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友知道神霞何在?”

聽到對方說魔靈附體可解,慕向東自然心頭怦然,接著不免急切問道。

“具體位置小妹倒是不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卻又所在,隻待我們耐心尋找,定然可以找到的吧。”

程瑤本來也隻是想著眼下寬慰慕向東,其實自己哪裏知道什麽神霞派所在,隻是從師尊口中的聽風之語又加渲染而已,具體有沒有這個地方都還是兩說的事情。

“我說也沒這麽容易驅除魔靈,不過這廝現在被我鎮壓住了,一時半活兒也發作不了,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從此地逃離。”

“慕兄說的是。”

見慕向東自己將此事撇開,程瑤自然是喜不自已,否則對方再問下去,定然是要露餡,安慰不成反而更加打擊對方。

“慕兄到葫蘆裏麵可曾有所發現?這宿命葫蘆可是否真的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因為附著了常餘上人的殘餘神念故而才能穿透禁製?”

程瑤由於誤入山腹世界,本來想著依托此地的禁製保護將岩怪軀體煉化之後再出去,但是現在這山腹之中竟然潛伏著一個危險的定時炸彈,故而其自然改變初衷不願久留。

“具體我倒還沒詢問,不過那殘餘神念已經被我禁製,現在我就將其招來問問。”

被對方這麽一提醒慕向東方才想到,在葫中境,自己被幻境迷惑,一時想著趕緊脫身出來,倒也沒有細細盤問。

隻見慕向東將一記法決打出,整個紫金葫蘆泛起一層若隱若現的青色漣漪般的光暈,這光暈層層**漾,倒像是在推動什麽東西一般。

“道友才出去不久就找老夫,莫非已經準備要破禁而去了?若是如此,道友可不要忘了先前承諾啊。”

葫蘆裏傳來一道聲音,和常餘上人本體一般無二,但細心的人卻可以從中發現,其音色比現在的常餘上人要顯得圓潤的多。此時的常餘上人分身神念不再將慕向東稱為小友,而是改成了平輩稱謂。

“啊,是你!”

程瑤震驚的說道,顯然是認識對方的樣子。至少這個聲音讓她很是熟悉。

“嘿嘿,程姑娘也在啊,卻是老夫不假。”

“你當初為何要騙我?”

程瑤聲音漸大,顯得激動異常,想來是受了什麽刺激。

“誒,道友不要這麽激動,當日老夫冒充器靈隻是為了讓道友安心,並無傷害道友的意思,況且,老夫不也幫助道友脫離難關,否則道友竟然怎麽還會安然在此呢。”

常餘神念解釋道。

“話雖如此,但是你當日騙我奪舍岩怪又是何居心!奪舍妖獸之後,妖獸軀體對於生靈的渴求和吸附之力強大,若要再從妖獸本體脫離出來談何容易。你當日慫恿我先奪舍岩怪,顯然沒有什麽好的居心吧。是不是想讓我作為你的試驗品!”

慕向東被二人突然而起的爭執惹得有些措手,但是慢慢的,通過二人的對話,自己也便明白過來,這常餘上人的神念顯然是怕被當時成為魂靈狀態的程瑤吞噬,但又不願意落入追殺程瑤的那幾個庸人之手,故而其在幫助程瑤脫險的同時謊稱自己是器靈。而器靈是一件寶物通靈之後自身長出來的靈智,是不能被吞噬的。之後脫離險境之後,這常餘上人的神念又指引程瑤奪舍妖獸岩怪,顯然是想看看奪舍效果,若是不成也隻是損失對方而已,若是成功待自己修煉到一定階段也奪舍妖獸,從此脫離宿命葫蘆自行修煉。畢竟常餘上人的分身神念不比正常人的魂靈,要奪舍他物自然不易,其實其中多少還是有要借力的意思,隻是具體怎麽借力倒是不盡而知。

這些個潛藏內容,慕向東作為一個旁觀之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程道友誤會了,老夫怎麽會是這種想法呢,當初隻是看道友虛弱無比,若是不盡快奪舍便無機會,故而才犯險讓道友一試,其中凶險老夫自然也是知道,讓道友身處險境,道友要怪老夫也便認了。”

常餘上人分身神念聲淚俱下,卻是說道的聲色俱全。程瑤被對方這麽一說似乎有所鬆動,心頭一軟,也便不再說什麽。

“不過老夫見道友現在氣息平穩,卻是找到調和之法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想來假以時日,道友定然能夠完全煉化這具軀體,屆時再結成元嬰,便可以幻化人形了。而如此一來,身具兩族屬性的道友,潛力自然不是一般同階所能比擬。”

常餘上人神念透過慕向東搭建的外界聯係已然看出程瑤身體的變化,故而又將說出,顯然是想再成對方一個情,讓對方感覺自己。

“常道友說的沒錯,妾身已經找到修煉之法了,這還要多謝慕兄的幫助。否則就真要被你害了。”

想到先前可能會被岩怪同化吞噬,程瑤哪裏會這麽輕易感念對方。卻是讓常餘上人分身神念的想法落了個空。

“好了,二位道友暫且平心靜氣,目前我們皆屬同盟,常道友自然不想被本體重新吸噬,而程道友也想早點出去尋找煉化岩怪軀體的材料,如此一來我們就要同心協力了,還望二位放下芥蒂。”

慕向東一席話便道出了各人所想,如此,另外二人便不再說話,靜靜聽後慕向東發言。

“我想問下常道友,這山腹禁製是何破解之法?”

程瑤見慕向東問起此事,自然也是大為關心,因此也不插話束耳傾聽。

“此地老夫有中熟悉的感覺,但是也不盡然,不過二位道友不用擔心。對於這禁製老夫倒是想的起來,按照本體的一向做法,所有其下的禁製都是要利用本體神識才能驅動的,所以你們即便有了破禁令牌也無法打開。”

常餘神念隻是常餘上人本體的一絲神念,連神識都算不上,而且是其早幾年或者幾十年幾百年錢分離出來的,故而對其中一些事物不熟悉自然不奇怪。

“原來如此,我便說了,為什麽常餘上人給了我一塊禁製令牌,但是卻對山腹大陣無效呢。”

慕向東終於明白過來,但是聽對方說需要本體神識才能驅動卻又犯愁起來。