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了要求之後,我又簡要敘述了一下我們先前的發現,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諦聽依舊保持著冷靜的語氣,開口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給你們安排人手的。”
“你們…… ”
我正要掛斷電話,忽然卻聽到電話那頭,又傳來有些猶豫的聲音。
我眉頭微微一皺,再次將電話貼在了耳朵上,等著諦聽繼續往下說。
“你們要小心,小心一些別的勢力。”
說完,諦聽便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微微有些愣神,在心裏仔細琢磨和回味著諦聽這句話的意思。
別的勢力?難道說從我們手中逃脫的那個年輕的房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屬於某個隱秘的通靈者組織或者勢力?
“怎麽了?”
見我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唐姍姍不由皺眉叫了一聲。
我這才回過神來,將諦聽的那句話複述了一遍。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都在仔細琢磨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剛剛諦聽那句話之中,所謂其他勢力的指向。
而我的思緒,卻轉到了這一切的起因之上。感覺我們想得越來越複雜了,若是某個黑暗勢力真的想要用通靈者,對普通人下手,完全可以做得更加隱秘,而不被零號調查組盯上。
他們沒有動機,完全從女孩直播自殺,這件影響不小的惡性事件去入手,殺掉那麽多普通的人。除非他們是那種自負而無腦的恐怖組織,不然幹掉這麽多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這一切的動機,還是那個自殺的女孩,說白了,就是複仇。
而那位年輕的房東,明顯與自殺的女孩有著非同尋常的情感。我們剛才在他的房間之內,也已經確認了這種特殊的情感,他的日記,他的相機之中,所有關於女孩的描述和記錄,都是那麽地美好。
我們從年輕房東的日記之中了解到,女孩似乎已經有了男朋友,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剛剛分手。
房東本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卻不料自己隻不過是出了趟遠門辦了點事情,回來卻就看到了女孩的屍體躺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通過互聯網殺人,這種詭異的手法,忽然讓我感覺有一絲絲熟悉。
再聯想到電腦之中那個詭異的死亡軟件,那一打開就滿屏的綠光,我忽然覺得更加熟悉了。
這讓我想到了劉小鵬被改造之後的血脈之力,那把斬仙劍爆發出來的,與他氣質極其不符的綠光。
綠光、互聯網,這難道又是那位新神的傑作?
我忽然有種毛瑟頓開的感覺,感覺這件事情,早就應該和那個古怪的家夥,聯係在一起的,可是卻現在才想到那個家夥,我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白癡。
隔著互聯網殺人,隻有那個本身就是互聯網化身的家夥了。難道是他賦予了那個年輕房東,這種詭異的遠程殺人能力?
我心中一動,忽然奇怪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後伸手說道:“把你們的手機都給我。”
“幹什麽?”朱珠微微一愣,問道。
“先給我。”我麵容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眾人麵麵相覷,雖是不解,但還是都掏出了手機。
我將所有人的手機都收了過來,然後全部關機,然後將所有人的手機都扔到了沙發上。
然後又想了想,才跟眾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著我來到走廊上。
我按下了電梯的按鈕,一言不發在一旁等待著。
幾人都察覺到了我的奇怪,可是卻知道我這麽做一定有原因,所以都隻是古怪地看著我,並沒多說什麽。
叮的一聲,電梯在我們這一層停了下來,門緩緩在我們的麵前打開,我立刻拉著幾人進入了電梯,然後按下了最高一層。
電梯之中並沒有別人,此時我才長長出了口氣,看了一眼眾人,對他們說道:“我懷疑這件事情,和那個冒綠光的家夥有關。”
“綠光?”唐姍姍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皺眉想了想,豁然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新……”
她的話說到了一般,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四下看了看。
此時他們終於知道我為何要帶著幾人,躲入電梯之中,才敢討論這件事情了。
我剛才思考了良久,如果幕後主導了一切的,真的是那個家夥,那麽這整個酒店之中,恐怕就隻有電梯之內,可以相應地屏蔽一些通訊信號了,所以隻有在這裏說話,才有可能防止被那家夥聽到。
不過這個辦法,能否管用,我其實是沒有任何信心的。畢竟那家夥已經是可以稱得上神明的存在了,他如果想要偷聽,區區的電梯,怎麽可能阻擋得了呢。我這隻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給自己一點點心理安慰罷了。
“這種事情,確實隻能想到他能辦到。”劉小鵬麵色微微變了變,沉聲說道。
我沉思了片刻,正準備開口說話,整個電梯卻忽然劇烈晃動了一下,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我們都是一個踉蹌,不由伸手扶住了轎廂壁。我不由心中一緊,心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而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迅速傳來,電梯轎廂似乎在以飛快的速度下墜而去,我的身前,電梯上的樓層按鈕,開始一個接一個的亮起又熄滅,像是霓虹燈一般。這也說明了電梯在所有樓層之間,不斷穿梭下墜的實事。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那家夥來的這麽快?他這是想將我們困死在電梯當中,然後去拿回電腦之中的數據嗎?
眾人身上的靈力都不由自主地開始張開,保護住了自己的身體。我腦子飛速運轉,立刻對劉小鵬使了個顏色,讓他拉開電梯門。
在這種電梯高速下墜的情況下,對於普通人來說,開門是極為危險的事情,可是我們有金光咒護體,所以也不用擔心什麽。
劉小鵬雙手青筋鼓脹,金色的靈力逸散開來。隻聽電梯門發出幾聲刺耳的摩擦聲,就被他硬生生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