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延拊掌大笑:“好!有誌氣!我就佩服思思姑娘的這份豪氣!那老夫就等著你接下來的好消息!”

柳思思又不傻,哪裏肯白白打這種賭,她反問道:“左丞相,如果我們真的從這裏找到水了又當如何?”

左延無所謂地說道:“找到了便找到了,那又如何?”

柳思思被左延的無恥給氣笑了:“我們沒找到就得血濺當場,而你一句沒找到就沒找到就算了?”

候天寶在一旁幫左延說話:“那你還想怎麽樣?”

柳思思盯著候天寶二人道:“當然是需要一場公平的賭注!”

左延同樣也注視著柳思思,輕蔑道:“荒唐!你什麽身份,也值得老夫跟你下賭注?”

“那朕呢?有這個資格了麽?”這個時候夏清開口了。

麵對夏清的質問,左延不得不認真回答,他笑了笑:“陛下如果願意跟老臣打賭,那自然是老臣的榮幸。不過這有什麽意義呢?”

左延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可是夏清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夏清道:“那左丞相就跟朕賭一局!如果朕輸了,當場自刎!不知道左丞相有何賭注呢?”

柳思思冷哼道:“左丞相,你還有什麽可想的呢?當然是一命換一命啊!”

左延的臉色突然有些僵。

雖然他也知道夏清是不可能在這下邊找到水的,但是他還是不敢打這個賭。

候天寶知道自己老師此時的左右為難,所以他在這個時候趕緊開口想要幫左延打圓場:

“依我看,大家也都沒必要打這麽重的賭注吧?”

“閉嘴!”

夏清嗬斥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在和左丞相說話,你有什麽資格多嘴!”

候天寶麵對夏清的嗬斥,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卻不敢頂嘴。

柳思思看在心裏有一點小小的解氣。

這個狗官仗著有左延撐腰,她早就看不慣了。

此時她借著這個機會道:“侯大人,左丞相身為你的老師都願意下場,你怎麽能不舍命相陪呢?”

候天寶哪裏敢吭聲,隻能繼續裝傻不吭聲。

夏清也不等候天寶回答,直接做主道:“既然思思你都願意陪朕一起死,那候天寶身為左延的弟子,自然不會不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都拿命賭!”

候天寶聽到夏清此話一出,當場嚇得臉色都變了。

他扭頭看向左延,希望左延幫他說說話。

可沒想到左延也是心下一橫:“好!既然陛下有如此興致,那老臣奉陪就是!”

反正左延也是想通了,夏清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在這底下挖到水的。

候天寶雖然也知道基本上是不可能挖到水的,可他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這可是拿命在玩啊!

夏清見到左延答應,她便立即衝王展下令:“挖!”

王展見到夏清拿命來博,他也決定豁出命去,他在底下挖地更加賣力了。

甚至到了最後,他已經完全是靠著意誌力在苦撐了。

左延一開始還是有點擔心地盯著這一兜又一兜的幹土被運上來,可到了後邊他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因為這些幹土上一點濕潤的痕跡都沒有。

到了這個時候,他是徹底的放心了。

候天寶見到這一幕也是長長地放心舒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狗命算是保住了。

柳思思焦急地看著一兜又一兜的幹土被運上來,她的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來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白雲難道是騙我們的麽?”

這個時候底下傳來了驚呼聲:“不好了!王統領暈倒了!”

夏清嚇了一跳,趕緊讓人將王展從下邊帶上來。

當王展被人從底下背上來之後,他已經雙唇幹裂,氣息奄奄地盯著夏清:“對不起陛下,是末將無能!”

夏清看著王展被磨破滿是血跡的雙手,她有些心疼地蹲在他的麵前,歎氣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好好休息吧。”

左延和候天寶見到這個情況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滿是笑意。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知道大局已定。

不過左延還是故意問了一句:“陛下,你還要繼續挖麽?”

柳思思狠狠地瞪了左延一眼,她見到王展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可左延依然是步步緊逼,恨不得他們馬上去死。

所以她心中怒火中燒,也顧不得她和左延之間的身份差距,喝罵道:“老匹夫!你就這麽想逼著陛下去死麽!”

左延見到柳思思居然都敢喝罵他,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辱罵老夫!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左延帶來的幾個衙役聽到左延吩咐,立即就準備動手。

可是夏清一個眼神冷冷地瞥過去,冷聲質問道:“怎麽?朕還沒有死,你們就想造反了麽?”

夏清此話一出,隨行的禦林軍頓時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動手!

這些衙役頓時就被嚇到了,現在禦林軍都精疲力盡,打不打得過還另說,關鍵是這造反弑君的黑鍋他們背不起啊!

候天寶見到現場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出麵打圓場。

他先喝令自己帶來的這些衙役:“還不快退下!這是陛下你們想要幹什麽!”

隨後又笑嘻嘻地對夏清道:“陛下你別生氣,老師並不是針對你。隻是這思思姑娘目無尊卑,實在是該教訓一下。”

夏清眼神冷厲:“朕還不用你來教我怎麽帶人!”

候天寶再次吃癟,他識趣地閉上了嘴。

可到了這個地步,左延已經儼然不懼,他直視夏清:“陛下,既然你的人不用我們管,那你就好好看管著!不要讓她亂咬人!”

“你!”柳思思氣得直咬牙,這是在罵她是狗呢!

可偏偏她還不能真的對左延怎麽樣!

夏清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替她說話道:“這也不是左丞相你該管的事情!”

左延冷笑道:“好!那老臣就說點能管的事情,現在這底下依然沒水,陛下是不是該實現之前跟老臣的賭注了?”

柳思思聞言大驚。

她有些緊張地扭頭看向夏清,難不成真的還要自刎人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