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劉小鵬瞪大了眼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507所肯定戒備森嚴,而且,他們行事隱秘,我們連地址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潛入進去?””

“如果我說,我們已經潛伏成功了,你們信嗎?”我抬了抬眼皮,看向劉小鵬小聲道。

“翰哥,你是不是傷口有炎症發燒了?”劉小鵬皺起眉頭,伸手要摸我的腦袋,意思明顯就是說我可能腦子燒壞了。

我一把將他伸過來的手打開,試著在身前結印,牽動靈力臨空虛畫出一個陣法,陣法當中立刻顯現出一幅畫麵來。

“居然沒被發現……”我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這是什麽?”劉小鵬和朱珠看著眼前的陣法問。

陣法畫麵裏,儼然是一個第一人稱的視角,這人此時坐在一輛車的後座上,前方的司機,就是剛才跟著諦聽的其中一人。

“在諦聽向我展現他那些記憶畫麵的時候,我悄悄在他的身上,種下了一個用來追蹤偷看的靈力種子。”我一邊看著那畫麵,一邊解釋道。

其實當時我也是心念一動,才這麽做的,沒想到還真沒被他發現。

可是,好景不長,我剛高興著,就見第一時間的諦聽下了車,似乎是進了一個酒店的房間之中。

他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隨後說道:“你真的以為這種小把戲能夠糊弄我嗎?”

我心中一驚,這房間裏沒有任何人,他顯然是知道了我們在偷聽偷看,這是在和我們說話呢。

“有這點心思,不如好好以靈力恢複自己的傷勢。”諦聽說著,雙指伸向自己的眉心,我陣法中央的畫麵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我歎了口氣,正自嘲自己異想天開之時,那已經沒了畫麵的陣法之中,又傳出諦聽的聲音。

“鬼帝和路西法想要將中西兩方幽冥界合二為一,並且以幽冥之力,啟動末世,要想做到這一點,單單憑借他們二人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什麽意思?”我一時之間沒聽懂諦聽的話。

“他們還需要聯合更多的邪靈、妖神,唯有組成聯軍,才能與守護陽間的正麵勢力對抗。利用眾多妖神和邪靈對陽界進行多點蠶食,這是他們的策略。”

“所以……接下來這個世界會很不太平,人們前所未見的各種危機恐怕會越來越密集。”

“想要找到你喜歡的人,恐怕你得從這些事情一件件下手,說不定鬼帝和路西法就站在某一個靈異事件的背後。”

“你的靈力種子我先留下了!”說完,那邊便再無音信傳來。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麽現在又肯告訴我這些事情,可諦聽的聲音戛然而止,完全與我的陣法失去了聯係。

我愣了半晌,不斷思考著剛剛諦聽的話,他很明顯是在提示著我很多東西。

可是,他到底為何要這樣做,他和507局到底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這一切都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當下似乎也並非是想這麽多的時候,諦聽的話沒有錯,要想去救唐姍姍,我就得先讓自己盡快恢複才行。

想到此處我倒是稍微鬆了口氣,雖然前路漫漫,在鬼王的元神之下救出唐姍姍,機會渺茫,可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才諦聽的話中說的很清楚,接下來世間肯定會非常不太平,而鬼王很有可能就會隱藏在即將發生的一些靈異事件背後,所以,我們要想接近鬼王,就得從這些事件著手。

說實話,這其實是我的老本行了,對於調查這類事件我從來不陌生。

我捋清了思緒,便和劉小鵬、朱珠二人講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很快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我們又在香港呆了大概有5天的時間,這5天之中,我養精蓄銳,不斷以靈力修複胸前傷口,在自己身上試驗了《透天玄機錄》當中,之前沒有機會施展的煉體恢複的各種秘術。

我胸前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長出新肉,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隨後,我們在朱珠的安排之下,終於體驗了一次私人飛機之旅,可是此刻,沒有唐姍姍陪在身邊,我卻一點也不覺得享受。

這幾天的夜裏,我時常夢見唐姍姍。在夢裏,她被囚禁在一個黑色的牢籠之中,牢籠被掛在一個漆黑的無底深淵上,她不斷呼喊著我的名字,將手從牢籠縫隙之中伸出,可是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呼喊、掙紮,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到事務所後,我們三人幾乎徹夜不休,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查找和接觸各類看似不可思議的奇怪事件。

我們的第一渠道是互聯網,可是如今是個網絡信息爆發的時代,就連很多知名媒體報道的一些新聞都真假難辨,所以要想真正找到靠譜的靈異事件,其實也沒那麽簡單。

不過好在還是朱珠渠道甚光,她通過關係,聯係上了一位很久沒聯係過的同學,而這位同學居然是一位實習法醫。

這位實習法醫,向她透露了近期自己解剖過的一具詭異屍體,屍體死因古怪,雙眼仿佛被人挖走了一樣,隻留下兩個巨大的血洞,而最後警方卻未能找到他殺的絲毫線索,從而判定成了意外。

而主檢法醫最終解剖後給出的結果,更加令人大跌眼鏡,居然是腦血栓突然爆裂引發的死亡。

可是,即使不懂任何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腦血栓又不是炸彈,怎麽可能把人的眼珠子都給炸沒了。

可這位實習法醫全程參與了屍檢,最終的檢查結果的確是如此,並沒有半點偽造,所以,這也就是這件事情最為詭異的地方了。

我聽完朱珠的描述,覺得這的確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值得深入查一查,於是我讓朱珠把那位實習法醫約了出來,試探性問他能否讓我們近距離查看一下屍體。

在朱珠的包裝之下,我成了一個醫科大學的高材生,而課題恰巧是研究罕見的非自然死亡。

實習法醫張海宇,是個戴眼鏡的斯文小夥子,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朱珠很有意思。

可是當借口以研究課程他還是皺起眉頭,嚴詞拒絕。

“這可是違反紀律的!”張海宇皺起眉頭道。

他看向朱珠,想了想又說:“其實就算我讓你們跟我去法醫中心,你們也看不到那具屍體了,這案子早結了,屍體已經被家人領走,據說馬上要舉行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