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浩然心劍

(第一更已到,22點還有一更)

秦嶺大山脈裏,靈氣氤氳,鬱鬱蔥蔥。數不盡的山門洞府裏,仙氣盎然,靈氣波動。異獸暢快嘶鳴,仙鶴藍天暢遊。一個個神清氣朗的弟子在專心修煉。

天邪宗裏,邪靈子還是一副老樣子,破舊的衣服拉拉踏踏,褲子被沉甸甸的葫蘆掉得鬆垮垮的,頭頂光禿得發出微微亮光。楚逸風每次看見他師父,內心都一陣竊喜,總想真正的笑一次。但又不敢。這次他師父特別獎勵了他,作為這麽短時間就突破到中品武師了。

這樣的修煉天賦簡直罕見,不過楚逸風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修煉九轉陰陽訣的原因了。但下麵的晉升可不是這麽簡單了。還得自己悟和鬥。

一悟,一鬥。誰都少不了。一悟,在混沌迷茫中覺醒領悟,守得雲開見月明。一鬥,經曆死亡與爭鬥的邊緣,磨礪自己的心性,心如磐石般堅持把修煉的路途走下去。披荊斬棘,到達頂峰。

邪靈子分給了他一個洞府,還留了一些珍貴的藥材。而他師父這次要出遠門去采集藥材,少則半年,多則三五年才會回來。按照邪靈子對於靈藥的敏銳力,可想而知這藥的難尋了。其實他是去尋找煉製‘誅神鎮妖塔’的組後幾件材料,可能要在燕楚兩國的皇宮裏去拿,所以得費很多心思。

分配給楚逸風這個洞府,還毫不吝嗇的把誅神七式給了楚逸風。一方麵是拴住楚逸風,另一方麵也算是保護他吧。在天邪宗沒有邪靈子罩著,勢單力薄的楚逸風怕也不好過。對於誅神七式,邪靈子根本就沒有想過楚逸風會把他煉成。

這七式即使成了,需要強大無比的真元做後盾,楚逸風一個個小小的武師怎可能有此豪氣。給他練,不過是以保證以後煉製寶塔能更加融洽而已。所以他放心的走了。

得到靈氣濃密的洞府後,楚逸風宛若老僧入定,一動不動。心中參詳著這晦澀難懂的誅神七式:浩然,誅神,審判,鬥戰,逆亂,翻天,君臨。

這七式就像個寶塔形狀,越往塔的高處,需要的境界就越高。浩然,誅神,乃是武師境界可修。審判,鬥戰,乃是武宗境界可修。逆亂,武尊境界可修。翻天,武皇境界可修。而君臨,乃是武帝方可參悟。

看到這神秘的戰技,楚逸風直直咂舌。這還緊緊是可修,並不是能修成。邪靈子上品武宗才勉強修成前麵的浩然,誅神。要是修成了全部,那定是八方雲動,四海沸騰的君臨之勢了。

收攝心神,楚逸風參透這浩然和誅神。心靈完全放飛出去,在遙遠的國度裏,看見一座巍峨龐大的遮天之塔。這寶塔似乎通天徹地,上通九天下達黃泉,仿佛天地間也隻有這寶塔的存在,令人不敢絲毫目視,直威壓得楚逸風喘不過起來

。楚逸風隻是遠遠的看見這副景象,就被鎮服,一口鮮血吐出。

僅僅是瞧了瞧,便受得如此重擊,果真不同凡響。

不過這並沒有讓楚逸風失去信心,他再次觀測寶塔,如此反反複複的被寶塔重傷打回原本世界,他終於窺到絲絲真跡,得到些微領悟。

如此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邊九轉陰陽訣匯聚大量天地靈氣給予他補充,一遍參悟寶塔又被打回原形。甚至到後來全身骨肉都皮開肉綻,七竅流血,那疼痛宛若一把生鏽的鋸子在撕扯著血肉,有如滾燙的烙鐵焚燒著肌肉。最後,整個洞府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脂。此等神通,也隻有楚逸風這種心誌堅毅的人方敢放手一搏。

如此反反複複的拉鋸大戰,楚逸風最終進去了寶塔的第一層。而上麵的幾層,他連遠遠仰視的能耐都沒有,隻能走進第一層,浩然。

第一層塔裏麵,浩瀚無比,上頂天穹,下闊四野。充斥在這片天地間的,隻有一種氣息,浩然之氣。

浩然之氣,順承天地正氣,執掌世間正義,誅滅一切邪惡,掃**萬種妖魔。還天地一片坦**,造世間浩然正氣。實乃一種天高地闊的氣勢,也是一個人坦**世間的品質。

在這浩然天地間,楚逸風全身接受洗滌,以惶惶天地的浩然正氣,洗滌一個紅塵大眾的繁雜之心,鑄就一刻金石可鏤的鋒芒心靈。

一道道五彩的神韻在楚逸風的身體筋脈中洗刷,以前不明智的問題也在豁然間明了,身體的強度在成倍蛻變。浩然之氣凝聚成一把光耀燦爛的銀白之劍,凝聚在他眉心間。

浩然已成,隻等誅神。哈哈!楚逸風在洞府中哈哈的暢快笑聲,直接震**著天邪宗的臨近洞府,使得百獸發出臣服的低鳴。

楚逸風終於感受到了力量的狂暴,這,就是權威。

其實時間早已過了一年,如此枯坐,他早已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年了,他終於窺得了浩然的真諦。

他知道,目前也到了悟的低潮了,但是,鬥的高氵朝,才開始嗯。

關於天邪宗,他似乎是個過客,他從不關心這,從那一戰之後,他就重生了,以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似乎也沒人找上門來,好像天邪宗的弟子都很忙。可能最近要出大事了。邪靈子依然沒有回來,楚逸風打算下山去了,去昆侖山。

換了衣服,走到山門前的獨石橋時,他感覺麻煩來了。要下山,隻有通過這一座橋,橋下麵是深極百尺的幽潭,常年日月都冷若寒冰。即便是武師,觸摸一下也全身打個冷顫。

一個年輕的武士弟子站在石橋上,聲音挑釁:

“煩勞師兄拿出下山手諭,否則不能下山

。”

楚逸風眉毛一挑:“何時出山需要手諭?”

“哼!這等大事你也不知,定是潛入我門叛徒。還不速速就擒,從實招來。”

“我看你口氣大過本事,要找事也挑個好的理由。賞你一耳光,信不信?”

“你敢作祟”

“哎喲”

那弟子直接被一耳光扇得老遠了。隨即哇哇狂叫哭喊。楚逸風笑了笑,接著往下走。

“侵犯本門門規的反逆弟子停下。”一個冰寒的聲音從天空傳下來。

楚逸風抬頭看去,一個身騎冰白獨角虎的男子在上空馭獸而來。飛行間寒風陣陣刮臉,透徹心脾。

這個聲音很快就傳播開來,一個個弟子也忙著向這趕來。

“原來是執法隊的李宵,不知是誰又要倒黴了。誰落在他手中,不死,一身修為也報廢了。”

“是啊!他是我天邪宗最有潛質的五個弟子中一個,又深得長老厚待,還手握大權,成為我門最為年輕的執法隊員之一。聽說早就踏入了上品武師境界了吧!”

楚逸風聽著四周那些唧唧歪歪的談話,隻是冷笑相對。看來這一仗難免了。好吧!李宵,就讓你成為祭我浩然心劍的第一人吧!

李宵騎著冰白獨角虎,在楚逸風的上空,居高臨下,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靈壓,絲毫不把楚逸風放在眼裏。

“不管你師父是誰,你公然犯我門規,就當受罰,還不速速就擒。”

“哦?敢問我犯的是何法?你依的又是何法?”楚逸風站立在石橋上。橋下幽潭發出凜凜寒氣,竟然開始在水麵上凍結成一層薄薄的冰。

“哼!下山門不報手諭,以你中品武師境界毆打一個武士,這是本執事最不能容忍的。”

“哦,以高打底是錯,那我以低,打你高,以性命相搏,你敢應不?”楚逸風雙手抱胸,白袍獵獵,一副不把執法隊的李宵放在眼裏的輕佻模樣。

“找死。”李宵爆喝一聲,在半空中的李宵絲毫不把楚逸風當回事,直接就在半空策動神獸,神獸嗷嗷狂嘯兩聲,隨即四周溫度大降,幽潭中的水瞬間冰封千裏。

獨角冰虎口中吐出一把把森寒的冰劍向楚逸風攻來,冰劍亮白刺目,急速斬向楚逸風。

“哼!上品武師,也不過如此。”楚逸風手中赤炎箭爆舞飆出,一道熊熊的火焰撕裂長空而去,天空數以百計的冰劍瞬間化為斷劍,紛紛落在地上嘩啦啦作響,最後化為一灘白水。

麵對在上空的李宵,楚逸風在地上也絲毫不懼。

長嘯再起,天際雲層都在隆隆匯聚,而幽潭中的潭水發出哢哢的冰凍聲音

。接著楚逸風踩踏的石橋也在呼啦啦的冰凍。

“冰封千裏”

李宵冰寒的聲音炸響而起,而天際的雲層早已化作冰雲,房間大小的冰層上,李宵騎著獨角冰虎,踏著冰層徐徐向下壓來。

每向下一壓之間,可聽見嘩啦嘩啦的冰凍聲音,強大的靈壓緊緊的把楚逸風鎖定,似乎是要把他壓為肉醬。

楚逸風依然傲立如山,那腳下冰層的侵襲似乎不能有所進步。但他的眉毛頭發卻化作冰塊,而眼神中閃爍著金色的文字。看著天空徐徐降下的李宵,楚逸風正在等待。

在眾人眼裏,年青有為的李宵是天才俊傑,頗受師門眷顧。又是執掌大權的執法者。現在大殺一個比他品階還低的未知弟子,那還不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李宵騎著獨角冰虎,踏著冰層向下壓來,心中也歎到此子真元雄厚到如斯地步,麵對自己的千裏冰封竟然還在苦苦強撐,將來很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這次定要滅殺了。

如此想來,李宵更是加大力度。雙手結印,一個冰白的印結向楚逸風打去。

楚逸風朝著印結一拳轟去,赤紅色的拳頭吞吐著明亮的火焰,似乎他的整個手臂都在焚燒著。

不過依然無濟於事,那印結觸碰到楚逸風的火焰神拳,李宵立馬口中喝道“冰封”。印結就突然化做漫天冰網把楚逸風全身籠罩。冰網發出刺目的寒光。把楚逸風冰封得無法動彈了。

李宵得意徐徐降下來,喝道:

“我看你反抗,終結了。”話語剛完,李宵控製的冰雲轟然向楚逸風身上砸來。

就在這冰層落下的的瞬間,冰封在楚逸風身上的冰網轟然炸開,一股磅礴浩大,撕裂天地的浩然正氣,猶如千重巨浪轟然爆炸裂開,整個天邪宗的靈山禁製都在顫抖。

一把銀白小劍至眉心飛出,帶動滾滾的浩然正氣,從下至上,瞬間破裂冰層,銀光一閃,血花爆撒長空,李宵連人帶冰虎被劍斬為兩半。勢如破竹,犀利無匹。

楚逸風腳步一踏,幽潭上原本凍結得厚厚的冰層,瞬間嘩啦啦的全部碎裂,激**起五丈高的水浪。隨著水浪的落下,眾人才看清楚,李宵和冰虎的屍首也落在石橋上了。

圍觀之人紛紛咂舌,驚歎。即便被幽潭濺得滿身濕透了,在不自主的打哆嗦,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李宵竟然這個無名小子一劍就斬殺了。

(分類新書榜23了,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