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少爺人太過紳士,做不來那事,就讓她來,這樣,將來蘇然就是怪也怪不到她家小少爺身上。
她願意為了她家小少爺的幸福犧牲一切。
當這個罪人!
越想,越覺得自己得當這個罪人的宋媽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往今晚的晚餐加料的決定。
宋媽在江家這樣的大家門裏待的時間久了,自是門路特別多,懂的也特別多,想要搞到那種藥也特別簡單。
為了不讓她家小少爺將來被蘇然怪罪,她除了在蘇然喝的例湯裏加了料,還在她家小少爺最愛喝,每次都會喝光的湯裏也加了料。
這樣將來的錯,就都是她的錯!
是她擅作主張,完全不怪她們家小少爺!
蘇然想恨也恨不了她家小少爺!
不得不說,宋媽這人雖不是很好,但對江爻卻是絕對的忠心,為他著想。
隻是……
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加了滿滿的料,她家小少爺和蘇然也把她加料的食物吃了個幹淨。
可……
飯後,他們竟都好像無事發生那樣!
她家小少爺人從小用各種藥,有耐藥性,對這個不敏感,沒有什麽感覺有可能。
蘇然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她怎麽都不應該在她那樣的藥量下,還能這麽清醒地看電視,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她很是奇怪,都忍不住想要問問她家小少爺,但是想到她家小少爺之前那樣森冷的話,她沒敢問下去,想著再等等看。
誰知,她等啊等,不但沒等到什麽發生,她家小少爺還有事要出去!
她本想上前攔住她家小少爺,卻在不小心對上旁邊小女傭那樣的眼神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她的藥被人調包了!
她加到菜裏的料,根本不是她原先想要下的那種藥!
這個看似很普通的小女傭其實是霍戰擎的人!
她一直監視著她,甚至把她的藥給在不知不覺中調包了,她卻都沒有發現!
這樣的認知,讓她忽地出了一身的汗!
霍戰擎手段狠戾,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就把江家給搞到手裏,讓他知道,她竟然給蘇然下藥,想讓她跟她家小少爺發生什麽,他怕是……
會想要弄死她!
越想越可怕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要是她真成功了,被霍戰擎弄死,她還死得值得,她這都沒有讓她家小少爺沾上一點光,就完蛋,她真……
就死得太冤了!
很不想就這樣死的宋媽光想著怎麽才能逃過這一劫,完全沒有心情再去想,關注蘇然什麽。
江爻離開後,蘇然本想要回樓上睡覺,卻突然看到外麵下雪了。
身為一個南方孩子,即便什麽都不記得了,看到外麵的鵝毛大雪也是本能的喜歡。
於是,本想要回樓上睡覺的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想要近距離接觸這鵝毛大雪。
這麽大的雪花,應該都是晶瑩的六瓣花。
而她還沒有見過真的晶瑩的六瓣雪花。
外麵的雪剛開始下。
還沒有到白茫茫一片的程度,但,它下得特別大,大得讓人出去後,忍不住想跟著那翩翩雪花起舞。
蘇然伸手接下那落下來的雪花,仔細看,還真是六瓣的。
在她想,這雪花可真漂亮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幕,她被一個男人抱著,然後伸手去接雪花,那雪花,也像她手裏的這雪花那樣是晶瑩的六瓣雪花。
她可以非常確定,這片段,來自她以前的記憶。
隻是她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但,就感覺來說,那個男人肯定不是江爻!
這讓她心一驚!
因為,不是江爻,那就很有可能是霍戰擎。
她失憶前,都跟霍戰擎感情好到讓他抱著她了?
她不能接受江爻的碰觸,卻讓霍戰擎那樣抱著她,這……這……
難道,她真的像霍戰擎說的那樣,其實早就不愛江爻,是因為失憶,就隻記得愛以前的愛人江爻?
可,要是不愛,她為什麽會舍命救江爻?
這樣的矛盾,讓她忍不住去想。
隻是,不管她怎麽用力想,大腦都是一片空白茫然,什麽都想不到。
霍戰擎攻擊江家的這半個月,江爻知道抵抗不住,也就沒有想著怎麽挽救江氏,而是把時間全都用來研究,怎麽才能讓他家姐姐既想不起來,又不會一想,一違抗他的催眠指令就頭疼。
而他也真的研究出來了。
經過他精心改良的這次催眠,讓蘇然用力去想的時候,隻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而不會頭疼。
就在蘇然用力,用力去想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光踏步而來。
明明一身風雪,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反倒像是帶著春風那般,讓人感覺到的隻有溫暖。
若是剛才蘇然隻是推斷記憶片段那個抱著她接雪的男人是霍戰擎,那麽現在,她能肯定就是霍戰擎!
因為他給她的感覺,跟剛才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一樣!
當高大的男人來到她麵前時,她的心跳甚至都忍不住加速了幾分。
這讓她忍不住又覺得自己是個渣女!
海王,明明有喜歡的人了,看到別人還會有感覺!
她覺得,保不準,她失憶前,就是一個大女海王,喜歡這個又喜歡那個,既要又想要。
不過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
她不能看到好看的就都心動都想要。
隻是她現在沒法判斷,她究竟愛的人是誰。
明明她的大腦告訴她,她愛的是江爻,可她的身體卻沒法接受江爻的碰觸。
她應該是不愛霍戰擎的,可卻看到他,總是像是中了魔那樣無法抗拒。
她真的!真的好想恢複記憶!
現在這感覺真太糟糕了!
催眠這種技術,雖然真的很強,可它畢竟隻是一種技術,它對人造成的效果,終究會被人發現,它也不能長久地改變一個人。
在沒有恢複記憶之前,蘇然不能確定她愛的究竟是誰,就誰都不想有任何親密接觸,尤其是對霍戰擎能抵抗,還是要抵抗,能避開必須要避開。
所以,她轉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