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青對於上一次因調戲良家婦女,被謝鈺的老爹拿皮鞭抽了的事,還後怕連連。

忠勇侯的權利,上可打昏君,下可奏奸臣。

所以,連帶德行有虧的皇子也逃不過謝老爹的鞭子。

其中數盛元青和七皇子被打得最多。

所以,上一次百花宴時,七皇子懷恨在心,才故意羞辱謝鈺。

看著點頭哈腰的十七王爺,謝鈺總覺得他不太像皇家的人。

“十七王爺,隻要您不做有虧德行的事,沒人打得了你!”

盛元青聞言,諂媚的過來搭住謝鈺的肩膀,“啊鈺啊!你不是在打仗嗎?怎麽突然出現在江南呢?”

他這是在威脅?!

行軍打仗,私自出營,是要犯軍規,挨軍棍的。

“不勞十七王爺擔心,我們打了勝仗,正班師回朝,奏書已經呈上去了。”

盛元青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如此,啊鈺你可是我東辰的大英雄啊!”

話落,他挎著謝鈺,朝包廂裏走來。

“咱們難得一見,敘敘舊,敘敘舊哈!”

兩人進入包廂後,盛元青一下子愣住了,“敢情,啊鈺比我還玩的花了!”

由於衛思葭是背對著他的,所以他以為謝鈺是偷偷從軍營出來行樂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衛思葭轉過頭,天真無邪的反問道:

“十七王爺,您說什麽呢?鈺哥哥是被我拉著來得。怎麽,您想告發我們?”

盛元青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衛思葭,於是趕緊賠笑道:

“哈哈,誤會誤會!”

他的隨即做了一下,在看到了對麵的花棠後,總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又記不起來是誰,盯著花棠看了半天。

盛元青風流成性在盛京家喻戶曉,所以衛思葭急忙朝謝鈺拋去眼色:

“鈺哥哥,再不管,花棠姐姐可要被人搶走了!”

幾人聞言,紛紛尷尬不已。

花棠記得這個長了一雙迷人狐狸眼的十七王爺,百花宴上,見了一麵,因為相貌出眾,便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在這裏還會遇到。

而,盛元青也隻是想辨認在哪裏見過如此動人心魄的女子,並未有啥非分之想。被衛思葭一句提醒,給弄得貞操掉了一地。

謝鈺則十分不悅,他雖然不喜歡被花棠的媚態勾引,但是,他也不喜歡別人用那樣不純潔的眼神盯著她看。

所以,在察覺到微妙的敵意後,盛元青急忙解釋:

“嘿嘿!啊鈺,別誤會,我隻是在想是否見過這位姑娘!看著有些眼熟!”

衛思葭當下補了一句:

“十七王爺見了美女,好像都是這般說辭!看誰不熟呢?除非你醜!”

一句話噎得盛元青無從辯白,隻得尷尬的嘿嘿直笑。

花棠一時間被衛思葭的話給逗笑了,麵若桃李,春風拂麵,一抹笑容,竟叫盛元青看直了眼。

“嘿!十七王爺,您還真是想搶人啊!”

盛元青急忙收回眼睛,轉移話題道:

“思葭妹子,瞧你說的什麽話,盡挑撥我和啊鈺之間的感情。”

衛思葭還想說什麽,被謝鈺一句話給堵住了。

“好了!思葭,休的無理!”

這邊說完衛思葭,那邊又問起盛元青,“此次出征,曆時五個月,不知盛京如何呢?”

“你不問,我還忘了,告訴你了!確實有一件大事!”

盛元青說完,瞬間安靜下來,饒有深意的看向謝鈺,“裴泫珠跟蕭逸夫和離了!皇兄頒的旨!”

“這是為什麽?當初不是她死活都要嫁給蕭哥哥的嗎?”

衛思葭回憶起蕭逸夫的不對勁,反問道。

而謝鈺則想通了些東西,怪不得蕭逸夫會那樣神情傷痛的跟他說,要他替他照顧裴泫珠。

“你們不知道吧?”

“快說說,她倆是為啥?皇上為什麽又要讓他們和離?”

按照皇上對裴泫珠的態度,是極其疼愛的,因為裴泫珠的母親是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當初也是長公主向皇上要了蕭逸夫做女婿的,怎麽長公主一死,這蕭逸夫就得被踹呢?

衛思葭想不明白。

盛元青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其實我也不知道,聖旨上隻說了,兩人感情破裂,不願再做怨偶!其餘的我啥也不知道!”

話落。他不懷好意的看向謝鈺:

“啊鈺。你知道吧?”

謝鈺回過神,沉沉的應了一句:

“不知道!”

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從百花宴上遇到裴泫珠。他就隱約猜到了,他們兩發生問題了,否則,裴泫珠也不可能用那種愛而不得,又渴望謝鈺關注的眼神看著謝鈺。

她定是為了自己!

或許,是花棠的事,刺激到她了。

以前他身邊沒有人時,她也安分的。

如今,全盛京知道了花棠的存在後,她就立馬和離了。

盛元青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便猜到了兩人定有牽扯。

隻是裴泫珠的父族野心過大,他恐謝鈺會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還是提了一嘴:

“誒,啊鈺,她雖然和離了,但是你別犯傻啊!她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此話一出,衛思葭極其讚同的點頭。

所以,裴泫珠是有預謀而來的。

花棠安靜的聽著他們聊天,一言不發。隻是心裏深究著蕭逸夫臨別的話,所以,她斷定,裴泫珠此次回來是複仇而來,所以,衛思葭可能是第一個被複仇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麽過節。

但是,花棠總感覺這個裴泫珠不是個善茬。

幾人隻顧著聊天,竟然忘了時間,整個湖麵上,往來船隻都停了好幾隻。

“好了,時間不晚了,幾位可有歇腳的地方?!若是沒有,本爺就盛情邀約幾位蒞臨寒舍。”

“你在江南還有房子?”

衛思葭追問。

“不然呢?每次來這裏都要住酒樓,沒有安全感!”

幾人從畫舫下來,上了盛元青的馬車,一路來到盛元青的宅子。

下了馬車,盛元青介紹道:

“為了掩人耳目,這裏的仆從都叫我青爺。”

幾人會意跟著他進了門。

由於夜深了,盛元青命人急忙收拾兩間屋子出來。

“啊鈺,你不介意的話,跟我睡!她們兩個一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