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悠閑有愜意的生活到初春天。

下的幾場雪也積在一起,厚厚的。

無心跟謝鈺忙著清掃屋頂的積雪,若不是再不清理,再來來一場大雪的話,會有危險。

而此時,月容已有兩月的身孕了。

她精神不是很好,雖然整天咋咋呼呼的,但是前三個月最難熬,吃了吐,吐了吃,人都瘦了一圈。

花棠心疼得不得了,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

大夫雖然開了一些安胎藥,但是,一口都喝不下去,可把花棠急壞了。

“你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

花棠雖然懂些醫術,但是也僅限於毒藥一類的。

對於安胎,她根本不懂,

無心清理完雪,急忙過來探望,“娘子,可覺得好受些?!”

月容一看到無心,立即,“哇”的一聲又全吐了出來。

花棠立即過來趕人,“快走,快走,都說了人我會照顧好的。你別擔心了。你來一次,她吐一次!”

無心愧疚的安慰了幾句立即走了。

月容撐著身子,“以前也見過受孕的人,也沒有我這般的辛苦!”

“怎麽能比得了,你這可是雙胞胎啊?!比別人多了一倍的苦受!”

花棠一邊安慰,一邊給她倒了水。

月容漱口後,隻覺得嘴巴苦澀不堪。

花棠貼心的端來蜜餞,“吃這個,嘴巴感受些!”

而從屋裏出來的無心,心裏極其鬱悶,他甚至有些後悔讓月容懷孕了,這眼看都吐了兩個月了,還沒見好。

他便跪在父母的畫像前,上了香,跪拜道,“父親,母親,月容為我們家懷了雙胞胎,她實在太辛苦了,還請父親母親,在天之靈,保佑月容母子平平安安。”

謝鈺這時走了進來,“我有事要跟你說!一會兒,你來一下書房!””

謝鈺說完,有些沉重的離開了。

無心再跪拜了三次後,隨著謝鈺來到書房。

“什麽?侯爺帶著棺材出征呢?”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沒人來信告訴我哦?!”

無心一連三問,謝鈺也同樣的震驚。

“這信是母親偷偷傳來的,父親不讓人告訴我!”

他懂父親的做法,他不想因為這事,打掃到他。

隻是,他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了國家的安危而去賣命。他一個壯年,卻躲在這個地方,貪圖享樂。

想到這裏,謝鈺心中五味雜陳。

“怎麽回事?夫人說清了罵?”

無心追問道。

謝鈺搖頭,“恐怕隻能入京查看,才能知曉。”

此話一出,無心便明白了,“那我去吧!”

雖然如今兩人不再以主仆相稱,但是,無心打心底裏還是將謝鈺作為爺。

謝鈺看著他,微笑道,“月容懷了雙生,不容易,你留下來照顧她。我去就行了。”

“爺!”

無心話到了嘴邊,為了月容,他還是咽了下去。

隻是,他憂心忡忡,總覺得盛京已經出了大事,否則,滿朝文武,怎麽會連一個區區打仗的人都沒有,還要侯爺一把年紀了,帶著棺材出征。

但是,此事事關重大,月容又還在受難中,他一時陷入了糾結中。

晚間吃飯時,月容沒在,下午吐了很多,好不容易吃了一些進去,這個時候正睡著了。

花棠也沒打擾她睡覺,而是給她留了飯菜。

四個人坐在桌子上,三寶和花棠看著麵色沉重的兩人。

“怎麽呢。你們倆?”

無心沒有說話,謝鈺則坦白道,“父親帶著棺材出征了,我想回京中看看。”

花棠聞言,心裏一揪,“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能打嗎?”

幾人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謝鈺才必須回去一趟。

花棠沒有再說,而是堅定道,“我陪你一起。”

謝鈺點了頭,“吃飯吧!”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幾人的心思都在盛京。

吃完飯,花棠立即簡單的收拾了兩人的東西,裝進包袱裏,又塞了一些幹糧,裝好水囊。

來到,謝鈺身旁,“今夜就出發吧!”

“嗯!”

謝鈺應了一聲,無心拉著三寶,站在馬廄旁。

“爺,有事你來個信!”

“師父,師娘一路平安!”

花棠被謝鈺扶著上了馬,兩人與無心揮手道別。

“回去吧,飯菜再鍋裏熱著,月容應該快醒了,別跟她說,免得她擔心。”

花棠朝無心叮囑道。

隨後,一聲長鞭揮舞,馬兒便跑出了靜園。

望著謝鈺跟花棠的背影,無心頓時感慨萬千。

隨即,他拉著三寶回了屋裏,

從靜園出來,謝鈺揮舞的鞭子次數緊湊,花棠知道他心裏急。

“相公,別擔心,軍隊還沒出發,三天內,我們能趕回盛京。”

“嗯!”

謝鈺語氣淡淡,花棠便也沒再說話,而是,裹緊披風,盡量給謝鈺遮住身子,初春的天氣,寒凍得很。

這快過年了,出了這這檔子事,花棠隻覺得晦氣。

天亮前,兩人趕到了最近的碼頭,走水路上盛京,是最快的。

所以,在第三天天亮時,船隻抵達了盛京。

一下船,兩人直奔忠勇侯府。

“夫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明秀焦急忙慌的跑來。

衛氏聽到謝鈺回來了,激動的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在地上。

謝鈺衝進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衛氏。

看著憔悴不堪的母親,謝鈺隻覺得心如刀絞。

“母親,這是怎麽回事?”

衛氏,擦了擦淚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定是哭了不知多少回。

花棠頓時覺得,自己留著謝鈺在江南實在對不起謝家,所以,她一言不發,就乖乖的站著。

明秀,看到她,給她拿了凳子。

衛氏拉著謝鈺,心疼道,“兒啊,娘本不想讓你回來的,可是,可是,你父親……”

她欲言又止,“皇帝性情大變,從你走後,開始陸陸續續的斬殺朝中的忠臣。他一句不好的話都聽不得,卻聽信那些奸臣的讒言,把與你父親交好的大臣都殺了,若不是你父親手握尚方寶劍,早就被他殺了。他見殺不了你父親,就將他派去北疆。本來北疆也沒什麽戰事了,卻因為他們的王被謀殺了,所以,那些曾經被你打敗的人謀權篡位後,便開始撕毀和平協定,攻打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