得膛目結舌,“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氣憤得不行,緊走幾步進了廟內。

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用想她也猜到是誰這麽缺德了,“明明是一目了然的地方,用得著這般麽?”她不免對那個人的思維方式懷疑起來,是不是有病啊?難道他思考都不用腦的嗎?

破廟內本就簡陋得隻剩下一尊石像和一張供奉用的桌子,當然還有一個大的石鼎用來插香和蠟燭用的,其他就別無他物了。當然,在他們來了之後就多了一張用穀草鋪成的床,隻是現在原本是床的地方,那些穀草早已被掀得麵目全非。

最氣憤的是,那些原本長長的穀草竟然還被人砍成了碎草,一小段一小段的鋪滿了整間屋子,滿屋的穀草將破廟鋪了一層。

連那尊和藹可親不招惹是非的土地公神像也被推倒在地,摔成了兩半,頭的一段歪歪扭扭的滾到好遠,下半身還在鼎前半搭在翻到的頂上。

真的是太可惡了,連神像都不放過,莫紫林氣得火冒三丈,“這。這哪裏是人能做出來的。”

“啪啪,啪啪”莫紫林的話音剛落,大柱子後麵傳來幾聲鼓掌聲,緊接著幾個麵目可憎地臉從神像後漏了出來。仔細一看那個拍掌的人正是張恒,緊跟著他走出來的是幾個穿著衙門衣服的衙役。不用想這場麵自然是來抓他們的了。

莫紫林十分不解地望了望蕭海諾,“他,他怎麽會在這?”轉過頭憤怒的看向張恒,沒想到這家夥倒還蠻聰明的,竟然就這樣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處,隻是……。

蕭海諾心中早已有幾分懷疑,再加上在這裏看到張恒。他難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嗎?他萬萬想,不到原本的猜測竟然是真地,隻是在他地心裏完全不敢承認,不敢麵對背叛。

張恒見兩人完全亂了。恰好抓他個措手不及,一聲令下,“把那男的給我拿下。”他的聲後立即又迅速閃出來十幾名小捕快來,那些捕快快速上前,將蕭海陽與莫紫林團團圍了起來。

莫紫林憤憤的瞪著張恒。那一雙眼,仿佛會吃人似地,張恒被她那雙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怯場,“你,你別看我啊,我可從來不這樣對待美女的,但是一切都不排除意外,所以你還是乖乖的依了我,否則……。”張恒說地口無遮攔的。完全不顧及什麽。

家丁在旁邊越聽越急。連扯了張恒幾次衣角都被他甩開了,最後他隻得大聲地咳嗽了幾聲。輕聲叫道,“少爺。”

家丁朝張恒猛的使眼色,隻是那草包張恒完全沒反應過來。不僅如此張恒還好奇的上前一步,扳開家丁的眼皮,仔細的看起他的眼珠來,一邊看他還一邊懷疑的問道,“好像沒問題啊,那幹嘛你總是眨呀眨的。”

“啊。”家丁無語了,猛扯了幾下張恒的胳膊,小聲地附嘴在張恒耳邊說了些什麽,張恒聽完一拍腦門,“哎呀,忘記了。”

也就在那之後,張恒立即換上了一張嚴肅地臉,厲聲朝衙役嗬斥道,“還等什麽?快給我拿下這殺人犯,那旁邊的誰誰,給我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抓了。”

莫紫林難免覺得好笑,冷哼一聲,指著身旁麵無表情地蕭海諾問張恒,“你隻抓他?不抓我嗎?”

“抓的就是他,與你沒幹係,隻要你不插手我可以放你一馬。”張恒說的義正嚴詞,仿佛他做得這些事都是天經地義的,他就是正義,就是天理。

莫子林不由得哈哈的大笑起來,“你若是抓我也就罷了,抓他?哼!哈哈哈,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被砍。”她笑得張狂,聲音極其尖銳,卻也十分悅耳。

張恒心間一緊,額上竟然冒出了些許冷汗,聽莫紫林那口氣,好像那小子並不是什麽好惹的主,隻是現在箭在弦上,弓已拉開不得不發,咬咬牙,“我管你是什麽,通通給我拿下。”他腦子裏都是糨糊,要是他能有什麽好辦法,也不會養一個那麽聰明的家丁在身邊出餿主意了。

那些衙役紛紛從腰間拔出劍來,各各虎視眈眈的望著蕭海諾與莫紫林,此時的他們就如同甕中之鱉,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莫紫林的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等等。”眼看著衙役就要和蕭海諾交上手了,忽的神像後麵傳出一個聲音來,聲音一出,衙役紛紛停了手,乖乖退後,像收到命令一般,隻是那個叫停的人卻不是張恒。

半響,神像後麵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來,乍一看那人正是蕭海陽。

“海陽!”莫紫林一見到蕭海諾喜上心來,興奮地就要衝過去。

“等等。”蕭海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雙眼裏帶著無數的疑問,“他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他會和張恒一起?”

簡單的兩個提問將莫紫林的心牽住了,此時的她完全失去了方向,對也,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剛剛他不出來?為什麽張恒會知道這裏?為什麽?為什麽?太多的為什麽壓得莫紫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誰來告訴她?

“是你告訴他們我們的藏身之處的嗎?”莫紫林凝視著蕭海陽。

蕭海陽咬了咬牙,點了點頭,“是,可是……。”

“不用解釋。”莫紫林別過臉去,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蕭海陽的心如同萬千根針在刺紮一般,好難受,隻是他自己也是有口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