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砍傷餘光的刀,是偷偷從山後撿的,後來我們查到,那和尚們用來砍柴用的柴刀。她一刀直接砍在了餘光的大腿上,可真夠狠的。”警察告訴我們。

“當時受害者告訴我們,那一刀本來是砍向他脖子的,要不是他及時躲閃,恐怕腦袋都已經搬家了。”民警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送他去醫院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嗎?”朱珠看向年輕的民警問道。

民警點了點頭,“我們也很納悶,當時是想找他回來詢問情況,可是卻聽醫生說他走了,我們也查看了監控錄像,最終還是沒能找到他的蹤跡。”

“我們還想著,他是不是某個被通緝的逃犯,不想在我們麵前露出把柄。於是根據在醫院的相關監控記錄,與我們檔案庫裏的通緝嫌疑人資料做了對比,發現這家夥也並不是通緝犯。”

“後來我們抓的到了行凶者,經過鑒定發現她的精神存在異常,這件事情就結案了。”

“你們審問那個女人的時候,她表現的怎麽樣?”我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追問道。

民警回憶了片刻,皺著眉頭答道:“女人口口聲聲說,砍傷被害者是佛祖的旨意。”

我的心沉了沉,看來似乎和我們預料的一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持刀行凶案件。

現在的治安環境之下,真正光天化日,持刀傷人的案件,早已經不那麽多見了。即便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也很少發生。

而這次的事件,很顯然是衝著餘光來的。

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餘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記得我查閱過他的資料,這座城市跟他沒有絲毫的聯係,他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在這座城市生活。

而且他為什麽,偏偏選擇了躲進寺廟裏呢?

他明明要躲的是神明的追殺,寺廟這種地方,可是通達天聽的地方,是神明在凡間的耳目啊,他是腦子不好使了,才會到神廟附近躲著的嗎?

我不由苦笑著想著,不過隨即我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並不對。

因為餘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躲什麽,這一切都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我們雖然知道麵臨的究竟是什麽,可這家夥可不知道自己弑神者的身份,他隻知道,自己能力特殊能,夠看見和預知某些事情,而似乎有某些人,因為他的這種能力,所以才盯上了他的。

所以他認為要躲避的,隻是類似於我們這樣的通靈者,而非更為神秘的存在。

至於弑神者的事情,他更是不可能知道。

我愣入出神之際,劉小鵬又問了經手這起案件的民警一些問題。

當他們聊到行凶者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就聽民警跟我們說道:“我們並沒有收押那個女人,她現在被轉移到了精神病院裏看護。經過鑒定,她確實出現了問題,當時可能是出現了幻覺,所以才砍傷受害者的。”

“你有地址嗎?”劉小鵬立刻問道。

民警想了想,最後給我們寫下了精神病醫院的地址。我們拿著地址,很快找到了這家精神病院,用官方的身份說明了來意,便成功進入了精神病院。

這家精神病院看上去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建築和設施都顯得極為老舊,進入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立刻感覺到了有些陰冷。

“你們要找的人在病人活動中心裏”,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一道鐵門,帶我們進入了病區。

沿著有些陰森的走廊,我們跟著工作人員往前走了一段,麵前又出現了一道鐵門。

我心中不由有些感歎,這精神病院,真的如同監獄一般。

工作人員在一大串鑰匙當中,找出一把,插進了鎖孔之中。

鐵門隨著工作人員的動作,發出古怪的異響,聽著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進來吧”,工作人員扭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

唐姍姍和朱珠似乎感受到了病區裏頭吹出的冷風,不由皺起了眉頭。

猶豫了片刻,我們還是跟著工作人員走了進去。

在穿過了走廊兩邊的一些病房之後,我們來到了一麵裝著玻璃牆的寬敞房間之前。

房間之內似乎是一個休閑活動的區域,擺放陳設還算整潔,裏麵有很多穿著藍色病號服的病人,正在自顧自幹著各種事情。

工作人員透過玻璃,指了指房間裏,一個正端著茶杯喝水的女人,對我們說:“你們要找的就是她。”

我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向那個女人。

之前我們在照片上看過女人的樣貌,我清晰記得,照片上的女人略微有些發福,看上去有些微胖。

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身形消瘦,看上去體重不到90斤。短短幾天,她居然就瘦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禁有些感歎,精神病院果然不是一般人待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女人在這裏遭遇了些什麽。

我歎息一聲,準備帶著其他人進去了解情況。

這些精神病人,其實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似乎對於我們沒有太大的威脅,他們隻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那些比較狂躁危險的病人,早已經被隔離了起來,而這裏的,都是表現比較平和,沒有什麽威脅的。

“活動時間結束了,大家趕緊各自回病房吧。”此時,活動室內的一個護士,拍了拍手,對裏麵的病人說道。

這些病人很自覺地開始陸續走出活動室,回到自己病房去了。

我看到,那個砍傷了餘光的女人,表情有些木訥地穿過走了,進入了第三個病房之中。

我本想直接讓工作人員,將那女人帶出來詢問一些事情的,可想了想,我停下了腳步,對身後的幾人說道,你們先暫時別進去,讓我一個人進去看看情況。

說著我朝著工作人員揮了揮手,示意他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後我接了過來,穿在了身上。

然後,我又到護士站,詢問了一下情況,找到了女人本應該吃的藥,端著藥和水進入了女人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