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見狀,臉色微冷,招法猛然改變,龍吟浩瀚,可怕的刀芒仿佛能摧毀一切,再次落了下來,要將那慘綠光芒撕碎。

“龍刀之下,萬物皆斬,帝王之怒,血流漂櫓!”四皇子大喝,渾身帶著強烈無匹的鋒芒,朝著悲哀邪帝斬來。

轟!

人還未至,可怕的刀芒便令大地破裂,虛空都要承受不住,不斷地碎裂破敗,其中悲哀邪帝孤零零一人,似乎被天地遺棄一般。

“唉……”

悲哀邪帝哀歎不絕,忽然抬頭,看著從天而降的四皇子,渾身氣勢越發的孱弱了下來,臉色蒼白,身形羸弱,動也不動,仿佛坐以待斃。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悚,不知道悲哀邪帝到底想幹什麽,莫非活得不耐煩,想死不成?

“你的刀法不錯,隻可惜過分追求力量,忽視了招法靈變,不足為慮。帝王之道,天地之道不外如是,有絕對的力量,自然有絕對的技巧,有無情,自然存在有情。”

悲哀邪帝不動,但是卻慢慢地的開口說道:“邪道,逍遙天地,不受約束,與魔不同,與道也不同,方為自在啊!”

轟!

隨著他聲音消散,龍刀轟然落下,無窮的壓力鋒芒破碎虛空,毀滅之力侵襲之下,恐怖異常。

悲哀邪帝晃晃頭,一掌拍出,無窮的慘綠碧光席卷天地,浩瀚無窮,仿佛綠色的朝陽,綻放無盡的光芒。

所有人難以自控,紛紛退開,不敢抬頭望去。

等到所有的波動散開,眾人才瞪大眼睛,看到了詭異之極的一幕。

四皇子正單膝跪地,手握龍刀,目光閃爍,冰冷無情的盯著羸弱的悲哀邪帝,渾身上下毫無傷勢。

“你擁有帝王之心,有帝王之情,我邪道一脈可以幫助你你,希望你不要讓本帝失望。”悲哀邪帝慢慢道。

……

撕拉!

四方侯府,劍七與薛二娘交戰,劍氣道道,鋒銳無比,而薛二娘則是滿臉怒火,神色有些猙獰。

“死瞎子,你究竟是何人,敢與我魔靈道作對?”薛二娘眸光陰冷,仿佛有血芒浮現,死死的盯著劍七,喝問道。

砰!

然而回複她並非劍七的聲音,而是那淩厲的劍芒,直接朝著她批了過來,鋒芒畢露,空氣不斷顫抖破碎。

薛二娘見狀,猛的一輕咬嘴唇,身形一動,躲閃了過去,至於她背後那凶惡的魔頭虛影則是怒嘯一聲,再次作勢衝上來。

“四方侯府的麻煩我不管,不過韓偉的命我保下來了,你若繼續冥頑不靈,休要怪我劍下無情。”

這個時候,劍七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殺意。

一道劍芒破空劃過,鋒芒無匹,直接將那恐怖的魔頭虛影直接斬殺破碎,甚至直接到了薛二娘的麵前。

薛二娘臉色瞬變,看到這可怕的劍芒,駭然若死,難以相信。

不過這劍芒並沒有真正斬下來,顫動之間,緩緩消散於無形,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而薛二娘看到這一幕,則是久久沒有緩過神來,隻感覺渾身冷汗直冒,似乎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娘,你沒事吧?”這個時候,韓龍的聲音傳了過來,將其驚醒,臉色一陣陰翳了起來,掃了一眼滿地狼藉,緩緩道:“無大礙,來人!”

“夫人!”

幾名仆從匆忙跑了進來。

“清理幹淨吧!”薛二娘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是!”

眾仆從急忙點頭,麻溜地打掃了起來。

……

“劍七,你保護好福老,我回去楚皇軒了。”另一座院第之中,韓偉朝劍七說完這一句話後,身形山東,消失在福老與劍七麵前。

“少爺!”

福老看著他離去,歎了口氣。

劍七仿佛有所察覺,空洞的眼神,隱隱有劍芒閃過,但是卻仍舊沒有沒有半點的光芒產生。

……

“什麽,陛下親自賜婚,不可能的事情!”

柏元王府,靜妙郡主剛歸來府中見到自己的母親,聽到這個事情,頓時大驚失色了起來,臉色有些鬱悶。

“沒錯,怎麽,莫非你不願意,你從小與韓偉青梅竹馬,原來就定下了婚約,如今更有陛下金口玉言,任何人也違背不得。”柏元王妃說道。

“可是……”靜妙郡主仍然想要拒絕。

“沒有什麽可是的,此事就已經定下來了,這些天你哪都不要去,在府中靜待婚期就行。”柏元王妃說完,轉身離去了。

砰!

靜妙郡主聽到這話,頓時無力的直接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嘿嘿,郡主,不對,公主,你如今可是與那個韓三少爺有了陛下的賜婚,怎麽,用不著這麽開心吧?”譚小樣笑著道。

“開心你個大頭鬼!”

靜妙公主見她滿臉的歡欣之色,狠狠地瞪了一眼,良久之後才說道:“本以為能擺脫那個混蛋,卻沒想到如今根本不可能離開了。”

“為什麽要離開?”

譚小樣撇嘴,道:“韓三少爺挺不錯的啊,如今浪子回頭,修為不凡,再加上長得也還不錯,四方侯府又是門當戶對,如今更有皇帝賜婚,你怎麽還不情願?”

“哪裏是不情願……”靜妙公主搖頭。

“既然不是不情願,那就是沒問題了!”譚小樣又道。

“此事不好說清,那個家夥如今見到我就逃,莫非還要逼著我嫁給他,萬一他逃婚呢?”靜妙公主苦笑道。

譚小樣聞言,不由的想到了上次在山中見到韓偉時候那尊落荒而逃的樣子,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

“公主,反正是陛下賜婚,那個家夥要是敢逃了,你不正好有借口拾掇他一番嗎?”譚小樣道。

“你什麽意思?”

靜妙公主心中一動,眸光爍爍,似乎想到了什麽。

“也沒什麽意思,那小子既然要迎娶公主過門,不付出點代價怎麽可以,嘿嘿……”譚小樣臉上全是狡猾的笑容。

至於眼中,更是神色閃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全是自得的神色。

“走吧,我們這就去四方侯府!”譚小樣想著,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拉著靜妙公主的手就要往外跑。

“什麽,去四方侯府,小樣,你莫非腦子燒壞了吧?”靜妙公主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搖頭反對。

譚小樣疑惑,問道:“怎麽燒壞了,我們要找那個家夥麻煩,不能守在家裏吧,如果不去四方侯府,還去哪裏?”

“不行,去四方侯府肯定不可以。”

靜妙公主心中不想嫁給韓偉,現在若是去四方侯府,豈不是送上門去,想著臉色一陣發燙,心中就更堅定了起來。

譚小樣最了解她,一瞧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麽,心內一動,隻好道:“算了,不去四方侯府也行,我們回楚皇軒吧,那個家夥也許在楚皇軒也說不定。”

“但是母妃……”靜妙公主有些猶豫。

“沒什麽但是的,王妃善良的很呢,不會怪罪你的,我們趕緊走吧!”譚小樣哪裏會讓她如此婆媽,一把拉起她的手,就竄出了柏元王府。

……

“什麽,有人尋我?”

韓偉正在茅屋之中修煉,心思澄清,將所有的煩心事都置諸腦後,全心全意的想要達到到更高的境界。

他之所以要來到楚皇軒,就是不想被京都裏的各種事情搗亂,要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到換血期巔峰。

為此,他特意跑到了商會收購了不知多少的增長血氣的靈藥,打算增進修煉速度,必然事半功倍。

不過剛剛第二天,那猿猴便闖進了他修煉的地方,指手畫腳,吱吱呀呀,好不容易表明了意思,竟然是有人找自己。

韓偉心內很鬱悶,知道自己在這茅屋的人也不是很多,會是誰呢,竟然找到這個地方來?

當下,他也不猶豫,直接就離開了茅屋,身形閃動,宛如一道閃電,直接投入了山林之中,幾個跳躍,便看到了一名身穿儒服的男子正神色鎮定的站在叢林之外,等著自己。

他還真不認識這個男子。

“韓師弟你好,在下莫恒,受人委托,給你送信來。”這男子看了一眼韓偉,好像一眼就認了出來,拱手一聲,正色道。

“送信?”

韓偉心中疑惑,仔細的打量了這男子一番,卻發現對方氣度非凡,雖說周身平緩,沒什麽波動,但是眸光深邃,額頭飽滿,豐神如玉,隱隱有一股浩然之氣隱於虛空,居然給韓偉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哪裏來的角色,儒家的,這般深厚的浩然正氣,當真是邪魔難侵了。”韓偉暗暗吃驚,除了對信的疑惑以外,對著男子的身份更是好奇了起來。

“莫恒師兄莫非是楚皇軒中弟子?”韓偉注意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稱號,當下心內一動,笑嘻嘻的問道。

“不錯,在下的確是楚皇軒弟子,這是韓師弟的信,為兄送到,這便離去了。”這莫恒言辭溫和,頗具禮法,從衣襟中取出信件遞給韓偉之後,張嘴便告辭而去。

韓偉有心想要挽留結交一下,卻沒想到對方走的果斷,根本就沒有絲毫結交的意思。

當下,他隻好壓下心內鬱悶,回到了茅屋之中,打開了信件。

“戰書?”

引入眼簾的兩個字讓他頗為驚奇,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

“鬆濤崖,生死之戰,哪裏來的神經病?”

出乎韓偉的預料,這信件從頭到尾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署名,但是卻指明了一個時間地點,居然要挑戰他。

看罷,韓偉直接將這信件扔到一邊,都懶得理會,他韓偉可沒什麽想法,要與與人決鬥,若是有什麽賭注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