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聞聲,迫不及待的迎了出來,眸子中的淚都快溢了出來,“誒!思葭啊,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哈!快來,姑母好好瞧瞧!這身子都重了好些。”

明秀在一旁,攙扶衛思葭,一邊幫腔道,“表小姐可不知,夫人日思夜想,可終於把您盼回來了。”

衛思葭怎麽會不知衛氏對自己的好,隻是,如今立場不同,她也便不再放在心上罷了。

但是,麵上的應付,她還是做的來的。

“姑母,叫您擔心了!思葭不孝!”

待將人迎了進去,衛氏將準備好的生產物品,都擺了出來,興奮的交代衛思葭如何用,怎麽用。

“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本以為給他準備這些,這花樣都過時了好幾次,他還屁都沒有一個。倒是你,還爭氣,這眼看翻了春,就要生了。””

後麵的話,衛氏覺得還是不煞風景的好。

“姑母,孩子生了,定第一個抱給您看。”

衛氏聽得樂嗬嗬的。

與此同時,東宮中。

“太子,思葭已經送回侯府了,請您放心,有我母親在。”

太子聞言,拍了拍謝鈺的手臂,“啊鈺,謝謝!”

“太子,言重了!與我不必客氣,這都是臣應該的!!”

這一夜,過得十分漫長,謝鈺躺在房頂上,看著冬日裏的冷月,有時候,他很敬佩太子,若是此時斷腿的是他,他未必能有太子這般堅韌與豁達。

想著想著,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謝鈺瞬間,騰飛,立即抽出青峰劍。

“保護太子,有刺客!”

隨著聲音落下,刀光劍影打在院中的池塘上。

宮人與侍衛立即將太子團團圍了起來。

“太子,謝將軍正在與一幫刺客決鬥了。”

李公公,看熱鬧似的跟太子匯報院裏的情況。

侍衛一個接著一個倒地不起,李公公才看清,對方來的竟然都是死士。

“太子不好了殺進來了!”

剩下的侍衛,一半在跟死士決鬥,一半保護太子,緩緩後退。

謝鈺被幾個十分厲害的死士給纏住,青峰劍,發出空明的響聲,。

隨著激烈的戰鬥白熱化的進行時,一個死士瞄準了破綻,一刀直接朝謝鈺的後背刺去。

眼見那刀快要刺進謝鈺的後背時,一把長劍,狠曆的噌了一聲,將那刀給震落在地。

“爺,我來了!”

無心手握長劍加入到戰鬥中,有了無心的幫助,謝鈺一劍斬殺了兩個死士。

其餘人不怕死一般,瘋狂的朝謝鈺和無心殺來,對方身手詭異,像是服了什麽爆裂的丹藥,力大無窮,還不知疼痛。

有一個死士的手臂被謝鈺一刀斬下,仍舊能若無其事的進攻。

而,方才那兩個被斬殺的死士居然扭曲的又站了起來。

“爺,他們是怪物吧!怎麽都砍不死!”

謝鈺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南洲的一種邪術,此邪術練就的死士,不生不死,全然藥草養著。

他們感受不到疼痛,不知生死。

“他們是不死士!糟了!快去救太子!”

忽然,謝鈺才突然清醒,對方都用上了不死士就是為了拖住他,而最終目的是太子,“咱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不宜戀戰!”

兩人立即收了鋒芒,擊碎了瓦片,直接跳進房中,正巧此時,太子正被李公公背著,欲逃往他處。

一個不死士死死地盯著太子的方向,手裏的刀已經血淋淋的了,他黑色的衣裳,正在止不住的滲血,那血流如注一條條的從他的腳下蔓延開。

“謝將軍,你們可來了,這人是個怪物,中了十幾刀了依然不死。”

謝鈺朝無心看了一眼,示意他保護好太子,自己則護在太子前方,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忽然,謝鈺想到了什麽,方才他的青鋒劍無意間刺向不死士的眼睛時,他們會下意識的躲避,而刺向身體其他地方時,哪怕血流成注,他們都不眨眼,那說明他們的弱點在眼睛。

於是,謝鈺大呼,“攻他們的眼睛。”

謝鈺說完,一劍刺中對方的眼睛,對方拿來阻擋的刀被震斷後,瞬間整個人如泄了氣得氣球,一動不動的扁成一個皮囊。

無心見狀,立即效仿,保存體力,尋找機會直戳眼睛。

很快,十幾個不死士都扁成一張張人皮,躺在地上。

謝鈺與無心累的氣喘籲籲,“爺,可真邪門!”

“謝將軍,辛苦了,辛苦了!”

李公公擦了擦汗水,行禮道。

“太子!”

謝鈺上前行禮,查看了一番,所幸太子無恙。

太子見謝鈺渾身的血,不忍直視,他還是有些懼怕這樣的場麵的,隻是,作為將來那至高無上的皇上,他便立即隱藏自己的害怕,換上一副泰然自若,“今夜,多虧了你啊鈺!”

後半夜,謝鈺與無心換了身幹淨的衣裳,依舊守在房頂上。

宮人們迅速打掃著地上的汙血。

很快一夜天明。

“為太子沐浴更衣!”

隨著聲音落下,謝鈺便在門口候著。

而大殿內。

眾大臣議論紛紛,

“這忠勇侯不會是真的要扶持那個殘廢當皇帝吧?”

“就是所,那個殘廢哪裏比得上九王爺?!”

“我要是他,早就一根白綾掛死在東宮的梁上了。”

謝老爹聽著這些人的汙言穢語,眼珠子都瞪白了。

薛老爹則沉穩得多,“老謝,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一會兒還不知道哪個先被殺雞儆猴了。”

“太子駕到!”

隨著李公公的唱禮聲傳來,眾人粉粉朝大門口看去。

他們都在好奇,沒了雙腿的太子,會是什麽模樣?是頹廢,還是自信?

他們實在是想看到,頹廢不堪一擊的太子那樣他們就有借口,推九王爺取而代之。

隻是,隨著謝鈺將太子的輪椅推進來,眾人的目光中竟多了幾分驚豔。

若是說站著的太子是鶴立雞群,而坐著的太子,便是人中龍鳳。

他目光炯炯有神,絲毫沒有頹廢之感。

許多起初還在質疑謝老爹的決策的人,此時紛紛覺得有些慚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