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不良少年,裂開了嘴,嘴裏上下兩顆犬齒居然閃著寒光,伸出嘴唇老遠,呲著牙咧嘴陰笑著,一個個朝著那老頭撲了上去。

眼前的場景,就仿佛是一群餓狼,看到了獵物一樣。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那老頭的伸手既然極好。他看似是喝醉了,可是左閃右躲當中,我卻看出了一絲絲詭異的步伐套路。

老頭很聰明,知道他們人多,所以並不戀戰,他搖搖晃晃,不知道從手裏拿出了什麽東西,回頭反身朝著那群已經衝到了他麵前,張開了大嘴,爭相露出尖牙的家夥們,扔出了一道閃著金光的東西。

“啊!!!”

就見幾個不知道是什麽陰物化作的不良少年,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亂做了一團,有一個倒在了地上尖叫著,隨即又將身邊的其他兩個同伴給絆倒。

我一愣,看清楚了老人手裏灑出的是黃色的粉末,心中猜想著,這應該是以各類符咒打碎混合後的粉末。難道這個老人也是個懂得符咒秘法的驅邪人?

我正想著,就見老人已經有了下一部動作。

他不知何時,他已經解開了褲子上的一條黑色的皮繩,那皮繩顯然是一直被他當做腰帶使用的。

他迅速扔出了皮繩,在皮繩飛向那三隻陰物的時候,雙手翻飛,快速結印。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老頭的手,認得出來,他結的是困魔印。

那條皮繩,在老人結印完之後,忽然閃爍起了金色的光芒來,隨後繩子居然陡然之間變長了有兩倍有餘。

繩子瞬間仿佛活了一般,變成了一條可以自由遊走的蛇,瞬間纏繞在了那三個陰物的身上,將他們牢牢捆在了一起。

老頭見狀,居然還嘿嘿笑了兩聲,隨後轉身撒腿就跑,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下一秒,我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一個老舊出租屋的門口。

這個被稱作老徐的老頭,喘著粗氣推開了門,隨後立即把門從裏麵鎖上。

然後慌張地去屋內的一個櫃子中翻找著什麽東西。

滿櫃的雜物,立刻叮鈴哐啷地滾落下來滿地都是。老徐也被地上的啤酒瓶絆了一下,瞬間摔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那破舊的出租屋門,外門傳來了凶狠的吼叫聲,隨即房門立刻被人用力踹開,砰地一聲,整張門都朝裏麵倒去,向著摔倒在地的老徐砸了過去。

不過還好老徐反應並不慢,一瞬間躲過了倒下的房門,緊接著,手忙腳亂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而門口,那三個一路追著他過來的尖牙陰物,立刻魚貫而入,將剛剛爬起來的老徐,堵在了角落處。

“嘶……”其中那個不良少女,張開了嘴,露出上下四顆尖牙,對著老徐發出奇怪的叫聲。

女孩將自己的嘴湊近了老徐的脖子,似乎要用口裏的尖牙,咬穿老徐的脖子。

可是剛一湊上去,女孩又皺起了眉頭,將頭扭開了。

“死老頭,你是有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這麽臭!”不良少女皺著鼻子,一腳踢在了老徐的胸口上。

“這死老頭怕是連體內的血都是臭的,我才不咬,要咬你們咬!”女孩說著,退到那兩個混混身後。

其中一個混混皺了皺眉,張開大嘴,嘴裏的四顆尖牙如同可以伸縮的匕首一般,立刻從上下犬齒的部位伸了出來。

可是,還沒等這家夥朝著老徐撲過去,就見老徐忽然抬起了手來,手裏一個黑色的東西,對準了他。

這尖牙陰物隻是嘿嘿笑了笑,完全不以為意。

可是看著眼前這一切的我,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上的那個黑色的東西,那正是黑玉之槍。

老徐舉槍的手有些許顫抖,不過,槍口還是直直對準了那尖牙的陰物。

“嗬嗬嗬,老徐,你覺得槍對我們能有用嗎?”尖牙陰物嗤笑一聲,瞬間朝著老徐撲了上去,張口就要咬穿老徐的脖子。

砰地一聲,巨大的槍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鮮血從那尖牙陰物的胸口噴射而出。

“你還真敢開槍?”身後兩個陰物的同伴,隻是皺了皺眉,開口罵了一句,卻絲毫沒有去查看同伴是死是活的意思,好像一點也不關心同伴的生死,又好像是料定了這槍,根本傷害不了他。

甚至,就連胸口中了一槍的當事人自己,似乎也絲毫不在意自己胸口的鮮血。

隻是,鮮血仿佛激怒了他,他的麵容變得無比猙獰,手上的指甲,也化成了鋒利的爪子,朝著地上顫抖的老徐招呼了過去。

“呃……”

爪子揮到了一半,這家夥的喉嚨之中,忽然發出一種極其詭異的哀鳴,緊接著就砰地一聲倒在了自己身前的血坡之中。

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下場,可是瞳孔之中慢慢消失的光,已經對這家夥宣判了死刑。

血坡之中的他很快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最為詭異的是,這具屍體的眼窩和臉頰都開始急速向下凹陷下去,皮膚也開始迅速腐爛,成了一具仿佛死去了許久的腐爛屍體。

“這……這不可能!”那**物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同伴的屍體叫了一聲。

此時,老徐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她。

不過,兩隻陰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可能再給老徐開槍的機會了。

一瞬間,老徐舉著槍的手,就被那**物鋒利的爪子,一下子完整地給切斷了。

黑玉之槍,連同老徐的半截手臂,骨碌碌滾到了雜物櫃的角落裏。

老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那**物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一滴鮮血也沒有浪費,老徐的麵色變得煞白,全身快速枯萎,立刻萎縮成了人幹了,眼睛內的眼球都快要掉出來了,整個人因為瞬間失血,成為了人幹。

半晌過後,那**物抬起了頭來,嘴角的最後一滴鮮血,被她用舌頭舔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另外一個男陰物,從旁邊撿起了老徐的手臂,將黑玉之槍,從他的手上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