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一條沒用的死於一樣,整個身體都癱在地上。唐姍姍此刻回過神來,用那黑暗的眼眸看向我,裏麵除了虛無以外,在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她微微抬手,一個黑色的短矛在她的手上凝聚成型,隨著她輕輕甩手,黑色的短矛迅速朝我飛來。
看著短矛飛來,我露出苦笑,想要再喊一聲唐姍姍,卻發現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
也許,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吧!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那短矛刺進胸口的疼痛,感受到了自己的鮮血湧出時的溫熱,隨後便是一片死一樣的漆黑,和唐姍姍的眼眸裏的黑一樣,充斥著絕望與虛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慢慢複蘇,聽見身旁像是有人在討論著什麽。
我強行睜開眼睛,就發現此時,自己置身於一個病房之中,朱珠和劉小鵬正坐在我的身旁,而床的另外一邊,則是一群我不認識的人。
我試著爬起身子,可是胸口劇烈的疼痛讓我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先前的場景一股腦湧進我的腦海之中,仿佛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喘不上氣。 不過看來我是沒有死,而唐姍姍此時到底怎麽樣了呢?
“翰哥,你醒啦!”劉小鵬發現我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驚喜地叫了一聲。
房間內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將注意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思緒也被拉回到現實當中。
“你們是?”我看向身旁那一群不認識的人問。
“是他們把你救到這裏來的,醫院也是他們安排的。”劉小鵬補充道。
“你好,丘先生。”那群人中間,一個膚色很白,麵容冷峻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對我微笑點頭。
“我們是零號調查組的。”年輕人說著,遞給我一張名片,我看了一下,發現上麵有一個很古怪的名字——諦聽。這名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可是因為此刻我的腦子還有些發蒙,一時半會居然沒看出來什麽貓膩,而且這個零號調查組,我從前也並沒有聽過,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曆。
這個叫做諦聽的年輕人,見我依舊滿臉疑惑,接著解釋道:“我們零號調查組,是隸屬507所的,相信您應該知道507所吧。”
我一聽507所的名字,頓時腦袋猛地一驚,整個人都清醒了大半。
所謂“507所”,即軍第507研究所的簡稱,對外宣稱主要是用來研究“人體科學”以及負責航天醫學的綜合研究,及航天員的選拔、培養和訓練的。領導507所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就是以為姓錢的教授,他曾參與過多次重大項目研究,是核武器獨立自主研發的元勳。
有很多人聽說這個機構,是因為在上個世紀的80年代,氣功熱的時候,507所就是專門研究特異功能的。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當年氣功熱,除了很多偽大師被507所揭穿之外,他們也掌握了一批真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的大量資料和信息。而這其中,以修煉道術、靈力為自身基礎的人便占了很大一部分。
可是很快,因為科技的發展,再加上社會上一些質疑的聲音,507所逐漸淡出人們的實現,據說後來更名為“航天醫學工程研究所”,從事醫療醫療技術研究。
可唯有一些特殊的人知道,其實507所並未改製或者撤銷,而且他們的權利越來越大,因為掌握著一批能力特殊的人,逐漸形成了有關部門應對超自然、靈異事件等特殊事件的重要組織,他們現在的行動都相當隱秘,很少被外界知曉。
而此次,507所的人找到了我,我猜測,顯然是他們已經知曉了唐姍姍和馬卡斯兩人的威脅,不得不插手進行幹預了。
“翰先生,鬼帝現世已經被我局納入了零號事件,現在由我們整個調查組,來處理整件事情,您是《偷天玄機錄》的唯一傳人,還請您配合我們阻止鬼帝和路西法的陰謀,不然恐怕整個世界都將生靈塗炭。”
“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我猶豫了片刻,還是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真希望那隻是一場噩夢,而我醒來之後,我那位奇葩的女房東,依舊會咚咚咚地來敲門,催促我趕緊交房租。
諦聽思考了一下,似乎這件事情講起來非常複雜,他必須整理好思緒才能跟我講清楚整件事情。
“總體來說,他們的目的,是重啟末日,讓東方與西方的幽冥世界整合成為一個界麵,從而顛覆整個陽間。”
諦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語氣波瀾不驚,可是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步步驚心。
“其實,早在數百年前,他們已經聯手過一次,隻不過當年沒能成功,而路西法和鬼帝,各自被四大天使長和地藏王菩薩分別封印。”
我聞聽地藏王菩薩,忽然眼前一亮,我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名字的來曆了!
諦聽,便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傳說諦聽的原身是一條白犬,可以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物 ,尤其善於聽人的心。
難道……眼前這個皮膚白的有些過分的年輕人,真的是神獸諦聽?
年輕人見我表情陰晴不定,還一直打量著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隻是淡然笑了笑,說道:“你猜的沒錯,是那位指派我為代理人,來介入此事的。他……有佛誓在身,不便親自出麵。”
“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回想起曾經也讀過佛經,自然知曉諦聽口中的佛誓。
隻是一時之間,腦子湧入了大量顛覆性的信息,讓我的反應變得有些遲鈍了。
半晌之後,諦聽才接著講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數百年了,他們居然從從未放棄過自己的陰謀,而且還變本加厲。”
“而且……這一次的他們,恐怕要比上一次更難對付了……”諦聽皺起了眉頭,顯得十分擔憂。
“為什麽這麽說?”我皺起眉頭問道。
諦聽想了片刻,抬起自己的一隻手,雙指朝著我的眉心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