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打開手機,心中居然有一絲絲緊張,看著那發來的信息和文件半晌,心中滿是震驚。
“到底回複了什麽?”唐姍姍湊了過來問道。
此時,我才回過神來,發現房間裏一片安靜,眾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我的身上,等著我給他們答疑解惑。
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看了看眾人,沉聲說道:“那個詭異道人的能力,似乎弄清楚了。”
“到底是什麽能力?”劉小鵬似乎也顯得有些緊張,皺眉追問道。
“靈媒之力。”我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四個字。
顯然,眾人並沒有聽說過這種力量,眼神變得更加疑惑了起來,都不由自主地小聲重複著這個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企圖從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當中,搞清楚那詭異道人體內蘊藏的詭異能力的真相。
“靈媒指的是能和鬼魂溝通的人,那不就是通靈者嗎?”朱珠大小姐還是極為聰明的,她若有所思地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我並沒有故意賣關子的意思,隻是在我看到零號調查組發來的這篇回複信息之後,自己的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企圖從信息之中推測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所以說出這四個字之後,不自覺地就會也在思考著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半晌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抬起頭來跟他們解釋道:“靈媒並不是指的一般通靈者,而是代指能夠降神的人。”
“降神?”唐姍姍皺起了眉頭,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降神,就是指神明下凡附身,成為神明的神識在凡間的承載,這需要極其特殊的肉體和精神力量,才能做到。換做一般人,早就因為神明強大的力量灰飛煙滅了。”我繼續解釋著,“而作為神明降世的承受體,即便是在神明的神識離開之後,他也會因為神識的降臨,保留一些特殊的能力,這就是靈媒之力。”
“靈媒之力各不相同,而以神之真言,發出讓人難以違抗的命令,就是其中之一。”我繼續說著剛才自己在資料上看到的內容,其實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也是我第一次知道。
其餘人在聽到了這個解釋之後,也都不由為之震驚。
“調查組有說接下來該怎麽辦嗎?”半晌之後,劉小鵬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顯然,他們早也已經盯上了這位鬼諸葛了,隻不過似乎就連調查組掌握的信息也並不多,也沒能調查清楚他的真實身份。隻是從他展現的能力,看出了他是擁有靈媒之力的人。”
“而且,零號調查組發現,這個家夥最近做出的一係列活動,似乎都是有意在製造混亂,然後從混亂之中獲取一些東西。”我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那份文件,繼續說著。
“什麽東西?”朱珠皺了皺眉頭問。
“就像是女屍腹中的邪胎,還有……”我說著,腦子猛地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麽。
“玉佩,那個能夠偷取能力的玉佩!”劉小鵬顯然也和我想到一處去了,忽然站起了身子來有些激動地說道。
“每一次混亂之中都會收取一樣東西,女屍的邪胎是他安排孕育,而後被收走的。那麽李東那場異變……他居然沒有出現,而且沒有收走東西?”劉小鵬看向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是認為李東的異變留下的詭異事物,是那枚玉佩?”唐姍姍皺起了眉頭,“可是那玉佩當場就已經碎裂了啊!”
我沉思良久,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們當時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碎掉的也許隻是那靈器的軀殼,而真正的核心,恐怕還殘留在李東的體內,也許這就是他被我靈劍刺中,卻最終活下了的原因。”我繼續訴說著自己的想法,心中不免暗罵自己當時也是大意了,居然沒有往更深的層麵去想。
“那照你這麽說,李東現在豈不是很危險?”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問道,“我聽其他人說,那老小子現在還在小鎮上,不過似乎沒有什麽異常的,隻是每天酗酒。”
我歎了口,“這些隻是推測,我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
討論暫時陷入了僵局,房間之中陷入了寂靜,半晌之後我回過神來,見大家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此時外頭天色已經大亮,大家都是一夜未睡,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先回去休息,等到下午我們先去看看李東,等著零號調查組更多的消息,再想著接下來該怎麽做。隻要那家夥不輕易來招惹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逞能地去找上他。
大家心中都有些擔憂,加上先前的疲憊,休息其實對於此時的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所以自然也沒有人再多說什麽,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覺。
“臭道士,臭道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之間,我聽到了唐姍姍的聲音,我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小巷之中,而唐姍姍則在我的身旁,她臉色顯得有些奇怪。
我微微愣了愣,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周圍的一切都有些微妙,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夢中。
我皺眉看向唐姍姍,心中知道這應該是她把我拉進了夢中,隻有她有這樣的能力,我立刻警覺起來,環顧四周,企圖發現些什麽異常的情況,因為唐姍姍是不會無緣無故就拉我進入夢境的。
“你看那裏!”唐姍姍的聲音似乎比現實之中更加縹緲一些,就像是加上了音箱混響的感覺。
我頓了頓,眯起眼睛,扭頭看向她指著的地方,就見小巷的對麵,一個人影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那是個邋裏邋遢的男人,不過很快我就看清楚了他的麵容,雖然隻是跟那家夥見過一次,可是我的印象卻極為深刻,那正是差一點被我一劍刺死的李東。
李東與我們迎麵走了過來,可是他卻好似看不見就在他眼前的我和唐姍姍一樣,直接穿過了我們,走到了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