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小鵬又瞬間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女人想要幹嘛。
她眉心的黑氣瞬間彌漫而開,似乎帶著我和劉小鵬二人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之內漆黑一片,唯有我們的前有一絲絲光線。
我循著光線看過去,就見那是一團黑紅色的火焰,那火焰的形狀我極為熟悉。
我曾經幫助唐姍姍內視過她的元神,察覺到過入侵她體內元神之力的狀態。而眼前這圖案黑紅色的火焰,與那鬼帝的元神之力,無論氣息還是形態上來看,都如出一轍。
隻是,這團黑色的火焰,比起鬼帝元神散發的力量,要弱了許多。
“現在相信了吧!”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而我和劉小鵬又被瞬間拉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這個自成神荼的女人坐到沙發上,歎了口氣,精致的臉上露出愁容,“當年一時衝動,犯下大錯,差點連自己都幹掉了,哎……”
“我隻聽說那五方鬼帝的現世,是因為東方鬼帝神荼,有了異想天開,改天換地的妄想,隨後便聯合路西法,一舉吞並了其他四方鬼帝的元神而成的。”我看向眼前的女人,“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東方鬼帝神荼是兩個人。”
“並非是兩個人。”女人搖了搖頭,“本身就是我,我們二者本身是一體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當年那場大戰最後,那位大人要拿黑玉鎮壓我的元神,我深知若是被黑玉困住,即便是留了後手,有路西法營救,恐怕掏出來的希望也非常渺茫。”
“於是我便趁著戰局混亂,我與路西法都陷入劣勢,眼看回天乏術之時,分出了三分之一的神識,逃離了戰場,就此躲了起來。”
我聽著女人的敘述,不由心中暗自罵這鬼帝果然是狡猾無比,所謂狡兔三窟,恐怕都沒她想得周全吧。
“那你來找我們,是想幹什麽?”我依舊冷冷問她。
“我說過了啊,你不是想救你的小女朋友嘛,我可以幫你啊!”女人翹起了二郎腿。
“你……打算對付你自己?”我疑惑地望向她。
“不不不”,女人搖了搖頭,“我說過打算幫你們,可沒說我要親自上。”
“什麽意思?”我一時之間沒弄懂她話中的含義。
“憑你們兩個現在的實力,要想幹贏路西法和二分之一狀態下的我……再等個十萬年估計有希望。”女人輕蔑地看了我和劉小鵬一樣,才接著說,“可是我,能幫你們找到一線生機,說不定你們還真能翻盤。”
“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我看著她良久才開口說。
“對!”劉小鵬也跟著附和道:“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和你那二分之一的元神複合?”
“翰哥,我們不能相信她的鬼話!”劉小鵬轉頭看向我說。
我不置可否,一直盯著眼前的女人,想看看她到底會說出什麽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你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女人嗬嗬笑了幾聲,毫無顧忌地直視我看向她的眼睛,“況且,如果真的像姓劉的這小子說的那樣,我隻是想和我那另外三分之二元神複合,那我直接去找她不就好了,幹嘛非得來找你們?”
聽著女人的話我不由陷入了沉思,她這話表麵上看起來沒毛病,可是仔細想想卻又站不住腳。
我現在相信她確實是神荼的一縷神識,可是從她話裏話外的表現來看,恐怕當年神荼把自己的神識一分為二之時,連帶著神格和思想也裂變成了兩個,而這兩個神荼,元神之力雖然都不完整了,可是神格和思想卻似乎是獨立的。
不然,眼前這個自稱三分之一神荼的女人,也不會想要對付另外三分之二的自己啊。
我想了想,兩個神荼對立的原因恐怕隻有一個,她們都擁有了相對獨立的意識和思想,所以合並的話,就必須有一方放棄主導地位,而融入另外一方的神格和意識之中。
所以這便導致了分歧,誰也不想放棄主導思想的地位,而三分之二的神荼如今融合了其他四方鬼帝的力量,在力量之上有壓倒性的優勢,所以眼前這位三分之一神荼,才躲了這麽久也不敢貿然露麵去找另外的自己,而是另辟蹊徑,找到了我們。
她的目的隱藏極深,可是卻依舊被我看穿了。她表麵上說是為了幫我們對付如今的五方鬼帝神荼,可實際上是為了吞並對方的力量和意識罷了。
我冷哼了一聲,眯起眼睛看向她:“你要是能去找她的話,恐怕如今也不會坐在這裏跟我們廢話了吧!我看,是她要跟你鬧分手,你又打不過她吧?”
女人愣了愣,眼神之中微微泛起一絲訝異,可很快就被完美地隱藏住了,“丘家一直是劉老頭的小跟班,沒想到如今出了你這麽個小鬼,有點意思,姐姐感覺自己快要喜歡上你了。”
“您還是別了吧!”我一聽這話,立刻搖頭道。心中想著,這位大姐的年紀估計比劉家那位聖人活到現在還大,雖然表麵上是個少婦模樣,可她的真正麵目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可沒那麽重口味。
女人見我不領情,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是年少不知熟女的好啊!”
“我們可以考慮與你合作,但是首先你必須把你的信息全部共享給我們。”我不再理會這女人的調戲,將話題又拉回正軌。
女人翹著二郎腿,微微一笑,看向我問道:“那你想要知道什麽?”
“另一個你和路西法現在在什麽地方?”我看向她,想了想又補充問道,“你剛才說有機會讓我們翻盤,到底指的是什麽?”
“慢點,慢點嘛”,女人抬手做了個往下按了按的手勢,“看你猴急的樣子,我們一個一個來。”
“她和路西法,如今應該躲在三界裂縫之處。”女人用拳頭撐著自己的下巴,“當年啊,我們在那裏建了一座行宮呢!”
“裂縫在哪?”我很懷疑這女人把我當傻子了,她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嗯……在四川。”女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
我和劉小鵬都被搞得一愣,這女人雲淡風輕地吐出的三個字,卻驚得我們下巴都要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