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再猶豫,一行人立刻下了樓,李子他們也緊隨其後,下來將卷閘門打開。

“你們先留在裏麵,我和小鵬出去看看。”我對身後的眾人說了一聲,然後彎腰拉起了卷閘門,先看了看外麵的情況,然後與劉小鵬一同走了出來。

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迎麵吹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剛才隔著窗戶看外麵確實灰蒙蒙的,天氣不是很好,可是沒有想到出門之後,居然如此陰冷,而且這種陰冷,似乎並不單純來自於天氣,還有一股不知道從哪裏蔓延出來的陰森感覺。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此刻是傍晚的5點鍾,而人站在外麵,卻感受到了深秋淩晨時候的那種陰寒,甚至我的呼吸都帶出了白霜,這是極其不可思議的。

我們走到了小路之上,就在不遠處那依舊冒著滾滾濃煙的鞭炮廠外,坐在自己鬼火摩托車上的黃毛,此時正慘叫著不停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

他那一頭黃色的頭發,被我剛剛在窗戶裏扔出的火符咒給點燃了,立刻燒得焦黑,貼在了他的頭皮之上,疼得他滿地打滾。

不過我還是很有分寸的,那火球並不強勁,就是一般的火焰,在燒光了黃毛的頭發之後,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已經將火球給熄滅了。

此時,其餘人見到我和劉小鵬走了過來,都抬起了手中的家夥,一個個凶神惡煞,眼神之中流露出嗜血和瘋狂。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劉小鵬,低聲說道:“這些家夥確實不對勁,每個人都透露著嗜血的欲望。”

“是你們用火燒了黃毛?”還沒等我和劉小鵬說話,就聽到一個凶神惡煞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找死!”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這兩個小白臉!”

一時之間,喊殺之聲此起彼伏,一群混混瞬間轉移了目標,立刻就衝了上來,將我和劉小鵬圍堵在了中間,手裏的家夥全都朝著我們的要害部位招呼了過來。

我歎了口氣,和劉小鵬背對著背,先是閃過了幾個衝著我們腦袋砸上來的石頭,緊接著又是鐵鍬和砍刀,而那從地上爬起來,一頭黃毛已經變成了焦炭貼在頭皮上的黃毛,居然端起了手中的自製土銃,槍口立刻鎖定了我,咬牙切齒,沒有絲毫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巨響,那粗糙的槍口炸出一片火花,我皺了皺眉頭,金光咒瞬間爆發出來,將周圍的幾個人震飛了出去,而緊接著,就看到幾顆鋼柱砰砰打在了我的金光咒護盾之上,然後掉落到地麵,骨碌碌滾到了一邊。

換做是普通人,看到我剛才刀槍不入,憑借金光咒震飛這麽多人的場麵,恐怕再怎麽虎的混混,也嚇得不敢再一次出手了。

然而這群家夥,卻像是毫不在意我剛才的所作所為一樣,被我震飛出去的幾個人,滾了幾圈,居然麵紅耳赤地爬了起來,然後再一次圍攻了上來。

而那個手持土銃的黃毛,居然也沒有畏懼,而是開始手忙腳亂地,重新裝填子彈,然後再次將槍口瞄準了我,準備再次開槍。

“看來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我歎了口氣,看向劉小鵬說了一句。

劉小鵬隻是點了點頭,身上金色的靈力光芒閃爍了幾下,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在那些剛剛站起來的混混之間不停穿梭,所過的每一處,都有一個人應聲倒下,昏死在了地上,再也沒辦法爬起來了。

而那手持土銃的黃毛也是一樣,瞬間被劉小鵬一記手刀砍在了脖子上,還沒來得及再次開槍,就軟倒在了地上。

劉小鵬的身影停在了黃毛原來所站的位置,看了看地上四仰八叉躺著的這些家夥,然後回過神來,去解開那被綁在摩托車後頭的中年婦人。

此時,婦人早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之中,腦袋上被鈍器砸出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冒著血。我不由皺了皺眉,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暫時簡單地包裹住了婦人的頭部。

“先把她抬回去,讓姍姍用靈力救治一下。”我對劉小鵬說了一句,然後跟他二人合力將婦人抬了起來,開始往酒樓走回去。

而唐姍姍他們似乎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此時見我們解決掉了那一群人,而且還抬著個傷員回來,他們也立刻衝了出來,似乎是想要來幫忙。

可唐姍姍和朱珠他們衝到一半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鞭炮廠旁邊的一棟小樓之中。

我微微皺眉,心頭有一股不好的感覺升起。

“怎麽了?”我和劉小鵬加快了腳步,衝到了她們身旁,大聲問道。

唐姍姍和朱珠此時扭頭看向那棟小樓的二樓,我和劉小鵬此時也被那二樓的動靜吸引了目光。

二樓的窗戶裏麵,隔著玻璃我們看到有人影閃動,那似乎是一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人施暴。

我們隱約看到,女人被綁在了椅子上,那男人正拿著一把菜刀,緩緩接近女人。

我和劉小鵬對視了一眼,將抬著的受傷婦人放下,對唐姍姍喊了一句:“你們倆先照顧她,我們上去看看。”

說完,我和劉小鵬就立刻騰空躍起,一腳踹破了那窗戶的玻璃,然後跳入了屋子裏。

那拿刀的男人被突然跳進來的我們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麽人?”

“救命,救命啊!”被綁在凳子上的女人,拚命掙紮了起來,看向我們的眼神,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皺了皺眉頭,抬手就要奪走男人手中的刀,可就在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腰,突然被人抱住了。

那股力量不是很大,可是來的突然,一下子差點把我按倒在了地上。我立刻低身去看,就見一個小男孩拚命抱住了我的腰,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瘋狂的意味。

而此時,劉小鵬也和我遭受了同樣的待遇,他也被一雙稚嫩的胳膊給抱住了腰,那是一個小女孩。

就在我們微微愣神之際,那手持菜刀的男人,已經走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身前,微微舉起了手中的刀。

“你們這一家子都瘋了嗎?”我怒吼了一聲,用力想要掰開小男孩的手,但是卻又不想直接傷害他。

而下一秒,男人的刀已經落下,可是讓我目瞪口呆的是,男人手中的刀口,並沒有砍向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而是砍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到了手掌之中,男人臉上居然露出了詭異的笑意,然後用手掌捧著鮮血,送到了女人的嘴邊,硬生生將鮮血塞進了女人的嘴裏。

“咳咳咳……”女人被鮮血嗆得咳嗽了起來,奮力扭頭掙紮著。

我看得有些震驚,心中開始懷疑起這家子難道是吸血鬼?

眼看不能再拖下去了,也不知道再這麽下去,還會出什麽幺蛾子,我一咬牙,往那抱著我,正試圖用牙齒咬我的男孩脖子後麵打了一拳,他瞬間昏了過去,我才得以脫身。

我立刻上前,一腳將那拿刀的男人踹得撞到牆壁之上。

而此時,劉小鵬也將那小女孩給打暈了過去,我們兩人立刻上前,將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解開。

“小心!”我衝著劉小鵬喊了一聲,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被我踢飛的男人,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劉小鵬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