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你全家都變喪屍!!!
感受到疼痛吳空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愣了半晌之後猛地起身衝著言小語吼了一句:“你他媽誰啊竟然敢打老子?”
啊?!?
失憶了?尼瑪一巴掌就給打失憶了?這丫的太狗血了吧?
言小語怔了怔然後看著他笑了笑:“我是言小語啊,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你是言小語?”吳空就像看到恐龍複活一般充滿了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開什麽玩笑大哥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是什麽德行,有你這麽黑語哥的嗎?”
言小語:“.......”
既然沒失憶的話應該就是自己的問題了,畢竟吳空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裝的,真的很驚悚啊很驚悚!!!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而言小語卻被嚇了一大跳!
真的不是自己的臉,皮膚似乎很粗奧,而且臉頰上還是凹凸不平的,我勒個擦哥竟然被毀容了!言小語也果斷驚悚了。
“吳空我真是言小語,我是不是被毀容了啊?不信你聽我的聲音!”言小語急切的握住吳空,似乎希望這是個夢。
吳空也恢複平靜,仔細的往言小語臉上掃了幾眼:“沒毀容,但好像是整容了,而且整的特別難看,跟猥瑣大叔似的。”
於是可憐的言小語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
這年頭大叔控的蘿莉萌妹子少的用手指都能夠數清楚啊有木有!!!
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臉呢?臉呢?
然而似乎沒有注意都按言小語倍受打擊的樣子,吳空點了點頭繼續開始吐槽:“聲音的話,和語哥還是有點像的,但是這年頭聲音可以模仿,不過語哥那張男女通殺老少皆宜的美少年的臉你是這輩子沒機會了·----對了哥們這裏是哪裏?語哥呢?”
言小語撓了撓頭發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自己:“你語哥在這裏站著呢啊!”
吳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開什麽玩笑,語哥如果有一天變成你這幅模樣,他一定是出車禍了或者遇到了喪屍。”
言小語嘴角抽搐:我勒個擦你才會出車禍,然後你全家都變喪屍!!!
搖了搖頭但言小語卻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吳空的手:“你看著我,我們相識在一個美麗的雨季。”
吳空:“........”尼瑪為毛他這幅一邊瓊瑤抒情一邊惡劣吐槽一邊狠狠戳硬傷的表情真的很像語哥?!?
緩緩垂下眼簾,言小語長歎了一口氣,有種人生若隻如初見的趕腳:“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不懂得愛不懂得恨的黑幫小混混,沒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但是遇到你之後尼瑪哥的世界全黑了!”
吳空嘴角抽搐,好吧越來越像了==
“言歸正傳,那天我剛剛砸完場子拿著砍刀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夜店,然後就遇到了倉皇而逃的你。在那個夜晚裏,你的那雙眸子是那樣的美麗,即使是落荒而逃,你的身上還是有種迷人的氣息。於是我情不自禁的走向了你。”
言小語越來越深情,吳空麵部肌肉越來越僵硬:“.......你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直直的刻進我的心髒,我的靈魂,然後你離我越來越近,雙眸中多了一絲祈求的目光,當時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種英雄救美的衝動,於是我攬住你的芊芊細腰,把你往安全的地方一推,獨自走向你剛剛逃離的那片黑暗,我終於看到了,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凶神惡煞五大三粗滿臉凶惡雙眸發紅的.......狗!”
“本來我想我應該為民除害英雄救美刀斬瘋狗,但無奈我是個信佛之人,從小就經受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教誨,於是我把砍刀一扔,拽著你選擇了逃跑,在那個美麗的夜晚我們奔跑在街頭,得知了彼此的姓名,吳空,你難道都忘了嗎?”
言小語眼淚婆娑的看著他,就像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吳空終於確信,這個人就是他的語哥,因為這件丟臉的事全世界估計也隻有他倆知道,因為他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特別怕狗的存在==
“語哥,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啊?那張男女通殺的臉呢?以後金少會不會不要你了啊?啊啊啊啊你難道不會變臉吧?”在確信了麵前的人是言小語之後吳空就像連珠炮一樣發問起來。
言小語有些頹廢的向後靠了靠:“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麽樣?重點這裏是哪啊?”
吳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囧囧有神的研究著他的臉:“哎,語哥會不會你真的能變臉啊?就像畫皮裏的那樣,你不會是火星人派來的奸細吧?說,你來地球是為了神馬!”
言小語嘴角抽搐的看著他拽著自己的臉,很質疑為神馬一個已經滿了二十歲的成年人會忽然變得這麽傻X,難不成是乳娃娃喝多了?
然而沒想到吳空這麽一拽那張臉竟然真的被拽了下來!
吳空看著自己手上的人皮,又看了看言小語的臉:“我靠人皮麵具!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
言小語也是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回對了,滑滑的應該是自己的木有錯!
“誰給你貼的這個東西?”吳空甩了甩手裏的麵具似乎有些疑惑。
言小語聳了聳肩然後坐在**:“總的來說,我覺得咱們好像被綁架了。”
吳空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然而門口就傳來“咯吱”一聲。
言小語扭頭看過去,佑天穿著一件深黑色的西裝優雅的倚在門框上,雖然那門框破舊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倒塌,但佑天站在那裏卻莫名的透出一股低調的華麗,搖了搖頭言小語感歎一句:帥哥的力量果然很偉大!
“不喜歡那張臉嗎?”輕輕抬起眼簾,佑天的聲音清清淡淡,臉上卻毫無表情。
“這是哪裏?”言小語沒心情跟他廢話那麽多。
佑天直起身走進屋裏,帶著亮光的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一陣陣聲響,雖然步伐優雅的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但言小語卻莫名感到一股煩躁。
“記不記得我說過要你付出代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少年瓷白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旖旎。
對方的鼻息就打在臉上,但言小語卻依然格外淡定的看向他,目光冷清的幾乎能凍住這裏的一切,莫名的竟然有了一絲高貴冷豔的趕腳,沒辦法,純屬是和金少陽呆出來夫妻相了,最近這段日子金少陽倒是越來越呆萌,而言小語則是越來越冷酷==
“什麽條件你直接說好了,不要拐彎抹角。”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言小語半眯著眼直視著佑天的眸子,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舔了舔言小語的脖頸,此時的佑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魅惑的意味,白皙雙手曖昧的攀上言小語的脖頸:“不要冷冰冰的哦!你應該是很溫柔的不記得了嗎?”
甜膩的聲音幾乎要溺出水來,但言小語卻還是在他的聲音中捕捉到一抹悲傷,不過他在悲傷什麽呢?他無從得知卻也並不好奇。
言小語沒有製止他的動作,倒不是他精蟲上腦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佑天的對手,他隻是半眯著眼散發著自己的冷氣,然後慵懶的開口:“我不吃你這套,美人計的話你最好找個女人過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謝謝配合。”
佑天其實也感覺出來了,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不是早該撲上來了嗎?可是這貨怎麽就這麽淡定,難不成真的不喜歡男人,不過他不是金少陽的情人嗎?這不科學!
這麽想著他幹脆就問了出口:“你不喜歡男人怎麽還跟金少陽在一起?”
言小語依舊是麵無表情卻沒有說出實話:“.......想在他身上體會一下深沉的父愛,可以了嗎?”
佑天被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便有些無趣的站起身,然後走到言小語麵前挑起他的下巴:“.......很多年前我就覺得你這張臉很漂亮,雖然沒有什麽地方出奇,可是你這樣溫柔的看著對方的時候真的很美啊。”
他有些失神的摩挲著言小語的臉頰:“當時我就想,這樣美麗的你卻隻是殺人的武器真的有些浪費啊,如果你去了情報部,應該會更加大有作為吧,畢竟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對你動心,就連我都是一樣,所以我不忍心看著他們玷汙你的美,所以我為了你毀了自己..........”
一邊說著雙眸中已經流露出了一抹瘋狂的顏色,言小語沒有動卻是衝著他身後的吳空使了個眼色,傳達著一種“弄死這個精神病”的意思。
“可是你竟然為了別人死掉了啊,為什麽那麽傻?”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佑天無力的摟著言小語的脖頸,就像一個年幼的孩子在跟親人哭訴一般:“你知道嗎?在知道你離開之後我的心就像被硬生生的撕開一樣,從來沒有那麽痛過,就算斷手斷腳都沒有那麽痛過......”
他哭泣著低吟著, 聲音低低的卻又是那麽無助:“我什麽都可以為了你做啊,真的,即使是被那些男人玩弄....我全都可以替你去做啊,隻要在我疲憊的時候可以看到你一個微笑我就會很滿足啊,可是為什麽連這麽一個願望都不滿足我?你真的好殘忍......”
他拍打著言小語的後背,有些發狂的意味,不知道為什麽,摟著他單薄的似乎可以被風一吹就倒的身體,言小語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疼,而吳空也被嚇傻了,手裏拿著一根不知道在哪裏撿來的木棒,卻遲遲沒有下手。
“知道嗎?外麵的人都說這裏最殘忍的人是你,以前我總是會說他們不了解你,因為你的笑是那麽溫柔,溫柔的我寧可在你的笑容中死去.....楓,可是你真的很殘忍,最後一場對決,命運的判決裏,我主動放棄勝利的機會,把好好活下去的路給了你,然而你那天打我打的真的很痛,但是我沒有還手,因為我害怕傷到你.....之後我被送到了島的另一邊,每天被那些人強迫的壓在身下進入我的身體,真的很惡心很痛苦我甚至都不想在活下去了.....但每次想到你的微笑我都會覺得值得,因為承受著這些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如果那些人肮髒的手撫上你的身體我想我可能會發瘋吧.....比殺了我都要讓人崩潰吧,但是明明我為了你好好活下去做了那麽多的努力,你為什麽還是要死?”
言小語覺得自己的衣服都被他的淚水沾濕,懷裏的少年不斷的顫抖著,清瘦的肩膀看起來格外脆弱,他不知道他嘴裏的那個楓究竟是誰,總之覺得他真的很可憐。
也就在這個時候言小語忽然發現自己很幸運,因為那個時候雖然活著也很不容易,也很痛苦,但是他的世界裏隻有自己,沒有愛上過在乎過任何人。
也許灑脫的活著能夠更加幸福,起碼自己不會像他一樣在愛人麵臨痛苦甚至遭受死亡的時候卻無能為力。
那種痛苦應該遠比身體上的要疼的多吧........
“.......你真的是好殘忍啊!”佑天緊緊的拽著言小語的肩膀,幾乎都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你為了凱撒付出那麽多那麽多,然而對我,卻隻是平淡的幾個微笑,為什麽?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怪你啊......因為我愛你....楓,我要你回來陪著我,我要你隻是我的楓。”
在聽到凱撒這個名字的時候,言小語不可置否的怔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他繼續斷斷續續的說著:“.......楓,我真的很喜歡你對我笑啊,溫暖的好像陽光照在我身上一樣........可是為什麽你的眼裏隻有凱撒,兩年前的他明明那麽懦弱,那麽不堪一擊......不過還好,楓,你沒有白白付出,他現在是世界第一的殺手,可是你呢?我不知道他心裏有沒有你,但是我要讓你複活......”
言小語嘴角抽搐,原地複活?想信春哥嗎?
“喂,哭夠沒有?你確定你腦子沒什麽問題?是正常的具有人身權利的好公民?”直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言小語才把人給推了起來。
漂亮的眸子哭的紅腫,小巧卻又挺立的鼻尖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過言小語不是什麽容易善心大發的人,於是便向後仰了仰慵懶的看著他,聲音清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哭夠了就說話,你想要什麽?”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佑天,言小語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佑天隻是咬著唇看向他,半透明的指甲卻毫無征兆的刺破柔嫩的掌心.......
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就算是雙胞胎也有不同,韓楓不會這樣麵無表情的,韓楓總是微笑著的,為什麽麵前這個人卻帶著冷酷......
還是說,因為沒有經曆過韓楓那樣的生活,沒有變的那樣堅強嗎?
擦了擦淚水,佑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他:“.......你是混黑的對吧?”
言小語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你什麽意思?”
“那就好,這樣我還是蠻放心的。”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佑天拿過吳空手裏的那張人皮麵具貼到言小語的臉上:“......知道這裏是哪麽?這裏就是‘空島’,這裏是外界所有人都想探尋的存在,不過很不巧,知道這裏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已經決定用生命來效忠。”
“.......”言小語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空島,是“空”這個組織的秘密基地,它坐落在太平洋上,卻又不容易被找到,因為傳言“空島”外部有著非常嚴密的防護裝備,偶然闖到這裏的人都已經被擊斃。
而凱撒,就是在這個島上長大的,他是“空”訓練出來的最為出色的殺手.......
“你也是殺手?”挑了挑眉毛,言小語問道。
佑天搖了搖頭然後苦笑,雙眸有些暗淡,似乎很是無奈:“你以為每個在這裏接受訓練的人就都是殺手嗎,嗬嗬.....想法真的是天真,不要以為這裏是魚龍混雜的幫派,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裏的殺手經過的選拔和考驗要比那些總統都要多。”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言小語然後忽然笑起來:“嗬......為什麽‘空’的人做任務從不失手,因為在這裏失敗就代表著死亡,就代表著失去了做人的資格。在這裏的人先是接受一些體能上的訓練,如果堅持不下來的,直接被扔在海裏喂鯊魚,不會有醫務人員的相信我。第二階段就是把剩下來的人分組,一百個人裏隻能存活一個,平日裏的隊友互相殘殺,但你千萬不要手軟,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言小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眯著眼看向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眼裏的脆弱早已消失殆盡,佑天的雙眸裏漆黑一片沒有一絲感情,然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言小語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你在這裏活下去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
就像韓楓一樣,因為他也是這樣成長的,所以就會變得那麽美好那麽溫柔,如果讓言小語經曆這樣的過程,他也會變得那麽美麗那麽耀眼吧......
忽然苦笑了一下,當時的韓楓,最後一個對手就是自己。
不過幸好他這張臉還能看得下去,所以他還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當時的他,真的很想就那樣活著,雖然尊嚴甚至是自己的一切都被踐踏被變得肮髒,但是隻要能活著看著他的微笑就會很滿足啊.......
“那他呢?”言小語隻是頓了頓,沒有崩潰也沒有慌張,然後他指了指吳空。
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透著一絲曖昧,佑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啊,不是你的兄弟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要怎麽帶著他活下去,對了忘了告訴你,如果最後的戰爭裏,你失敗了,隻要還沒殘,就會被送到島的另一邊,被訓練成竊取情報的男寵,被無數的男人上.......”
語氣有些陰狠,卻帶著一絲顫抖,此時此刻言小語也猜到他的身份了,恐怕是個在競爭中失敗了的人吧,所以現在的身份是男寵,才會不經意間帶上一絲媚意。
雖然表麵很淡定,但言小語的腦袋裏已經亂糟糟的了,我勒個擦,早知道還不如讓縱橫幫的人砍死呢!那樣起碼還有人給收屍,在這裏一不小心就會被喂鯊魚啊!
“其實你不需要那麽悲觀,知道凱撒為什麽會對你那麽執著嗎?是因為楓.....你和他應該是雙胞胎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韓楓是因為凱撒才死的,都是因為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憤怒到極點,甚至都浮現出了絲絲恨意。
他喘著氣,卻並不說話。
言小語隻是看著他,這個瘦弱的少年應該已經被逼瘋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恢複了平靜的模樣,其實佑天隻是個十九歲的孩子,看起來精致無比,言小語看著他嘴角卻泛起一絲苦笑,其實總以為自己是最悲哀的,又或許自己比他們幸運很多吧。
不過事已至此他忽然很好奇自己那個雙胞胎兄弟,有些什麽東西好像在腦海一瞬間閃過,可是卻又抓不住瞬間沒了蹤影......
“嗬嗬.....言小語,把這當做一場遊戲吧!”佑天第一次叫出了言小語這個名字,眼底的瘋狂已經被清明所取代。
言小語知道,以前這孩子是把自己當做了韓楓,所以才會在學校走廊裏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所以才會在大禮堂的時候把他的肩膀墊在自己的腦袋下麵,也許愛情這東西真的很痛苦吧。
言小語沒愛過誰,如果真的要說出他愛過誰的話,那麽就應該是那個叫閔敏的女人,因為隻有她才會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不像其他女人一樣隻是撒嬌.......但他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愛情,就算那真的是愛情,比起有佑天對韓楓的愛,也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因為言小語是個理智的人,他不會像佑天一樣瘋狂。
或許他是真的沒愛過,他不懂愛.......
“如果你能成為一名殺手,那麽恭喜你,你可以回去繼續混你的黑,就當這些天是鍛煉身體增強免疫力了,但是如果你被淘汰出局,你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你不摘掉人皮麵具的話。但是你必須要清楚一點,在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為了韓楓而瘋狂,如果你的臉被他們看到迎接你的將是什麽,韓楓的身手不比凱撒差多少,你自己幾斤幾兩重心裏應該清楚。”
聽著他冷靜無比的分析,言小語覺得嘴角有些抽搐:“你這意思我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嗎?”
“應該是這樣吧,他們也許會因為你和韓楓一樣的麵容而瘋狂,但我不會,我想要的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不僅是容貌,還有內在,不然的話我還不如去訂做一個**,所以要麽成功要麽毀滅。這是我的原則。”淡淡的說完這句話,佑天就走出了房間。
“語哥......”吳空眼淚汪汪的看著言小語:“怎麽辦?”
言小語閉上眼睛:“我希望我可以穿越,哪怕是穿到清朝跟四爺八爺攪基我都認了。”
“尼瑪重生我都願意啊!哪怕是重生到豬身上!”吳空跟著他一起抱怨。
言小語:“.......”
兩個好基友可憐兮兮的擠在一張即將碎掉的木**共度一夜,心情特別特別悲愴。
尤其是吳空,第二天早上一臉悔恨的看著言小語:“語哥我不該和你睡一床啊!這不是讓金少帶了綠帽子嗎?啊啊啊啊我對不起你們啊金老大一定會開了我的!”
言小語打了個哈欠一臉無奈:“衣服都沒脫你還想發生點什麽?再說你覺得咱們還有可能活著見到他們嗎?”
調侃的話語迎來的卻是一陣沉默,是啊,會不會真的就死在這個孤島上喂鯊魚,再也回不去了呢........
沒有人會找到這裏,沒有人會來救他們,迎接他們的,也許隻有毀滅。
在這裏,拳頭才是硬道理,但是言小語頂多就是三腳貓功夫,連個專業打手都比不了,怎麽跟殺手比?除非是作者心情好給他開了金手指在某個山洞裏撿到一本武功秘籍!但是作者那麽缺德有這個可能嗎?(無恥君:好吧你真相了)
清晨七點多的時候佑天走進了這個房間。
言小語坐在床頭,吳空坐在床腳,兩個人默默的抽著煙一屋子的烏煙瘴氣==
佑天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別抽了,這股味道真的很難聞。”
言小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倆最後兩根煙了,讓我們抽完不行嗎?”
畢竟這裏不可能提供煙的吧,所以啊,搞不好這就是這輩子最後一根煙了......言小語忽然覺得很憂傷==
佑天雖然有些不爽但他真看著言小語抬頭45°明媚憂傷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沒辦法,明知道麵前這個無恥的人不是韓楓,但看著那張溫和的臉他就忍不住想要沉溺。
他查遍了言小語所有的資料,所以他知道言小語是個膽小怕事貪生怕死的人,而且特別特別能扯淡,處處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甩掉的妹子能圍繞地球一圈,不過這人的運氣偏偏很好,每次遇到什麽事情都會莫名其妙的被解決掉,他真的搞不懂都是雙胞胎為什麽言小語的品行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佑天的身上穿著一套迷彩服,臉上塗著一道油彩,把清瘦的身子顯得格外挺拔,腳上的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言小語在繚繞的煙霧中看著他清秀的臉頰,忽然有種進了局子的感覺。
“今天你們是作為菜鳥去報到的!”一邊說著佑天就扔過來兩套迷彩服。
言小語和吳空就像吸毒人員一樣特別特別沒精神,打算去喂鯊魚了,哪個人才會有精神。
言小語的人皮麵具很好的遮住了他精致的五官,顯得很平庸卻一點都不引人注目。
其實這個時候言小語忽然很感激佑天,在這種地方這種容貌應該會很安全吧。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批敢死隊一樣的隊伍大概有上千個,都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青年,他們都是孤兒,都是接受了嚴酷的訓練在這個島上生存了十幾年的人。
所以言小語和吳空兩個四好青年被安插到這裏顯然有些弱爆了的感覺,他們都是一直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啊!但是言小語和吳空不是,就算是在幫派裏,他們也不是那種握著砍刀衝前線的牛掰人物,尤其是言小語,他主要負責幫派之間的談判和一些合約的簽訂,尼瑪他不是肌肉男真心不是啊!
“這是最後一個月的訓練。”佑天站在他們身後悠閑的開口:“如果你們可以堅持完這一個月就可以進入最後的競爭,一百個人裏麵隻能存活一個,當然,如果這一個月都堅持不了你們就等著被喂鯊魚吧。”
言小語和吳空一起翻白眼,覺得特別特別苦逼。
這些訓練都是跟體能有關的,每一百個人一組,言小語和吳空選擇了不同的隊伍,因為他們不想在最後的時候互相殘殺,雖然說他們也許都挺不到最後==
集合之後早餐都沒有吃教練就帶著他們圍著島狂奔,言小語除了被其他幫派尋仇或者是被警察圍追堵截的時候才會豁了命的跑,而且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搶機動車,但此時此刻平常不怎麽運動的他真的有些跟不上隊伍。
眼見越拉越遠,身後的教官手裏拿著一個藤鞭,劈裏啪啦的衝著那些落隊的少年們身上抽去,言小語硬生生的挨了好幾鞭,昨天被縱橫幫小弟砍傷的地方還沒有結痂,一鞭子就又抽到了肩頭,血液侵染在迷彩服上,把那綠色染得更深。
也許真的會死在這裏了吧,熾熱的陽光幾乎都要把人烤焦,力量漸漸流逝殆盡,言小語覺得下一秒就會趴在地上,然而那教官卻還是一邊抽著他一邊痛罵:“......這都堅持不下來?你以為自己是嬌生慣養的少爺?到了這裏就沒有誰還是人,想活著就要拚命,不然就等著被喂鯊魚吧,而且你這樣的賣屁.眼都沒那個機會。”
言小語蹲在地上翻著白眼,特別特別哀怨,算了,不活了,這特麽的才第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以後呢?雖然他很想好好活下去,可是作者也不給他這個機會啊!想他本來在幫派混的好好的這不是純屬坑爹嗎?飛來橫禍啊我勒個擦!
然後無數的鞭子就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言小語也不反抗也不起來繼續跑。
他一直都不是個自暴自棄的人,但這卻是他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覺得這麽無奈,不是他沒能力跑下去,而是不想承受這些,他想要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忽然抱住了他,然後把他拽了起來:“他真的有可能把你打死的,都這麽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少年的聲音溫溫潤潤,言小語抬起頭,是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少年,大大的眼睛裏閃著一種光芒,但他卻覺得有些刺眼,也許是真的老了吧......
少年的體力很好,一直拽著言小語追回隊伍。
“........為什麽要幫我?”言小語幾乎是靠在他身上被他拖著走,因為無力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因為不想看到有人再死去了,而且我很喜歡看到你的眼睛。”所以不想你死掉.......
少年衝著他挽起一個微笑。
言小語歎了口氣,幫得了他一時又不可能幫得他了一世,更何況他們是一組的,也就是說他們之中最後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何必呢?
“我早晚會死掉的。”言小語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很平靜,平靜的就像陳述一個事實。
“可是能活一天就賺一天啊。”少年很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麽大家幹脆都集體自殺算了,反正沒有人可以永生。”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言小語卻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確是很不對勁,以前的日子的確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畢竟以前他雖然孤獨但起碼擁有自由,而且他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現在呢?活著不就是為了送死嗎?
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懶得爭辯。
跑了整整一上午然後下午的時候則是練習槍法,幸好那時候林耀負責過走私軍火的任務,自己也有幸見識過這種東西,因為要談判要買軍火所以言小語對槍類也還算了解,雖然不如刀那樣常用,但射靶子什麽的還算是勉強合格。
可憐摸槍次數可以數過來的吳空同誌,一下午最高紀錄才是七環,所以一直被教練連打帶罵到半夜。
晚上的時候言小語被安排了宿舍,四人一間的宿舍,很恰好,他和上午的那個少年一間房。
“這裏以前有人嗎?”床鋪疊的很整齊,但卻並沒有灰塵,所以言小語這麽問出一句。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點了點頭:“前天剛剛死掉。”
言小語張了張嘴,半晌卻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沒想到你是新來的,可是這樣對你們很不公平,因為我們都在這裏很多年了。”上午的那個少年有些抱怨的開口。
言小語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逸巡 ,不要跟他說太多了,反正後來的百分之八十堅持不了幾天就會掛了的。”剛才那個青年對著少年說了一句。
“穆田.......”逸巡不知道要說什麽,也隻能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言小語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躺在**:“沒關係,他說的是實話。”
逸巡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好熄了燈睡覺。
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麽情形,也不會知道要踏上什麽樣的軌跡,他們隻能等待,等待一個爆發的時機,盡量多活幾天。
第二天的時候言小語他們那一組人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於格鬥場的地方,四周都是鋼絲鐵網製成的牆壁,高高的,卻又無從攀爬。
場地中央還可以看到血腥的痕跡,有些落寞有些蕭瑟。
而在格鬥場外四周卻都是觀景台,就像戲院在表演一般,隻是場地如此蕭瑟
其他組的人坐在那些座位上饒有興趣的觀賞著台下的這一百個人。
言小語和逸巡站在人群的後麵,周圍卻是一片寂靜。
“他們要搞什麽?”言小語拽了拽逸巡的衣角。
逸巡張了張嘴似乎說出了什麽,然而在同一時刻前麵竟然響起了一片鐵鏈晃動的聲音,有些刺人耳膜,所以言小語恰好沒有聽到逸巡在說什麽。
他循聲抬起頭看了一眼卻立刻怔在了那裏,他們組的教官正在高高的觀望台上拉著一個手閘,而隨著他的動作,一個被鐵鏈拴著的鐵籠就這樣降到了場地裏,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而那籠子裏則是兩隻成年的美洲虎。
“嗷..……”在鐵籠敞開的那一刹那,一隻美洲虎驚天動地的嚎叫著。
言小語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滿臉的不敢置信,他隻在動物園裏見到過老虎,而那些老虎還都是被關到籠子裏早已失去野性了的森林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