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
“棠兒,你看這後院靠山,不如就將母親和弟弟埋在這兒吧!”
花棠從不遠處的荷塘走過來,雖然已經深冬,但是,這裏的氣候還是比較溫暖的,池塘的水還未結冰。
“那就這吧!”
話落,花棠幫著謝鈺將兩口棺材運到後山。
謝鈺挖好了兩個坑,待將棺材下了坑,花棠在墳前給母親磕了頭,又給弟弟上了香,土一捧接著一捧的揚下來,慢慢的,兩個小墳包便鼓了起來。
花棠找了兩塊石碑,用內力將母親和弟弟的名字刻了上去。
待墓碑立好,花棠燒了紙錢,謝鈺也將墳圈好了,還用山上的石塊壘了起來。
待做完一切,已是午後,夕陽。
南洲的天氣十分溫暖,冬日裏的夕陽雖然冷,但是,卻讓人倍感溫暖。
謝鈺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他用堅定的聲音,安慰道,“以後,我就你的家人,你的靠山!”
“謝鈺,謝謝!”
從他毅然決然護送自己來南洲時,花棠對他的心就徹底淪陷了,她不管以前如何清醒,如何唯利是圖,如今,她隻爭朝夕,哪怕一天,一時,她都在不顧一切跟謝鈺在一起。
她回應的抱住謝鈺,再次說了聲謝謝,“謝鈺,謝謝你!”
“怎麽謝?“
謝鈺聲色魅惑,讓花棠瞬間如被電擊,隨後她故作生氣,用拳頭錘了謝鈺胸膛一拳,警告道:
“別貧了,母親和弟弟還在這了!!”
“好好好,那我們即刻回去!”
這說的什麽話?
花棠怎麽感覺像是跳入了圈套?!
待她反應過來時,就被謝鈺騰空抱了起來,衣袂紛飛。
“謝鈺?!天還沒黑了!”
“你叫我什麽?”
“謝鈺啊!”
“嗯?不對!”
話落,他懲罰性的吻強勢的襲來,讓花棠險些招架不住,她從未如此真實的感受到謝鈺的愛意,就算從前,他那般對自己的身體愛不釋手。也從未感受過他心跳的聲音。
這撲通撲通的聲音,此時此刻聽來是如此的悅耳。
“啊鈺?!”
花棠淡淡的吐出一句魅惑的輕呼,極致的挑逗讓謝鈺瞬間瘋狂。
“嗯?!再叫一次?!”
花棠喘息著,此時所有的理智已經崩潰,她根本無法思考,這句“啊鈺!”是如何說出口的,她隻覺得最後,她的靈魂都顫出了殘影。
……
晚間,兩人甜蜜的膩在一起,謝鈺把玩著花棠的頭發,並時不時逼著花棠再喚他的名字。
“啊鈺!”
“啊鈺!”
“啊鈺!”
“可以了嗎?”
花棠有些耐不住此人的無聊,怎麽會有人如此喜歡別人叫自己小名?!
麵對花棠的不耐煩,謝鈺倒是顯得玩味極了,從前他喜歡花棠都是憋在心裏,那時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家國天下,收複邊疆。對於一切擾亂自己定力的東西都十分鄙夷與厭惡,所以,那時,他確實很混蛋做了許多讓花棠傷心的事,如今,塵埃落定,他覺得他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不夠哦!棠兒!這輩子都不夠哦!”
他寵溺的附在花棠滑嫩的肩膀,輕嗬了一口氣,他第一次見到花棠時,就覺得她十分獨特,就連身上的味道,都令人十分舒適。
他噴出的呼吸,有些刺撓,讓花棠渾身癢癢,掙紮著要起身。
“天都黑了,你不餓啊?”
花棠覺得肚子有些空落落的,明明下墳前,她們才吃過晚飯。
終於,她可以理解了青樓裏的姑娘們,怎麽每天都跟個餓鬼似的,這玩意真的太耗費精力了,不行,以後得節製些。
想著,想著,她不經意間說了出來,“咱們以後節製些,身體重要!”
她的意思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但是謝鈺聽去,似乎變了個味道,總感覺花棠在嫌棄他不行。
他瞬間不悅了,“棠兒這是在嫌棄我不行嗎?”
他行不行,還用的著花棠說嗎?人都被折騰得下不來床了,他沒長眼睛嗎?
花棠無奈的按耐住不適,溫和道,“沒有,沒有,你太厲害了,我怕我身體承受不住,要不,你納個小妾吧?!”
此話一出,花棠就後悔了,她怎麽能將自己心愛的人往外麵推呢?還大方的跟別人分享男人?!她承認自己,這會子是有些神經病在身上的。
隨即,不等謝鈺發作,她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呸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嗯!你舒服就好!”
“傻瓜?!你不舒服,跟我說,我改,下次咱們節製一點!”
花棠微笑著點了頭,她大方的享受著謝鈺的溫柔。
南洲沒有宵禁,所以,花棠拉著謝鈺來到了大街上。
此時,正是晚間生活的熱鬧時候,長街上燈火通明,比沉悶的盛京,愜意了不少。
街邊的小吃攤,熱氣騰騰,花棠曾經聽過七娘說這南洲的夜間美食,桂花酒釀煮的湯圓。
她拉著謝鈺坐了下來,“老板,來兩碗酒釀湯圓。”
謝鈺將她的手握在手中,雖然南洲的氣溫沒有盛京寒,但是,還是涼的,此時露在外麵的手,已經僵凍的。
待熱騰騰的湯圓端上來時,花棠期待的吃了一口,甜蜜的滋味,軟糯的感覺,以及桂花的芬芳,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南洲處處是驚喜!”
謝鈺感慨一句,隨後,吵著要吃花棠碗裏的,花棠無奈給他夾了一塊,“喏!”
謝鈺含著白糯的湯圓,眼角的魅惑感十足的說了一句,“秀色可餐!”
“當著那麽多人了?!”
花棠害羞的推開謝鈺靠過來的臉,這一幕被在座的人看到,粉粉爽朗的笑道,“小娘子多幸福啊,郎君這麽體貼懂事!”
老板在煮湯圓也騰空,笑道,“郎君這麽玉樹臨風,小娘子可得好好管著。”
花棠害羞的微笑著,吃起湯圓來,更加甜蜜了。
他謝鈺確實走到哪都是焦點。
吃完了湯圓,付了錢,謝鈺看到前方有人在唱曲。
“你聽過江南的曲子嗎?”
花棠突然問道,謝鈺搖頭,“怎麽?不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