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人命啦?”
“這破橋上恐怕死了不止20個人了吧,怪不得叫斷頭橋,真夠邪乎的!”
我的旁邊站著幾個開大卡車的司機,似乎是經常走這條路,所以對這裏比較熟悉,他們此時一邊抽著煙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著。
“師傅,你們說這橋邪乎?那你們平常不也從這走嘛,不也沒出事嘛,我看這還是跟開車技術有關。”我湊上前去,掏出兩根煙遞給貨車司機,“你看那車,還是車,還改了個磨砂漆麵,輪轂底盤都改了,肯定是個飆車黨。”
“這位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的吧,你還不知道吧,這橋可邪乎著呢!”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師傅接過煙道。
另外一個師傅見狀也從我手裏拿過煙,接著上一根點了起來:“別看我們經常跑這段路,其實也都忌諱這斷頭橋啊,一般要經過這裏的時候我們都會盡量選擇白天,晚上這裏邪乎的很,陰氣太重,我們都不敢過。”
我一聽這話便來了興趣,我們這次出門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尋找陰物的嘛,沒想到半路就碰上一個。
我立刻問:“怎麽就這麽邪乎了,您二位給我講講吧。”
這二位顯然都是跑慣了長途的司機,一路上開車也沒人說話憋得受不了,此刻我一問他們可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一哥們也是幹拉貨的,以前就不信邪,據說他那天晚上拉貨路過這裏,剛要上橋,就看到前麵一輛大奔減速擋在了他前麵,他火氣大,就打開遠光燈去晃那輛奔馳,可一打開遠光燈就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橋麵上,居然多出個穿著血紅色衣服的長發女人。”
這師傅一邊說著一邊猛吸了一口氣,仿佛是自己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
“然後那哥們就看到那紅衣女人打開了那輛大奔的車門,上了他的副駕駛。那哥們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隻以為是認識的人搭個便車。可那大奔停在他前麵居然關掉車燈熄了火,一直攔著他,無論他再怎麽按喇叭也沒用。在卡車遠光燈的照射下,那哥們就看到那紅衣女的跟大奔車主摟在了一起,哥們心中竄出一陣火氣來,心想這大半夜車震還他媽選在路中間,真是心大。”
“哥們本想下車教訓那車主一番,可轉念一想居然掏出了手機準備錄下這個**片段,可等他把手機焦距拉到最大,拍到車裏的畫麵時卻嚇得半死”師傅講到精彩處不忘了停頓,等待著我的反應。
“他拍到了什麽?”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劉小鵬趕緊問。
“車裏的那穿紅衣服的,哪是什麽女人啊,在手機畫麵裏那是一具腐爛的屍體,臉上的肉全是洞,洞裏還有河裏的魚蝦在往外鑽。我那哥們兒嚇得立刻打方向盤掉了頭,原路返回了。”師傅又停頓了一下,“你們猜,第二天怎麽著了?”
“第二天本地新聞頭條就是這件事情!報道上寫著斷頭橋上出現了人命案,奔馳車主夜半下車方便,或遭受野生動物襲擊而死。” 還沒等我們接話,師傅就自問自答上了。
“你們看看這裏,像是有什麽野生動物的地方嗎?肯定是官方想掩蓋那人的死法!”另外一個師傅也煞有介事地跟著附和。
我聽著這二人的講述,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發現還真就找到了這樣一條當地新聞,這件事情並不遙遠,就發生在兩年之前。
“不光是我那哥們,後來很多人都說在這一代會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半夜在路邊揮手攔車,知道其中厲害的本地人是肯定不會停車的,可是架不住有外地來的愣頭青啊,精蟲上腦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鬼東西。”
師傅歎了口氣,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還不忘了囑咐我們車通了就趕緊離開這裏,晚上別隨意讓任何人上車。
我陪著有的沒的聊了幾句,又發了兩根煙給他們,才帶著劉小鵬走到遠處,尋著一條小路往橋下探去。
“翰哥,你是想在這裏找到陰物使用煉神術?”
劉小鵬顯然明白了我的用意,我點了點頭,帶著他下到小河邊,橋墩下一個上麵的人很不容易注意到的位置。
“既然這裏有陰物,那我們就連帶著一起解決了再去那座凶宅。”
我說著,從懷裏掏出EMF探測器,剛一打開開關,就發現數值爆表了,這裏果然是有陰靈活動的痕跡。
“翰哥,你認為這陰物是什麽來頭?”劉小鵬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想了想:“紅衣女鬼,臉上空洞裏有魚蝦鑽出,這聽起來像是跳河自殺的女人怨念所化。”
“為什麽這麽肯定是自殺的呢?”劉小鵬皺眉問。
“剛才那師傅口中描述的陰物身穿紅衣,按照經驗來說,陰靈的形態穿著,一般會定格在自己生前最後一瞬間。就像是小孩死後化作鬼魂,無論在這世上遊**多久,都是不可能再長大的,同樣它們的穿著衣服也是沒辦法更換的,說白了衣服隻是它們潛意識衍生出來的生前對自己最後的記憶。”
“所以,這個女人死前肯定是穿著一襲惹眼的紅衣,這很有可能是自殺之前盛裝打扮了自己的原因,死後化作陰靈自然也保存了當時的樣子。”
我一邊說著,一邊順著橋麵網上看,就見橋上的兩名法醫,已經將車內的屍體拖了出來,那屍體慘不忍睹,渾身是血,最可怖的是胸口有個對穿的透明大窟窿,好像心髒被掏空了一樣。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劉小鵬問。
我想了想,帶著劉小鵬原路返回:“我們先在附近找個暫時可以落腳的地方,白天車多人多,陰物是肯定不會露麵的,這段時間,我們好好調查一下這裏陰物出現的時間和一些細節,最好是能夠查到這個自殺女人生前的信息,這樣對於我們的行動會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