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靈汐,你說,如果我把那些魔獸異種,也就是實力不太強的,弄到狩獵大賽的賽場上去……會怎麽樣?”

靈汐微微一愣,透明的身軀似乎晃動了一下,顯然是被顧辭這大膽的想法給驚到了。

“主人,您的意思是……將魔獸,投放到狩獵大賽的賽場?”

靈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可是,魔獸可不是普通的妖獸,它們的力量……”

“我知道,我知道,”顧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靈汐的話,“那些世家子弟和皇家貴族,不是一個個都自詡天才,不可一世嗎?我倒要看看,在真正的魔獸麵前,他們還能不能保持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靈汐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評估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主人,這樣做,不是不可以,但是,魔獸早在百年前的戰爭中就已經消散了,殘留下來的異種,要麽就是被封鎖,要麽就是絕種了……就算是有那種少有的異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觸碰的!”

靈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那些魔獸的力量,即使是我,也無法完全控製。一旦它們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沒有稍微弱一點的魔獸麽?”

顧辭看向靈汐:“我隻需要弱一點的魔獸,不害人的那種!”

“弱一點的魔獸?”

靈汐透明的身軀微微閃爍,似乎在數據庫中快速檢索著,“主人,定義‘弱’的標準是什麽?是實力等級,還是……”

“能被那些世家子弟欺負,但是不死的那種!”

顧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最好是那種,看起來凶神惡煞,實際上人畜無害,還能被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但是又摩擦不死的!”

顧辭深深看向靈汐:“也許我說的要求有點多,但是我本身對魔獸都不了解,如果有這種,能弄來麽?”

聽到這裏,靈汐沒說話了。

而看著靈汐忽然住口,顧辭卻有些興奮,這足以說明,有這種可能性!

果不其然,靈汐思索一番後:“有這種,那就是矽基小魔獸!”

“矽基小魔獸?”

顧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像是某種寵物?

“是的,主人。”靈汐解釋道,“矽基生命,是一種以矽元素為有機物質基礎的生命形態。它們不像碳基生命那樣需要呼吸氧氣,也不需要進食,隻需要吸收能量就可以生存。而矽基小魔獸,則是矽基生命中的一種,它們體型嬌小,性格溫順,但卻擁有一定的攻擊力,最重要的是,它們對能量的渴求,會驅使它們攻擊一切蘊含能量的生物。”

“攻擊一切蘊含能量的生物?那豈不是說……”

顧辭突然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修煉著高深的功法,體內能量充沛,豈不是……”

“沒錯,”靈汐似乎也猜到了顧辭的想法,補充道,“矽基小魔獸對能量的感知十分敏銳,尤其是對那些修煉者體內的靈力,更是情有獨鍾。隻要將它們投放到狩獵大賽的賽場,那些世家子弟,就成了它們最好的‘充電寶’。”

顧辭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矽基小魔獸,簡直就是為狩獵大賽量身定做的啊!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卻能把那些自詡天才的世家子弟,吸得一幹二淨!

“好!就這麽辦!”

顧辭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靈汐,趕緊給我弄一些矽基小魔獸過來,我要讓那些世家子弟,好好嚐嚐被吸幹的滋味!”

一聽這話,靈汐卻犯了難!

“可是……”靈汐的電子合成音中透著一絲難以啟齒的味道,“矽基小魔獸,它……它其實一直都在您身邊……”

顧辭愣住了,疑惑地問道:“什麽意思?”

靈汐閃爍著透明的身軀,似乎在組織語言,好半天才說道:“構成矽基小魔獸最主要的元素,就是矽……而矽,是構成岩石、沙子,最基本的元素之一。簡單來說,您身邊的一塊石頭,一堆沙子,裏麵都可能存在著矽基小魔獸。”

顧辭聽得目瞪口呆,指著自己腳邊的一塊碎石,說話都結巴起來:“你是說……這玩意兒……是活的?你說這些沙子石頭都是魔獸?”

顧辭呆立原地,腦海中靈汐的話語如同驚雷炸響,在他原本的世界觀上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腳邊那塊毫不起眼的碎石,仿佛它是什麽洪水猛獸。

“你是說……這玩意兒……是活的?”

顧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指著碎石的手指微微顫抖,“你說這些沙子石頭都是魔獸?”

靈汐透明的身軀閃爍了一下,似乎對顧辭的反應有些無奈:“理論上來說,是的。矽基小魔獸的形態多種多樣,可以是石頭,可以是沙子,甚至可以是塵埃。它們無處不在,卻又極難被發現。”

顧辭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他從小到大,搬過的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這些磚頭都是活的,那他豈不是……

“那我豈不是天天都在跟魔獸打交道?”

顧辭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理論上來說,是的,但是還差一步!”

顧辭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他顫抖著手指著那塊碎石,聲音幹澀得像是沙漠中的旅人:“你是說……我每天辛辛苦苦搬的磚,其實是……魔獸?”

靈汐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釋才能讓顧辭這個“土著”理解:“你可以這麽認為。矽基小魔獸,是能量的捕食者,它們會本能地搜尋周圍的能量來源,並試圖吸收。而修煉者體內的靈力,對它們來說,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

顧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回想起自己曾經扛著一大包水泥,累得氣喘籲籲,腰酸背痛,結果那包水泥居然還是個“活物”?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也太離譜了吧!那它們怎麽不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