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目無王法!”

謝老爹氣得不行,想當初琮明皇深知此物害人不淺,便本著造福百姓,鏟除禍害的決心,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讓此物從東辰的國土上消失,如今,諷刺的是,琮明皇居然死在此物上。

謝老爹沉思一會,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啊鈺,咱們得盡快去梁太師府一趟。”

謝鈺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事不宜遲!”

兩人,拿著配劍,火速離開侯府。

待來到梁太師府時,才發現此處已經人去樓空。

但是,後院五顏六色的花草卻被人故意給毀壞了,雖然灑了厚厚的石灰,但是還能從形態上辨別出,就是西域幻草。

“可惡,讓他給跑了!”

謝老爹吹胡子瞪眼,憤怒的盯著那些被毀的西域幻草。

謝鈺想起城中還有十幾處空宅子裏也種了西域幻草,所以,他急忙調頭,一路飛簷走壁,依依查看那些空宅子。

謝老爹站在太師府,在屋裏起初查看,忽然,他看到硯台上的墨色未幹,再看了一眼匆匆掛起來的毛筆。

一看就是還沒走遠,且臨走前還寫信。

他會寫給誰呢?

想到這裏,謝老爹又想起了一個人。

隨即他沒等謝鈺回來,獨自離開了太師府。

而與此同時,謝鈺在城西一處空宅子裏撞上了正在灑石灰的女子。

謝鈺一把上前,抓住她,質問道,“住手!”

女子眼見謝鈺高大無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使勁用另一隻手將餘下的石灰全部灑了出去。

“給我住手!”

謝鈺憤怒的一把將她往後拽去,那女子突然間摔在地上後,憑空起了一陣煙霧,那霧氣迷了謝鈺的眼睛,瞬息之間,女子就消失了。

謝鈺四處查看,在房頂看到了那抹紅色的身影。

“站住!”

他大喝一聲,立即追了上去。

那女子身法詭異,十分靈活,但是,謝鈺身手敏捷,輕工絕佳,很快,女子就落了下風。

終於,在一個死胡同裏,謝鈺抓住了她,為了防止她咬舌自盡或者服毒自殺,謝鈺直接扯下她的麵巾塞進她的口中。就在麵巾掉落時,露出的那張臉,卻十分像花棠。

謝鈺擒住她的雙手,一掌劈在她的後腦勺,待人被劈暈過去,他扛著人回了軍營。

謝老爹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啊鈺,我找了一個東西。”

隨即,他將一本冊子拿了出來,攤開在謝鈺眼前。

謝鈺細細的看了一下,震驚道,“爹父親,你這是在何處得的?”

謝老爹將自己在太師府無意中發現的密室說了出來,“這東西,是在太師府書房裏的暗室中發現的。裏麵還有許多梁太師與他人勾結迫害太子的證據。”

謝鈺聞言,十分激動的合上卷軸,“這太重要了,必須好好把守。對了,父親,我在城西的空宅子裏抓到了一個女人,她要毀了那些花。”

士兵將女人抬了上來,謝老爹望著她,好奇道,“她跟你那個通房丫鬟有幾分相似啊?”

謝鈺也好奇,看來今晚他得好好審審這個女人。

隨即,謝鈺命人去往秦府,接了花棠過來。

“你在盛京可有家人?”

謝鈺突然的關心,讓花棠有些懵,“大少爺何出此問啊?花棠在盛京隻有七娘一個養母,況且她已經在黃甲兵謀反時,被殺害了。”

“你再好好想想!”

謝鈺若有所思的再問了一次,

花棠細細回想,認真道,“沒了!要說親生父母的話,花棠不從得知。”

她才說完,氣氛便有些不對勁起來,謝鈺沒想到會觸及花棠的痛楚。加上他之前確實對她不怎麽了解,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讓他對花棠都冷落了一些。

如今,兩人的關係沒有緩和回來,又這位謝個問題又陷入了冰點。

花棠看著他有些愧疚的模樣,又安慰道,“我的親生父母雖然生育了我,但是確實七娘養育的我,所以,我的親人確實隻有七娘一個人。至於親生父母以及其他親戚,我從未知道過。所以,你這般問,我真的不知如何作答。”

“沒事,是我唐突了。”

謝鈺緩了緩,繼續道,“有個人,我想讓你看看。”

花棠狐疑的看向謝鈺,跟著他的步伐,來到關押神秘女子的房間。

待花棠一進來,那個女人也醒了一會兒。

她看到花棠的瞬間,眸色轉瞬即逝過一絲驚喜。隨即,被陌生掩蓋。

謝鈺看著她,再看向花棠,“你看看!”

花棠不可置信的看向神秘女子,隻覺得她確實有幾分與自己相似,但是,又覺得莫名有種熟悉感,而且,她身上散發的味道,確實有些,熟悉。

但是這份熟悉,她不敢貿然表現出來,很快就隱藏了下去,因為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她有話想對她說。但是,礙於謝鈺在場,所以,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花棠瞬間有所感觸。

她的眼神實在太像七娘了。

謝鈺看著花棠盯著她看得模樣,有些許不對勁。

但很快他假裝無心找他有事,借口離開了。

“哦!你好好想想,是否有印象。無心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我先過去一趟。”

話落,他起身離開。

花棠在聽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後,抬頭對上神秘女子的眸子,平靜道:

“說吧!方才你想對我說什麽?”

神秘女子沒有說話,而是笑得十分溫柔,與慈祥,“沒什麽,就是你不該來這裏,你該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裏。”

“為什麽?”

麵對花棠的追問,她十分平靜,又懊悔,“北疆回歸的那必,你就應該乖乖待在江南。現在你還有最後的時間,置身事外,若是你放不下他,你留下來的話,你將會……”

她欲言又止十分痛苦的模樣,她眼神中的慈愛,讓花棠一時間有些反感。她不喜歡除了七娘之外的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為什麽這麽說?你是我什麽人?”

神秘女子聞言,蒼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