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看著氣氛莫名怪異的兩人,一臉問號。

這還是她家清風霽月的大少爺嗎?怎麽有一股子老鴇的味道。

摩吉利翹著絡腮胡的下巴,敵視著花棠,一股子吃醋的意味,指著花棠質問謝鈺:

“鈺兄,你外麵有人麽?”

謝鈺苦笑著搖頭,“嘿嘿,是個丫鬟。”

“哦!搞半天,是個伺候人的丫鬟。”

說完,他一臉傲嬌的指著花棠,“來,你也給我當丫鬟,鈺兄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鈺兄的。”

而後,他撇撇嘴,討好的看向謝鈺,“是不是啊?鈺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一番話說得花棠差點都吐了。

但是看著如此詭異的氣氛,花棠明白這人是謝鈺的幫手,所以,她忍著惡心,在謝鈺的示意下,朝摩吉利行禮:

“摩吉少爺,奴婢花棠拜見您,祝您健康長壽,貌比天仙。”

“這小嘴,怪會說的。”

他開心的仰天長笑誇讚了一句後,又猝不及防的瞬間冷淡,凝視著花棠,“所以,這是你迷惑鈺兄的把戲?”

他這般反差,弄得花棠愕然,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摩吉少爺,奴婢隻是卑賤的婢子,不敢妄想少爺的。您別誤會了,少爺是您的,沒人能跟天仙般的你搶。”

“有趣,小丫鬟能說會道的,留在鈺兄身邊,定會是個不安分守己的。來人啊,拖下去,殺咯!”

聞言,謝鈺眸色一驚,伸手挽過摩吉利的寬厚的肩膀,哄道:

“摩吉兄,別跟她一個鼻子一般見識,咱們兄弟情深,哪能是她能撼動的。”

摩吉利傲嬌的羞著一張臉,絡腮胡甩了甩,“嗯……那先關起來吧!”

話落,幾個騷裏騷氣的男子上來將花棠給抬走了。

“大少爺,您救救奴婢啊……”

聲音飄出門外,謝鈺額間冷汗虛冒,回身看向陰晴不定的摩吉利,轉移話題問道:

“摩吉兄,謝某有一個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我被害屍體歸京的事?”

摩吉利突然一本正經起來,嘴角扁得更高,似乎在怨懟謝鈺來到他的地盤都不來看看他。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兄弟啊?我以為你被你那個小丫鬟給迷得五迷三道的,早把我給忘了。”

謝鈺尷尬道,“沒有的事,摩吉兄多慮了,此次謝某是有急事纏身,包括這次假死也是一樣,目的是為了……”

當謝鈺快要說出來真正目的時,摩吉利一把捂住謝鈺的唇,警示道:

“噓,隔牆有耳,借一步說話。”

謝鈺假裝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摩吉兄,好酒,好酒…”

話還未說完,謝鈺就佯裝不勝酒力,被摩吉利攙扶著離開了大堂。

就在兩人前腳離開,後腳的牆根下,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腳,駐足了幾秒後,就消失在了竹樓的轉角處。

兩人來到摩吉利的臥房,摩吉利拍了拍謝鈺,“到了,鈺兄。”

謝鈺立即起身,朝摩吉利拱手行了見麵禮,“摩吉兄,這五毒樓可是出了什麽事?”

“不瞞你說,可汗的人已經滲透進來了,就連你歸京的消息也是可汗的人傳來的。我當時也是將信將疑的去慕涼亭看一眼,若是真的,我不放心那幾個人護送你歸京。”

謝鈺聞言,心中感慨,“想必,摩吉兄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吧?”

“確實,我隻是想繼續看看,他有何目的。雖然我五毒樓與你們兩國都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可汗就是視我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這些年,他實在糊塗,我們都遠走他鄉,不再與他爭奪王位,他還是這般窮追不舍。”

說到摩吉利與蒼蘭國國王的關係,謝鈺隻知道他是王宮裏出來的,所以,如今他這般說來,說明他與可汗的關係匪淺。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日刺殺的事情。

“可汗可是對所有在逃的王室中人,展開了追殺?”

摩吉利點頭。

“前些日子,一個男子追到我營帳內,欲殺我替父報仇。那個男子說他的父親是可汗的親兄弟。也就是被我誤殺的那個。”

摩吉利想起了一些往事,“那人是可汗的孿生兄弟,那個少年是我的侄子。自從出事後,我一直在找他。”

忽而,謝鈺回問道:

“即使如此,你不恨我嗎?”

摩吉利突然長歎一聲,“要恨也是恨無情無義之人,大義忠貞之人不必恨。我想整個蒼蘭國應也是如此。他們生活得太痛苦了,需要一個如鈺兄這樣的大英雄來解救他們。”

說到這裏,謝鈺乘勝追擊,“摩吉利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隻要能解救蒼蘭國的百姓逃脫王兄的剝削壓迫,還我蒼蘭一個盛世明天,我願傾盡力量幫助你!”

兩人達成協議,謝鈺助摩吉利登上王位,摩吉利答應退兵議和。

正當兩人準備出門時,摩吉利的親下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爺,這人在您的門口鬼鬼祟祟的,八成是要幹什麽壞事。”

謝鈺肖肖看了一下,就認出來了,“是你?”

那人看了一眼謝鈺,心虛道:

“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聞言,摩吉利疑惑的看向謝鈺。

謝鈺解釋道:“他就是那日刺殺我的人。”

摩吉利一聽,看著少年的目光瞬間溫和起來,眸中含淚,“你就是言真?”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一臉疑惑。

摩吉利托起他的手,激動得握著,“我是你小叔父吉托力。”

“小叔父,真的是您嗎?”

摩吉利垂淚點頭,兩人痛苦得抱在一起。

末了,他安慰言真,“你父親沒有死,被可汗關在密牢中。別再幹傻事了,我們一起將他救出來。”

“嗯!聽叔父的。”

摩吉利摸了摸言真的額頭,安撫著他忐忑不安的心。

晚間,花棠被放了出來,摩吉利又恢複到那種騷裏騷氣不太正常的狀態中。

拉著謝鈺聊東聊西,暢談國之理想。

晚飯吃完,幾人秘密來到密室中。

摩吉利拿出祁連山版圖。

“我知道那夥奸細藏身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