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金的奪命彎刀雙雙絞住謝鈺的青峰劍,禁錮著謝鈺的進攻。
隻是,耶律金沒有想到的是,謝鈺還有後手,直接鬆手的同時,將青鋒劍用氣波彈了出去。
耶律金猝不及防的被巨大的氣波彈飛在地。
待他反應過來時,謝鈺又是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隔著肌膚,跳動的血管壓製在短刀的鋒刃下。
耶律金頓時整個人都頹了下來。
“我認輸!”
這是他第三次向謝鈺認輸!
謝鈺冷笑一聲,譏諷道:
“兵不厭詐,耶律兄,得逞了兩次,還想要第三次?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話落,他直接短刀一收,手起刀落,耶律金的頭顱伴著噴射的鮮血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其餘幾個副將帶著人攻了上來,徹底的控製了滄蘭的士兵。
他們穿著滄蘭士兵的鎧甲,頭上卻統一的墜了一縷紅纓。
“將軍!”
幾個副將上前回話,看著謝鈺脫下衣裳,將耶律金的頭顱包裹起來。
謝鈺精壯的胸膛上傷痕累累,陳舊的顏色將謝鈺渲染得如地獄殺神。
此時,在險峰之上,謝鈺並未撤軍,而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去,給蕭侯爺傳信,我們已經攻下險峰,讓他準備第二次戰鬥!”
副將不解,“將軍,這蒼蘭的士兵我們都殺光了,那還有?”
謝鈺解釋道,“三日之內!”
從祁連山往裏走,是滄蘭的屯兵之地。
他們大量的屯兵於此,正是集結全部力量守住祁連山,耶律金的求援書一日之內便可到達。
所以,從屯兵之地發兵來此也是一天的時間。
算算日子,估計明後天就會有動靜。
東辰的士兵在祁連山的主峰和險峰駐紮下來後,謝鈺領了一壺酒來到主峰的峰頂。
隨之而來的是蕭逸夫,他也拎著壺酒。
“啊鈺,咱們可以暢快的痛飲一杯了!”
謝鈺舉起酒壺,先在衛將軍的墳墓前淋了半壺,隨後朝著蕭逸夫敬道:
“不愧舅父的教誨!”
蕭逸夫擼起袖子,將酒倒在墓前,同樣感慨:
“不愧衛師教誨!”
兩人舉頭望天,一飲而盡。
隨後,謝鈺撫摸著無字碑,眸中含淚,“舅父,如今,可以為您刻上名字了!待外甥絞殺滄蘭最後的軍力,將他們打到爬不起來,就為您鐫刻名字。”
蕭逸夫伸手扶在謝鈺的肩頭,堅定的安慰道:
“啊鈺,一定會的!”
從峰頂回來,有士兵慌亂前來稟報:
“報告侯爺,地方傳來簡訊!”
蕭逸夫接過,打開來看:
【你的女人,在我的手裏,若是想要救人,退出祁連山!】
看完,蕭逸夫沉思著,他的女人?
不可能啊?
他的女人隻有裴泫珠,她已經去盛京了。
難道,是謝鈺的人?
很快簡訊來到謝鈺手上。
他看了一眼,敵軍增援的部隊還沒來,就先書信一封,唯一的可能就是兩波人不是一路的。
於是,他命人清點了滄蘭國的人。
“報告將軍,敵軍將領首級一枚,各大副將領首級二十人,其餘士兵共六萬人。”
“果然,還是讓人給逃掉了!”
副將們聽到有人逃跑了,害怕那人前去報信,紛紛上前:
“將軍,屬下願快馬追去。”
謝鈺倒是不怕,不疾不徐道:
“不必,我自有辦法,你們守好各個路口。”
逃跑之人,謝鈺非常熟悉,當時他能殺了假扮滄蘭王的人,也是拜那人所賜。所以,謝鈺勢必要將他揪出來。
隻是,若是他所挾持的人真是花棠的話,倒是叫她為難起來。
時間一晃,來到第二天黃昏。
夜幕即將降臨時,山下窸窸窣窣的行走聲音驚飛了道路上的鳥。
無心聞訊,立即拉起作戰線。
按照謝鈺要求的,假裝擊殺,意在放人。
無心瞄準時機,一箭破空,萬箭齊發。
外圍的防禦隊還未做好防禦就被弓箭手給殺了個片甲不留。
後續的部隊不明白前方是什麽情況,瞬間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無心趁勢飛上前,與援軍的首領纏鬥在一起。
兩人不分高下,無心由於穿著敵軍的衣裳,所以,援軍首領柯保吉立即退讓,解釋道:
“我們是援軍,不可誤傷!”
無心聞言,假裝明白,“哦!大將領,對不起,耶律將軍吩咐我們隻要有人攻過來就格殺勿論。不好意思,您請!我們將軍在等您!”
柯保機聞言,立即上馬,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丟下一句:
“廢物!”
待送走柯保機的隨行部隊後,他帶來的十萬兵馬齊齊駐紮在山腳下。
無心確認此消息後,立即秘密帶信給謝鈺。
謝鈺沒想到對方會在短時間內集結如此多的援軍。
所以,他立即傳信給蕭逸夫。
準備來一個甕中捉鱉。
耶律金已經被他殺了,所以,謝鈺穿上耶律金的鎧甲,粘了幾撇胡子,又因兩人身型差不多。厚重的鎧甲下,帽子的遮蓋下,儼然一時之間察覺不出來。
待耶律金上來後,謝鈺直接聯合蕭逸夫將其捉住,給他上演了一副好戲。
“蕭侯爺,人已經給你騙過來了!我們的協議……”
謝鈺捏著聲音模仿起耶律金來。
蕭逸夫聞言,假裝滿意,“耶律兄誠意盡顯,我東辰不會虧待與你的!”
被柯保機本來在屯兵地躺得好好的,偏偏被耶律金這個不成器的給拉來援兵,本來這祁連山滄蘭士兵守得好好的,他就奇怪,為何短短幾日就拱手讓人了。原來,是這個耶律金叛國投敵了。
他更加瞧不起耶律金來。
“廢物,你竟然敢將我滄蘭的國土拱手讓人?還構陷將領?!王一定會將你五馬分屍的。”
眼看對方信了,謝鈺再加了一把火,“蕭侯爺,那我們就趕緊兌現承諾吧!否則,滄蘭王不會放過我的!”
柯保機見威脅不成,反倒加速了耶律金的投敵,恨得牙癢癢,牛鼻子吹著氣,怒罵道:
“耶律金,你個狗砸碎,識相的趕緊將老子放了!”
謝鈺依舊不理睬,而是與蕭逸夫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