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開金光咒,並且利用腳下釋放靈力的反作用力,控製自己的下墜速度,調整自己的姿態。

空中呼嘯的風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此時的頭腦變得無比清醒,我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果我和劉小鵬再次進入那血霧之中,要想再活著出來,並且能夠拿下始祖,除了我們兩人的力量意外,能夠依仗的,就是那把黑玉之槍了。

我默默將手伸進自己貼身的口袋之中,摸索了一下,發現我身上還藏著5盒子彈,這都是我們來之前,我特意回去取的。

5盒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我們使用的恰到好處,拿下那吸血鬼始祖的機會,也並非沒有。

通過之前劉小鵬和始祖的交手,我大概看出來,其實始祖對於黑玉之槍還是很忌憚的,不然的話在劉小鵬開槍的時候,他也不會躲得那麽快。

那家夥之所以表麵上還這麽囂張,其實並不是覺得黑玉之槍對他的威脅不大,而是認為憑借我們幾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真正發揮出黑玉之槍的威力和速度。

隻要他的反應速度比我們快,即便黑玉之槍真能讓他一擊斃命,我們也沒可能打中他。

所以,反應速度,一定是我們接下來要在戰鬥之中提升的。

我正思考著,餘光忽然見到自己的頭頂,有青色的光芒閃爍,仿佛有一個青色的星星,在不遠處墜落了下來,追著我下降的痕跡,不斷向我靠近。

我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那青色的光芒,是唐姍姍特有的治療係靈力的顏色。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心頭一揪,“她難道跟下來了?”

而這時,那道青色的光點,已經如同流星一樣劃破了夜空,來到了我的身旁。

唐姍姍那還是讓人看一眼,眼睛就無法移開的身材,在青色的光芒籠罩之下,顯得清冷而略帶一絲成熟,不再像是曾經那個未經世事的少女了。

她的長發在空中飛揚,微微扭頭看向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笑意。

“你幹嘛!是不是不要命了啊?”她的笑容看得我雖然有些迷離,可我很快就收回了心神,皺起眉頭,盡量讓自己表現地凶一些,怒斥她道。

唐姍姍卻沒有生氣,依舊保持著微笑,我愣愣看著她,與她四目相對。此時大戰在即,她的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種溫暖,讓我的心都要融化的那種溫暖。

我不由也露出了笑意,不再多說什麽,而是朝著唐姍姍伸出了自己的手。

唐姍姍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與我緊緊握住,我們身上金色的光芒和青色的光芒交織在了一起,朝著下方的劉小鵬極速追了過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著唐姍姍的手,三人一同墜入了血色的霧氣之中,一瞬間,我們三人合力,再一次打開了組合金光咒。

金色的屏障立刻包裹住了我們,屏障外圍被如同觸手一般的藤蔓纏繞,這些藤蔓,在唐姍姍的操控之下,開始朝著那些圍繞在我們周圍的吸血蝙蝠發動攻擊,不一會兒,尖銳的藤蔓上,就將那些吸血鬼蝙蝠穿成了肉串。

我們的雙腳終於落到了大地之上,而周圍的血霧也跟著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前進。

“老不死的,趕緊出來!”

“你不是要抓我們做實驗嗎,我們自己回來了,難道你還要躲起來?”我們三人站在血霧之中,背靠著背,警惕地環視著周圍的情況,我一邊衝著血霧深處大聲喊著,一邊又偷偷塞給劉小鵬兩盒黑玉子彈。

劉小鵬接過子彈,塞進自己的懷裏,雙手警惕握住槍,瞄著血霧的深處。

在我的嘲諷技能開滿的情況之下,始祖終於忍無可忍,血色的霧氣仿佛化作了龍卷風,形成一道以我們為中心的漩渦,血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頭頂。

他此時已經和血霧化為一體,巨大的身影不由分說朝著我們壓了過來,一雙血色的爪子,已經伸到了我們身旁,試圖突破我們的屏障。

唐姍姍立刻操縱屏障之外纏繞的藤蔓,這些藤蔓有了唐姍姍噴薄而出的靈力加持,立刻猶如獲得了無限的土地和營養,快速變得粗壯而巨大,砰地一聲,與那巨大的魔爪碰撞到了一起。

可是僅憑這些藤蔓,還是沒有辦法承受始祖的魔爪,藤蔓開始輕微地顫抖,緊接著發出木頭碎裂的聲音,藤蔓生長而成的巨大觸手,開始一寸寸斷裂。

包裹著我們的屏障,也開始跟著被震得嗡嗡作響。

我立刻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唐姍姍的背後,將自己的靈力灌入到她的體內,並且替她分擔藤蔓碎裂產生的衝擊。

我們自然是沒有指望唐姍姍這種防禦性的措施,能夠一擊阻擋始祖的行動。

雖然那魔爪與唐姍姍的藤蔓,接觸的時間隻有幾秒鍾,這還是為劉小鵬創造出了機會。

我先前就考慮過,我們與始祖之間的差距就在於速度,若是能夠想到拖延他的辦法,能夠讓劉小鵬及時開槍,那麽我們的勝算就又大了幾分。

巨大的槍聲響起,這一次,劉小鵬連開了兩槍,分別朝著始祖朝著我們伸過來的兩隻巨大的爪子打去。

子彈先是穿過了我們的屏障,上麵的符文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鑽進血霧之中的一刹那,就將血霧撕破,瞬間紮進了那巨大的魔爪之中。

可是,子彈似乎如同泥牛入海,紮進巨大的影子裏,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們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發現那一雙爪子凝滯了片刻,巨大的身影瞬間被炸開,消散在了迷霧之中。

而與此同時,始祖的真身終於顯現了出來,此刻,他如同脫掉了一個巨大的玩偶外頭一般,懸浮在血霧之中,雙手居然流出了鮮血。

“吼!”始祖的真身,憤怒地張開了大嘴,發出令人膽寒的吼叫聲。

他舉起自己流著血的雙手,看著雙手手腕處的兩個彈孔,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舐著自己傷口上的血液。

瞬間,傷口被他的舌頭撫平,煥然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